? 我可以插进去吗?
? 这种话别问啊,笨蛋!
? 这是告别吗?
? 笨蛋,现在就专心享受吧,音乐的世界里只有我和你。
这是一个简短又浪漫的故事,结尾或许有那么一点点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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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是一个内向的小男孩。有一天,他跟妈妈去搭捷运,傻乎乎的妈妈带着他坐错了车,出站一看,根本没有邻居朱阿姨说的5折大促的大润发。
“阿母-”小美看向自己妈妈,微微嘟了一点点嘴巴。
“啊,对不起啊小美,妈妈好像又带错路了。”
“好累哦,”小美低头,看向自己的脚。
“啊,这里有家CD店欸,你还没有逛过CD店吧?妈妈带你去吧!”
说完,小美就被妈妈拉进了那家店里。
那家店店面挺大,但是老板却刻意设计,将它隔开成了一件一件独立的拥挤的小房间,摆放不同类型的CD,CD累得很高很高,让每个隔间都像个小小的杂货铺一样拥挤,但却也让人感到安全感和充实感。角落里靠着放了一个梯子,落了灰。
没有人愿意好奇一下摆在最上面的CD吗,小美想。
CD是什么呢?小美现在虽然已经9岁了,但并没有听过CD。他看着一个个大哥哥大姐姐们带上形状夸张的大耳机后,就闭上眼睛轻轻晃动,他想CD也许就是像家里的童话书一样,承载着另一个美好的世界。
“阿母?”一转头发现妈妈不见了,小美好害怕,他四处看四处找,眼泪忍不住像葡萄一样一颗颗掉下来,“阿母—”
突然,小美的袖子被一个小朋友抓住了,他低头一看,是一个瘦瘦小小,粉妆玉砌的小男孩。
“哥哥,别哭儿呀。女孩儿才哭呢。”小男孩说话的腔调很奇怪,和一般的台北小孩不一样。
小美眨眨眼睛,不知道要不要听这个小不点的。
小不点看这个大自己一点的哥哥,哭得娇滴滴的,想起来爸爸跟自己说过,“男子汉有泪不轻弹”。他开始有点困惑:那小哥哥到底算不算哥哥呢?问题太复杂了,这小朋友索性不管了。
他拉着小美的手,带着他在这CD屋里绕啊绕啊,还屡屡从大人们的缝隙里钻过去。密密麻麻的人和CD架,都化成了丛林里的路障,小美觉得他们俩像是正在穿越丛林的泰山。前几天刚看的动画片在他的大脑里独自放映,他一下子甚至忘记了自己还要找妈妈,他觉得一切都很新奇有趣。
小朋友停在了一个小小的角落,“哥哥,别哭了,我给你分享这个世界上最美的东西。”小朋友的眼睛亮晶晶。
小美接过耳机,侧耳倾听。这家店里居然有一台CD播放器摆得这么低,小小的孩子们也能轻松地换碟试听。
有了耳机,小美发现这个世界就神奇地变了模样,他看见灯光逐渐像一滩水一样晕开,然后彩虹的颜色一点点露出来,那个小小的灯管变成了一颗太阳,柔光画作柔软的手,轻轻覆上了远处一个哥哥纤长的脖子。这让他想起来曾经在公园里看过的湖中央的天鹅,长长的脖子笼罩在阳光下。 当时水很安静,天鹅恬静,小小的风一点一点摇着水边的柳树,nainai也停住了抱怨,和小美一起安安静静享受着周围的一切。
“神爱世人,”信教的nainai每次想起主,就会变得温暖而虔诚,“这是主在告慰我的悲伤。”
......
小隔间看不见外面的天空,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孩子都在安静地听歌。妈妈气喘吁吁地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两个小不点,乖乖巧巧带着耳机,一脸幸福的模样。
妈妈楞了一下,走上前去抱住小美的头,“妈妈刚刚碰见老熟人聊了会儿天,不小心把你给弄丢了,是妈妈不好。”
小美的耳机被妈妈蹭开了,他抬起头冲妈妈笑了笑,然后依依不舍地和刚认识的小朋友挥挥手告别。
小朋友扁了扁嘴巴,起身换了张CD。他还不认识字,《离别曲》三个字只有孤零零落在碟片上面,上面印着的竖琴和脸,看上去似乎随着音乐轻轻拨动。
“阿母-”小美好像想说些什么。
“对了小美,妈妈想让你去学钢琴可以吗?原来刚刚那家CD店是妈妈的朋友开的,她说我们去学的话,可以打折呢!”妈妈用希冀的眼神看向小美。妈妈知道小美不爱说话,所以总被人叫去做一些他不愿意的事情,孩子心里总是不快乐的,所以她非常害怕自己错过小美的什么表情、或者什么语气,她希望自己的孩子成长的快乐不会输给任何其他的孩子。
小美沉默了,他是见过钢琴的,同班的同学也曾经在文艺汇演上表演过,那是一个黑色的工具,会弹出清脆的声音。只不过,当时他一直不知道原来钢琴可以弹出他刚刚听到的那些那么美妙的声音。
小美怯怯看向妈妈,他想学钢琴,但是他有一点点害怕进入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