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顾家为天下主宰,至今也只传到第二代越帝顾若熙上,并延续着太祖皇帝的辉煌,谷物丰收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的,百姓安家乐业无一人不夸赞现在龙座上的那位。
但其实当初太祖能从那一片群雄割据的乱世中,一步步的走到最后九五至尊的位置,除了顾家本来就是前朝显赫世家。
还有前朝末期民不聊生,民声怨道,各方将领便纷纷起义,各种天灾人祸,与现在简直天壤之别。
顾家之所以能一路扶摇直上,直接问鼎那龙位,除了占尽天时地利人和,还有一个最为关键的因素。
乱世当道,千机所出。得千机者,可得天下。
千机乃为江湖之谜,一直在江湖存有纪载,有人说得千机者,能号令四海英雄豪杰,以此得天下;也有人说能得世间珍宝,满足任何欲望,只要那人是千机的持有者。
曾经得过千机者,的确一如所愿,且无一例外。而太祖皇帝得到了千机,便成为当初乱世之中最后的赢家。
只不过事成之后,千机便从此消失无影,在也无从考证,最后只成为民间的乡野之谈与茶余饭后的话本故事。
原本众人都快要遗忘千机的存在时,当时不受宠的北越郡王,在皇帝病危时,从江湖回京,一同回来的还有那失传已久的千机。
而也如所有传言一样,持有千机者,得知天下,一个月内,太子下狱,皇后一家失势,半年内,太祖驾崩,新王登基。
顾若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实现北越郡王三级跳,直登帝王之位,成了越帝。
然后千机又再度消失了,两次起源于江湖,两次都在称王之后便消失。许多有心人士总结出规律后便开始蠢蠢欲动,即使没有谁能真正肯定千机的真假,但那背后的利益着实那人引起贪念。
这几年来江湖一有消息便开始风吹草动,着实闹出不少事端与无妄之灾,但嘴总长在别人身上,嘴皮子上下一闭便是一句话绷出,也很少人愿意为他所讲的事情付出应该有的责任。
然而这次轮到了听风楼了。
大厅一片肃静,稍早前的欢愉好像从不存在般,此时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甚至有些人武器已握在手中,还有人不断用着锐利的眼神扫视周围一切,彷佛这样就能找出千机一样,这是一个危险的平衡点,只要稍加一刺激,就会爆发,如同暴雨前的宁静 ,所有人都在等着听风楼楼主给他们一个交代。
陆潇身处在较为前方的位置,一方面是为了就近围观这事情的全知全貌,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若有突发状况,他也能第一时间出手。
而清苏独自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安安静静的看着这场闹剧的开始,毕竟千机的事情,他们这几人虽说未必知晓所有原委,但也比其他大众知道的还要更深入一些,毕竟他们几个的长辈都和千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师兄。”洛淮瑾不知从哪出现的,上半身微微贴近清苏身上,在他耳边轻悄地唤了,带着热气的两字,从旁人眼里看就像这两人在讲悄悄话一般。
清苏感觉有些闷热,但也没有做出任何闪躲,只是微微偏头看着他,脸上表情没有半分波动,对他的出现也没一丁点的意外:”嗯?”
“刚才有人在散拨千机的消息,企图制造动乱。”似乎是对这样的动作情有独钟,洛淮瑾姿势反而有变本加厉的趋势,在他耳边快速且低声地说道:”我怀疑他们知道一些千机的真的情报,并且想拿听风楼先下手。”
清苏微微皱眉,但并不是因为这内容,而是因为这动作,有些进退不得,耳边不断传来的热气,让自己也有些发热,总使现在只是春分的夜晚,但却让有种身处于仲夏的日正当午中,除此之外,还有一种莫名麻痒的感觉不知从何缘起。
清苏见洛淮瑾没有丝毫要更改的趋势,便决定自己移动下,但嘴上也说着话来吸引他的注力:”你暫且不必担心,枫鸣阙自有办法。”
“他的死活与我无关,我是担心师兄,因为我刚才在屋顶看到几个人在后花园交谈,形迹鬼祟,而他们离开之后不到一刻,并发生了此事,虽然没有直接证据指明,但很是可疑。”洛淮瑾像是终于察觉到两人的动作有几分不妥,才慢慢的换了个姿势,他吨了一下,像是在思考怎么说下文:”那几个人,身上带着凌剑的标志。”
“不过你怎么知道的凌剑的标志,我记得你不是很关心这些。”清苏随口问了几句,感觉有些难得。
“本来是只看了几眼,但我下去以后,枫鸣阙的那个女属下和我说的。”洛淮瑾不以为意回答,本来听过就忘了,也不知道那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女人,会特地和他说,难道是看在他和他家楼主认识吗。
“不入虎xue,焉得虎子,真假虚实,一探便知。”清苏听到不慌不忙的说,在心底记了笔,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捏了捏他的脸颊,像是秋后算账的说:”师兄本来还以为你闹别扭了呢,正想着要怎么哄你。”
“.....才没有,师兄和楼主有要事要谈,我才不是不识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