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多了”青衣拿起墨烬卿手指轻轻一点。
只见红衣似火的自己,瞳孔竟然是血红色的,浑身伤痕累累,正手握一把窄刀颤巍巍地冲白衣男子说着什么,然后一刀刺穿了自己的心脏,慢慢跪倒在地。
白衣男子流下两行清泪,慢慢走到自己身后,蹲**子,从后面抱着自己,头靠在自己耳边,不知说了什么,男子伸出右手握住自己握刀的手,猛一用力,刀从后背刺穿直直插进白衣男子的心口......
墨烬卿吃惊地看着,呆愣愣地看着。
青衣又拿起墨烬卿手一次次地触碰石壁。
结果都是一样,无非死法不同。
“他每一世都陪我死?!”墨烬卿转过头问青衣。
“看来是的”青衣道
“为什么?”墨烬卿问
“那你得问他,或问你自己”青衣道
“我不知道他是谁,我想不起来!”墨烬卿痛苦地说。
“时间快到了,他们该回来了,如果被发现就糟了”青衣拉着墨烬卿预走。
“等等,鬼哥,我想看看这一世”墨烬卿说。
青衣叹了一口气,无奈拿起墨烬卿右手轻轻一碰。
幻境里,梨花树下一位身姿优雅淡然,浑身散发着阳光之气的俊美少年,一身白色运动服笔直的站着,还是那副俊美的面容,还是那样温情地微笑着,无比温柔地朝他伸开双臂......
墨烬卿感觉到自己心脏在加速的蹦跳,内心下意识地想要不顾一切地跑去拥抱他,结果也是这样做的。幻境中正是现在的自己。
自己怎么会进到幻境中来?!还是现实?!
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再抬头时,面前没有梨花,也没有悬崖,只有一座大理石外墙的大厦,墨烬卿见门便进,里面大堂里人声嘈嘈,高台上是一对新人在举行结婚典礼。那新郎赫然就是那个白衣男子,只不过,乌黑的短发变成了银白色。
胸前醒目的新郎胸花,刺得墨烬卿眼睛疼,心尖也突然传来阵阵刺痛,忍不住得紧紧捂住胸口,大口喘气。
“为何这么疼,男人结婚再正常不过了,为何心里如此难受?那人到底是谁?我不想感受这种肝胆爆裂的感觉了,鬼哥,原来你是想让我避开这个人吗?他会让我疼,让我死,然后再陪我死是吗?”
妈的,疼死了,好想拿把刀插进去,结束这种折磨,墨烬卿踉踉跄跄地推开大堂的门,忍受着剧痛跑啊跑.....
呵呵,又是悬崖,死就死吧,一了百了,也比这种生不如死的折磨好受些。墨烬卿想都没有想的纵身跃向了黑暗。
感受着不断下坠地失重感,加上心口传来更加强烈地疼痛,墨烬卿忍不住地啊了一声。
“何人在上边?”一个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
糟了!
一双手突然猛地拽住墨烬卿的脚,更加飞速地下坠,比刚才的感觉还要惊恐。几阵翻江倒海的眩晕,让墨烬卿几欲呕吐......
啊......
三番五次的惊吓,墨烬卿已然把刚才经历的忘了个七七八八。再次找回知觉时,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床上,惊恐未定,汗出如浆。
墨烬卿下床,打开灯,揉揉眼睛适应了光线的亮度,发现点燃的安神香才刚燃了一半,自己却仿佛在梦中过完了自己的生生世世。
“原来只不过是黄粱一梦啊......但是,为什么会有这么真实的感觉”
“怎么回事?真是梦吗?”墨烬卿心道。
墨烬卿努力回忆方才的梦境,却发现只有一层层迷雾,隐约一点零星的画面一晃而过,有调皮的龙鱼,欢快的蝴蝶,漫天梨花飞落?还有什么?没有了吗?为何内心深处那股郁结着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依然密密匝匝缠绕着呢,一定还有什么很重要的没想起来......
不知辗转反侧了多久墨烬卿终于进入了梦乡,然而昏昏沉沉睡得并不踏实。
睡梦中墨烬卿感觉自己像是坠入了火海,有种被烈火焚烧自己的错觉,好熟悉!睁开眼,眼前是一片血红的火海,自己的身体正在被烈火燃烧,他痛苦的想要大喊,却发现自己已经出不了声音,四肢也无力动弹,正当他疼痛的难以忍受的时候,一个身影躺下来抱住了他,那人笑着对他说,“别怕,我陪着你......”
那张俊逸的笑脸好熟悉,是谁?
不知又是多久,墨烬卿仿佛又置身于冰窖,异常的冰冷使他睁开眼。发觉自己躺在一个冰棺里,冰棺正慢慢地往下沉,这是哪里?湖?海?当冰棺沉到了底,又是那个身影打开冰棺,躺了下来,轻轻笑道,“冷吗?别怕,我陪着你......”
还是那张充满柔情的面容,你到底是谁?......
清晨,天色Yin沉,不见太阳。
宋书帅准时等在大院门口。没过多久便见墨焜扎着马尾辫一身秋风裙徐徐走来,身后不远处跟着一个打扮怪异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