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国一面,你独一面”
“仅对你,万万事,不骗不瞒”
大婚,喜堂,一对璧人,半面残妆。
牢房,锁链,毒辣的鞭刑。辣椒水入喉的剧烈疼痛,强取豪夺的**,吗啡入体的绝望。
将死之人,满眼背影。
等了那么久,不就在等一句我爱你么。
陆建勋没说错,一点都没有。
二月红醒来,满满的窒息感从鼻腔向大脑涌入,怔怔望着眼前的人:张启山,你为什么不回头看看?张启山闻言,呼吸一滞,强装镇定,伸手想要抱他:红儿,做噩梦了罢,没事了,我在这。二月红一把推开他,眼神里满是抗拒和惊恐。这一个眼神,几乎让张启山心碎,绝望和无力感一齐涌上心头。接着只听见二月红失心疯念叨着:吗啡,我要吗啡。张启山强行抱了他在怀里:不行,没有吗啡。接着把胳膊递到二月红跟前:你要是难受,就咬我吧。紧接着唤了医生过来,要求医生帮助他戒掉复发的毒瘾,但万万不可伤害他。
这个过程自然是极其痛苦的,从鬼门关归来没多久的二月红又去那里走了一遭。高级私人医生也没别的办法,只得把他绑在床上,任他挣扎呼喊,时昏迷时清醒将近十天。这期间他从来不肯见上张启山一面。只能等到医生宣布基本戒掉了,张启山才跑去看他,映入眼帘的二月红,和之前比几乎瘦脱了相,抬眼看向自己的的神情中不悲不喜,无爱无恨。这副样子深深刺痛了他的心,他慢慢说道:红儿,那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想留住你。二月红直视他:算了吧张军座,红某人贱名从您口中说出,脏了您的嘴。红某人欠你一条人命,张夫人是我杀的,您看您是直接杀了我?还是再关到监狱去走一遍酷刑?悉听尊便。张启山在心里苦笑:你何时欠过我。当年你跪在外面求药救你夫人,我不也没给么。说着什么家国大义,不也有嫉妒私心么。可我怎么和你说。我了解你的,红儿,现在你断断不会原谅我了。罢了,这段时间的纠缠,就当我张启山做了一场大梦吧。想着这些,他望着二月红,想把他的模样记住。接着长叹一声:红儿,你走吧,回梨园去,等战争结束,你想杀我,我亲自给你递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