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加关心的是大哥的实力有没有提升、二哥最近过得如何。
出于好奇,白乃呼也经常关注三姐的动静。
这也没办法,他们这些人里面没有一个是会造房子的。只能用木板姑且拼凑出一个大致的样子,反正二哥也不追求地面的舒适、装饰品的点缀这类没用的东西,只要能起到遮挡阳光的作用就足够。
—正好,他们现在缺少的就是食物,可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太危险了。」
最好谁都注意不到他和他的女儿,没有关注,也就没有错误。
白乃呼不是不知道‘鬼的限制’,但是……反正他们有很多时间,就当是随便玩玩也不亏。
经过那一次的教训,父亲似乎换了一个策略。比起之前的和大家搞好关系,他现在更倾向于隐藏自己的存在。
但要得到这份殊荣首先得变成那种丑陋的外观才有可能,这是大姐绝对无法接受的。所以羡慕了一会儿也就没了后续,她不会奢望自己也能和二哥一样搬出去住……毕竟不管从哪方面来说,她都十分平庸。
显然二哥的确不怎么喜欢在别墅里面居住,白乃呼一提出想法,他就毫无心理障碍地答应另起房子居住。
想到他,白乃呼不由得头疼。
没穿制服、没有信鸦,只是手里拿着一柄日轮刀。
于是在夜里,白乃呼和大哥开始玩起了丢沙包的游戏。
具体来说就是大哥要用自己编的蛛丝球来丢她,丢中了的话白乃呼会给大哥一个‘爱的抱抱’……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对大哥来说蛛丝球的制作比编织纵横纹路的方片要困难很多。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出乎意料地竟然没有鬼杀队再次上门。
大哥的实力不算太差也不算凸出,他被白乃呼盯着练习编织和准头已经快一年了。成果倒也有,起码他现在攻击静止的目标可以很精准地瞄到心脏和前额正中。不过动起来的话……还是有点困难。
如今想来只靠刀辨认身份确实会陷入误区,就像她自己,身上带着两把刀,但身份却是鬼。
然而三姐的动静就是完全没有任何动静,被累教训过之后三姐变得比以前更加沉默、更加封闭自我。父女的密话她没听过,但估计也都是些苦闷的事吧。
尽管只要吃下足够多的食物,人类需要艰苦锻炼才能获得的能力鬼就能轻松得到,但现在的情况是并没有多余的血肉能分给大哥。
然而和柱打过交道的白乃呼不像累那么乐观,她很担心这只乌鸦最后会招来他们敌不过的对手。
……结果,他竟然把看着有点磕碜的小房子放在了蛛网上面。
他好像对此很有想法,笑得十分渗人。白乃呼本来就是想让二哥活动更舒适一些才提出的建议,所以不存在拒绝请求的情况。
父亲和三姐堪称失败的转变除了让她觉得有些可惜外,并没能拨动白乃呼的心弦。
没有食物,实力永远也无法增长。
白乃呼左想右想,终于得出一个好像不可能又好像很可能的结论——“难道那个女剑士根本不是鬼杀队的成员?”
不过那剑士一眼就看出了白乃呼和累是鬼,倒也有些耐人寻味。
可是真要想办法,白乃呼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她只能祈祷那些柱不会注意到这里。
……当然,对于希望他尽到‘父亲’指责的累来说,这种表现无疑叫人失望。不过在父亲或者三姐再度触怒他之前,累不会特地点出这件事。
那名剑士的日轮刀很可能也不是从正常的途径得来的,她上山也很可能只是听到了山下村民的诉求,才上来准备消灭吃人的怪物。
位于一张大型蛛网中央的简陋房屋,二哥通过白乃呼真正做到了不管白天还是黑夜都可以不用和累同处一个屋檐之下。
虽然食物的问题没能通过鬼杀队解决,但起码压在白乃呼心里的石头总算消失无踪。
在白乃呼的警告之下,二哥没有把自己的‘巢穴’布置得太远,但也不是她一开始设想的与别墅相连接的样子。
因为他的丝线很硬。
不然按照他们不把鬼杀光不罢休的行事风格,怎么也不可能放任有鬼出没的那田山几个月也没有分派人手查探情况。可是没有信鸦跟着的鬼杀队那还是鬼杀队吗?
平庸,有时候也是可以用来保命的护身符。
「看来信鸦没把消息传递出去……」
当时的她还能凭借过人的伪装能力逃出生天,可现在呢?
——毕竟到了这一环节,要锻炼的就不是对丝线的操控,而是眼力和手力。
最后的场景就变成了大哥提着自己编织的小筐,箩筐里又装满了自己做的小球,他带着这两件道具满山地追逐着白乃呼。
……让大姐很是羡慕。
这一解放,二哥住所问题她也就有心思去捣鼓了。
「大哥……」
“不过……房子落在哪里我要自己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