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枢在NYPD有一间自己的小办公室,Christina为了她办案方便,专门将局里的小会议室腾出来给她,可是这个祖宗一年到头也不见得能进去两次,她上一次走近这间屋子的原因,还是因为局里的空调坏了,而她的这间办公室一年到头没有人气儿,所以相比较其他地方,这里要凉快许多。
墙角的蜘蛛网和她办公桌上的灰尘,正在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极速增多。
所以,当我推开门进去的一瞬间,这些弥漫在空气中以及沉伏在她办公桌和座椅的上灰尘,毫不留情的给了我一个前所未有的灰色洗礼。
以至于好几天后,我都觉得,自己在说话的时候,都会时不时地再往外喷射星星点点的灰尘。
林斐则是抛给我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后被南枢拉近了询问室,而我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就在满天的灰尘里,迷失了自己,哦不,是迷失了我的双眼。
当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她的盘丝洞打扫成一个白领之家,并觉得当初伏地魔复苏都没有我这么累的时候,南枢的短信来了——“审讯D室,电梯旁咖啡机,双倍糖浆不加nai。”
我:“……”你是魔鬼吗!!!
当我端着咖啡走近审讯时的时候,南枢正在把档案袋里的照片一一取出,散放在桌面上,展示给坐在她对面的那个男人。
我把咖啡放到了她的手边,她拿起来喝了一口,狭长的双眼瞥了瞥身后的双面玻璃镜,示意我到隔壁屋里去,我悄悄地点了点头,退了出去,并拉开了隔壁的大门,没有人,然后一屁股坐在里面。
我看着南枢放下了咖啡,那双明媚的眼眸盯着她对面的男人:“如果你不确定自己看到什么的话,那么我来告诉你,Noble先生,这是你昨天晚上九点四十五的时候,在那家情趣用品店的ATM机取款的时候,监控摄像头拍下来的,除非你家里装修的和那家店是一样的风格,否则你就不是像你刚才所说的那样,在家里看电视。”
Noble环抱着手,狡辩地说:“我去散步了行吗?我忘记我去过那了。”
“那你忘得可不止是这些。”林斐抬起头,“你还买了一套恋物癖的套装,然后毒死了你老板。把他塞了进去。”
“我没有!”男人有些着急,深蓝色的瞳孔中闪烁着丝丝的慌乱,“我没有毒死Gerry,我已经说过了,我没有。”
“那你就说实话。”南枢把笔放下,重心往后坐了坐,“你不说实话,我们没法帮你。”
Noble抿了抿嘴,深锁的眉头开始慢慢的松懈,:“行,我承认。” 他叹了口气,“我是买了那套恋物癖的套装,我也确实把他穿到了Gerry身上,可是我没有杀他,我真没有。我和Gerry约好昨天晚上要一起吃晚饭,我差不多八点半到了他家,我去敲门,可是他并没有给我开门。我就绕到了后面,他们家阳台的门是开着的,然后我就看到,看到他躺在客厅的地板上,我进去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既没有呼吸也没有脉搏,我……我还以为他是心脏病犯了。”
我看他缓了缓气,手上比划着,“我发誓,我是今天早上看到新闻的时候,我才知道他是被毒死的。”
南枢扭回头看了看我,又转了回去,问:“你是你们公司收购部的主管,没错吧?”
Noble点了点头。
南枢:“我看了你们公司的运作情况。所以,如果说Gerry死了,你就能去参选执行总监了,是吗?”
Noble:“对,可是我并不需要Gerry死才会有机会当总监。”
林斐问:“为什么?”
Noble:“一个月前,当Gerry说他不久就会退休的时候,我就已经是取代他的人选之一了。”
南枢有些不解:“那你干嘛还要给他穿上那套衣服?你把Amanda喊过去的目的是什么?”
Noble有些犹豫,他的眼睛在对面的两个人身上来回转了转,开口说:“Gerry的合同上写着会确保他有一大笔的退休金,你可能都想象不到有多少,一亿四百万美金。如果他死了,这笔钱就归他家人所有,并且。”他舔了舔嘴,“合同里还包括了他的品行约定。”
我眨了眨眼,像是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给那南枢发了条信息过去——“我知道了!他没杀人,他就是想要钱!”
桌上的手机屏幕顿时亮了起来,她侧目看了一眼,然后抬手按下了锁屏键,与此同时,一句清脆利落的中文从墙上的音响里,传进了我的耳朵——“二货”。
我:“……”我靠,这女人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