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用捆绑工具把他绑起来,然后喊来一个施虐女王,这样一来,公司就可以不用给他退休奖金了,是吗?”林斐有些好笑地问。
“这样一来我们公司的金库里就多了一个亿啊,我的天,那可是一个多亿啊!员工的年终奖就会变的异常丰厚。”Noble解释着,他看着对面渐渐冷下脸的两个人,紧接着补充:“行,我承认我是有些贪得无厌。如果你们要是因为这个指控我,那我认罪,行不行?但是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我发誓,我真的,我真的不是杀人犯!”
林斐停下了记录的笔头,重重的喘了口气,他看了看南枢,语气里满是无奈:“行了,喊上你的小实习生,咱吃饭去吧。”
南枢耸了耸肩,也只能这样了。
由于条件受限,南枢小姐也不可能像她在上海那样七荤八素一个汤的来解决午饭,我们几个在楼下的意大利餐馆里胡乱对付过去一顿。
吃过饭便又开始忙了起来,林斐去了实验室拿化验报告,而我和南枢则是坐在Christina的办公室里,等他回来。
他进门的时候我刚刚结束了一局游戏,南枢用余光瞥了我一眼,抬起她那张万年不变的Jing雕细琢如同假面一样的脸,冷漠的说了一句“沈芷柔用脚可能都比你玩得好。”
?“化验报告显示,Gerry的杯子里确实有硝化甘油,但是酒瓶子里没有。”林斐把报告递给Christina。
“所以……这意味着什么?”我把手机放好,看向他们。
南枢摇了摇头,“这意味着,Gerry倒酒的时候,毒死他的人也在房间里,又或者是,这杯毒酒,就是凶手给他的。”我觉得她有些恨铁不成钢。
林斐轻轻笑了笑:“他们公司里的保安说,Noble昨天晚上八点的时候还在公司里加班,但是法医却说那个时候Gerry已经死了,他并不是凶手。”
“所以,这个人把他老板当成圣诞礼物一样给包了起来,但是他却不是杀人凶手,是这个意思吗?我们还是没找到凶手,凶手另有其人。”我有些诧异。
“Gerry的妻子从比弗利山庄回来了,她刚刚给我发消息说,十分钟后就会到家,我们也过去吧。”林斐说。
南枢点了点头。
我们四个从办公室里出来,林斐开车,再一次来到了Gerry的家里。
Gerry有俩个儿子,大的17岁,小的9岁,他的第二任妻子叫杜雪,第一任妻子五年前死于癌症,杜雪是个中国人,五十岁上下,但是保养得却很好,一般这个年纪的女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皱纹,可是杜雪不一样,她的脸像是剥了皮的荔枝一般水嫩,除了鬓角的几根白发,基本看不出来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什么痕迹。
当我躲在角落里感叹时光对于我们的不公平时,南枢走到我身旁,幽幽的说了句“如果你能把我化妆台上的那瓶La Prairie当成鱼子酱一样吃了,并且一天吃三瓶,连吃一个月的话,我保证,你的脸,比我将来不一定出生的儿子,还要嫩。”
我:“……你赶紧走!”
林斐公式性的安慰了几句,然后拿出了本子和笔,准备开始记录:“杜女士,你丈夫昨天有说晚上有什么计划吗?”
杜雪平稳了呼吸,脸上还带着没擦去的泪痕,回答:“没有,他没跟我说有什么计划,我昨天带着孩子去了比弗利山庄,我们在那有房子,保姆也请假了,所以就只有我们三个人。”
Christina看了看坐在杜雪身后沙发上的俩个孩子,问:“杜女士,你能想到,有任何人会想要伤害你丈夫吗?他跟谁结仇了吗?”
“没有。我想不到会有谁。不过Gerry的事业很成功,他走到今天这一步很不容易,在事业上,他肯定会有一些敌人的。” 杜雪有些哽咽,她回过头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俩个孩子,“只是可怜这两个孩子了,他们五年前已经经历过一次了,如今又来一次。”
“您节哀。”林斐安慰道,“您和Gerry是什么时候结婚的?”
“三年前,我们……”
“对不起,我来晚了,我尽力赶来了。”杜雪的回答被来人打断,她快步走了过来,两人相拥在一起,“孩子们怎么样?”她问。
南枢抬眼看过去,灰褐色的长发披散在肩上,个子不算高挑,那双墨绿色的眼睛里写满了担忧。
“他们不好受,尤其是Link。”杜雪勉强笑了笑,Link是Gerry的大儿子,“这个是Marry·Black,我们家的保姆。”她向Christina介绍着。
“这位是NYPD的警监,Christina,她和她的同事来调查一下Gerry的事。”杜雪向Marry解释。
Christina还没回话,南枢抢先伸出手,“Marry是吗?”
女人了点头,同样伸出手回应,“Marry,Marry·Black。”
“南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