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郅真的贯彻落实了两耳不闻窗外事,对于陆心言的妈妈在一个礼拜之前就把小孩生下来了这件事他充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陆心言也没跟他说啊。
陆心言确实没说,他平时作业不多的时候或者周末都会去医院看望妈妈。也不用宋郅接送,自己做公交车去,再自己做公交车回来,有时候晚了就打车回来,宋郅从来没有Cao过心,也没问过。
自从前段时间给陆心言开完家长会,小孩对他的态度明显亲近了很多。也会和他聊一下学校的事,但是大部分情况宋郅配合的方式都是嗯嗯啊啊的点点头,算不上不耐烦但是看起来也确实不是特别感兴趣。
倒不是宋郅冷漠,宋郅实在不知道怎么配合一个小孩聊天。他的嗯嗯啊啊已经给足了陆心言面子,换做任何一个人跟他说这些有的没的,他是绝对连一个眼神都不给。
?
所以这段时间陆心言突然又沉默了宋郅也压根没放在心上。甚至,完全没有感觉出来。
知道陆姨把小孩顺利生下来了的时候,宋郅的第一反应是那陆心言就该回家了。
想到这他甚至生出了一种奇怪的情绪,不同于舍不得,是觉得不习惯。
陆心言和他一起生活了两个月,可以说非常契合。有很多时候宋郅觉得陆心言在家挺好的,不但不麻烦还会主动做家务。
他喝多了回来还有人给他泡一杯蜂蜜水。
确实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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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谢谢你了小郅。”周父十分夸张的端起酒杯,摇摇晃晃的对宋郅说道。
宋郅连忙站起来扶住,说道“周叔别这么说,心言特别听话,而且我跟周齐认识这么多年了,这不应该的吗。”
“行了,你周叔跟你喝你就喝,他一直喜欢女儿,现在有了可不高兴么。”杨文夕笑呵呵的说。
宋郅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倒了倒杯子以示自己干了。
周父明显在兴头上,拉着宋父和宋郅喝了不少酒。两家人闹哄哄,颇有一种庆祝的意味。
他们下午刚过来的时候小姑娘缩在床上睡得正香。一群人没有出声,但是难掩对小孩子的喜爱,几个人又激动又克制的咬耳朵,脸上是一致的喜气洋洋。
周齐的小妹妹长得很像周父,宋郅也不知道他们大人们怎么看出来的,刚刚满月的小孩看起来没那么皱巴但是还是挺丑的。他对小孩没什么感觉,不喜欢也不讨厌,就觉得都是陆姨生的,周叔叔长得也不错,怎么陆心言长得跟瓷娃娃似的,这小姑娘长得这么丑。
“不开心?”宋郅喝的有点上头,在院子里透气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人坐在摇椅上的陆心言。
屋内几个人边喝边聊热火朝天,杨文夕似乎是讲到他们上大学时的趣事,几个人的笑声隔着一堵墙传到门外,衬得外面格外冷清。
陆心言往边上挪了挪,给宋郅腾出坐的地方,宋郅也没客气。摇椅并不大,两个人紧紧的挨在一起。
宋郅喝了酒,在屋里觉得憋闷,出来以后被风吹得舒爽,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他把手臂抽出来揽住了陆心言,两个人的空间稍微大了一些。
陆心言出来了有一会儿了,被冻的麻木的知觉随着宋郅身上带着酒味的热气重新活了过来。
“有一点。”他说。
宋郅轻轻叹了口气,伸手在陆心言颈后捏了捏。
陆心言不自觉的挺直了背,往宋郅的方向靠了靠。
过了半响他才听宋郅说道“有想吃的想玩的不想告诉大人你就给我打电话,家长会如果你能瞒过去我也能给你开。”
他抬头看宋郅,两个人对视了几秒钟后他把头埋进宋郅的胸口,略微忐忑的抱紧了宋郅的腰。
在这个寒冷的晚上,即使温暖如春的屋内有他的妈妈,也没能低过此时在院里带着酒气的男人的胸膛。
宋郅僵了一瞬,反应过来后环抱住怀里的人,在脑海里想了无数个措辞。
“我们心言这么乖,一定会是妹妹最喜欢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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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州市下第一场雪的时候宋郅的寒假开始了。
宋郅左思右想不知道这个寒假应该做什么,琢磨了许久决定和范宇鑫一起搞搞事业。
范宇鑫他爸有一家服装制造厂,在临州开发区,也不远,距离市区开车一个小时多一点。宋郅和他是初中同学,两个人大学一见面就迅速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谊,而至于为什么两个人初中的时候不是同学,因为宋郅那时候一心向学,和整天吊儿郎当的范宇鑫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两个人八竿子打不着,玩不到一起。
而上了大学,曾经一心向学的宋郅逃课比范宇鑫还多,曾经吊儿郎当的范宇鑫戴上了眼镜一本正经,假装一本正经。
两个人基于熟人的基础上以交流发现对方非常的合胃口,一拍即合狼狈为jian。
范宇鑫一直想和宋郅一起搞他爸的服装厂,他觉得他爸的服装厂要转型,所以大学毅然选择了经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