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的晚霞在渐渐消退,战场上的累累尸体和丢弃的战车辎重随着暴雨的侵袭流淌成一条红色的水流,和那晚霞连在一起,整个天地间只有那红色在蔓延,蔓延。
“快跑啊!”
“秦兵杀进来啦!”
夜晚,喧闹声,血腥味在楚国皇城里蔓延开来。
项沁言无助的听着外面的尖叫声,呐喊声,抱紧了怀里的琉璃珠花簪,捂住嘴忍住哭泣声,这是母亲给她的及笄礼,再过几日就是她的及笄之日了,母亲很快就会来找她了,母亲说只要沁言乖乖的躲在柜子后面的夹间中,母亲很快就会带着得胜归来的父亲还有弟弟来找她的,他们马上就来了,马上.....
五年后
“臭丫头,我的酒呢?!”一阵怒吼从桃林间的竹屋中传来,震得屋外那桃林儿都扬起一阵桃花雨。
“我怎么知道?”只见一红衣女子正躺在那老桃树的树杈儿上,仔细瞧去,这女子眉宇之间透露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慵懒妖媚之感,青丝披落,仅仅用一条白色的发带系着,煞是美丽,凤眸潋滟,慵懒的声音飘过,只见她抬起右手,一个大桃子塞到了她口中,瞬间形象破灭,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错觉。
“是不是你偷喝了?!”只见一白胡老人吹鼻子瞪眼的指着书上的女子,喊道。
“我可没有,是你自己喝多了,把酒喝完都不记得了吧!”女子瞄了眼竹屋前的人,啃了口手里的桃子,慵懒的声音听得人心痒痒的。
“你有没有点女孩子的样子!小心以后没人要!”白发老人气呼呼的说道。
女子翻了个白眼,忍住快要突破喉咙的酒嗝,不能被这老头发现,不然又要念叨好久。她就是当年的项沁言,到最后,她都没有等到母亲来接她。只有这老头找到了她,他自称是云深散人,是母亲的师父,就是她的师祖父,是母亲拜托他带走项沁言,授她剑术与医术,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项沁言开始钻研毒术,虽被云深散人训了不知道多少次,但见她能保护好自己,似乎毒术比医术更适合她,剑术自然也没有拉下,也就懒得管她了。
“老头!饭做好啦,快吃饭了!”沁言将手里的筷子布好,喊道。
还是一片寂静,平常一吃饭就马上出现的老头子今天难得一见的没有出现。沁言看了眼外面的桃林,往老头的房间走去。房门紧闭,只见房门前放着几片竹简。
“丫头,转眼间五年了,你在我老头子眼皮子底下慢慢长大,感慨万分呐!现在老头子自己出去找酒喝了,你也出去闯闯吧,对了,走之前给我把桃花酿酿上,老头子回来要喝的!”
项沁言笑了笑,嘴里轻声说着:“师祖父。”
无奈的拿着竹简回到桌子旁坐下,随手拿起这最后一瓶桃花陈酿,刚喝到嘴里,顿时一口吐了出来,怎么是清水!
“臭老头!”项沁言咬牙启齿的捏碎了手中的酒瓶,敢调包我的酒!
最后,项沁言还是老老实实的忙活了好几天,将桃花酿封坛存在树下,这是我以后要喝的!才不是因为老头呢!项沁言将土埋实,愤愤的想着。而后回屋收拾行囊,换上男装,戴上老头留下的鬼面面具,带上配剑青光,离开了这个她成长的地方。
“走快点儿!”
“啪!”
沁言躺在林间的树上,刚啃了口林间的果子,还没从酸劲儿里缓过来呢,就听到从不远处传来的声响。
“呸!”沁言吐掉了口中的果子。“秦狗!”
“官爷!我们真的走不动了!孩子才6岁啊!您行行好让我们休息一下吧!”一老妪跪在马前,拼命磕着头。
“滚开!”只见那马上秦兵一脚踹倒了老妪。
“怎么打老人啊!”
“就是!”
随着老人的倒地,人群中慢慢的开始躁动起来。
“啪!”马上的士兵用力将鞭子打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造反吗!”
顿时人群一片寂静,他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老百姓,怎么反抗,用命吗!
“造反的话,你奈我何?”慵懒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正是那在树上休息的项沁言。
秦兵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大树,喊道:“呵,找死!”说着,一鞭子向树上抽来。沁言见状,翻身而下,在看她时已经站在树下了。
“给我上!”秦兵一声吆喝,几名士兵举起手中的武器,向沁言聚拢而上。
沁言靠在树上,嘴角缓缓勾起,扬袖一挥,一阵粉末随着衣袖的弧度飘出,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啊!”
“啊!痒!痛!”
很快拥向沁言的士兵一个个丢掉了自己的武器,浑身抓挠起来。
不远处坐在马上的士兵见状,大喊道,“怎么回事?!你!去看看!”说着推了推另一名手持武器的秦兵。
刚走到距项沁言不到三米处,士兵就扔下武器开始抓挠起来!没多久,围攻项沁言的士兵早已将自己的脸,脖子能挠得到的地方挠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