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街道中,人声嘈杂,行人们或行色匆匆,或悠闲谈笑,好一番热闹繁华的场景!就是在这条街道中,有一个地方,却是寂静无声,只听得一人侃侃而谈,神色平静,语调淡然,此处便是闻名一条街的双苏馆。
此馆只是一个歇息的驿站,为客官准备茶点,劳形动心之人可以来此地解乏,忧情闷气之士可以来此地解愁,而此地最吸引人的节目便是说书,很多听官甚至慕名而来,可见此馆之口碑。
此时馆中的讲官是一位耄耋老者,虽然双鬓斑白,但是仍Jing神矍铄,他的故事引人入胜,诸位听官亦是屏气凝神,全神贯注,生怕错过任何一处细节。
“我要讲述的故事发生的时代和真实性已经不足考证了,大家就当听个乐,消遣一下。”老者开始了他那惊心动魄又让人百转千回的故事......
人道深宫之中,机关重重,人心叵测,孰是孰非,皆无法一家之言。可叹真情在这冰冷的牢笼之中也被扼杀得毫无生存的痕迹。我要讲述的故事主人公太子鄂翎,或许他早已被世人遗忘,因为他只是个被废的太子,但是坊间传闻,他被废的缘由却实实在在证明了这宫中并非寄托真情之所!
鄂翎自幼生长在皇宫之中,母亲缘妃深得当今皇帝宠爱,但是却体弱多病,生下他没多久便香消玉殒。皇帝也许太过思念与爱恋缘妃,便没有再封皇后,而且还封鄂翎为太子,算是补偿缘妃在这短短的一生中的种种遗憾吧。
“太子殿下”的光环始终围绕着年纪轻轻的鄂翎,“齐家治国平天下”的道理一直在脑中不断被重复着,委以重任的眼神,极度怨恨的眼神,尊崇惊恐的眼神,复杂而真实地交织在一起,目送着他走着一条不可能由他自己来做决定的道路。
宰相之女慕容迎漪,羽肤眉黛,眼睛清澈如玉,浅笑低yin,如画如梦,再加上贤惠好学,当真是做妻子的不二人选,也许父皇就是看中此女子的皇后资质才赐予他作为太子妃,也未尝不是可能。只可惜,鄂翎想要的不光是一个妻子,更是一位能够吐露衷肠的伴侣。
众人皆道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锦衣玉食,世上何珍宝自己未曾见未曾拥有?可真正的宝物又怎会是可把玩的物什!
某夜,灯火通明,整个皇宫仿佛都笼罩在一个巨大的火焰之中,天气虽然寒冷,但是早已被如此气氛给温熨地如沐春风。
皇帝大宴,宴会设在皇帝和缘妃最喜爱的“菉园”之中,皇室家族的成员无一不到,而大臣则只是到来了几名平日与皇帝一起赏花作诗的文官而已,看来这次宴会是不折不扣的家庭聚会。
皇帝一人坐于正中,鄂翎和迎漪坐在次位,后面站着侍卫萧逸寒,宫女茗溪、青青和韶凝,再次便是众皇子和公主按照年龄依次就位。
“朕今日从红河回朝,红河所发生的种种令朕倍加感慨,毕竟朕年事已高,能跟子女欢聚的场景已然不多,正好借此机会让朕好好享受一下家庭温馨。”
萧逸寒轻声叫了一声“太子殿下”,鄂翎才慢悠悠地回应道:“父皇洪福齐天,能跟父皇一起赏良辰,观美景,真是儿臣们前世的造化!”
“太子皇兄所言甚是。”一少年挺立,声音掷地铿锵,“我等是何等福分能转世为父皇的子民,为父皇委以重任,我等今后定当尽全力去造福百姓,不辜负父皇对我等的重任!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皇兄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众齐声呐喊。皇帝也龙颜大悦,道:“难得鄂祯你有这份心啦!”
鄂翎和鄂祯的眼神对视了一下,鄂祯恭而傲的眼神深深刺痛了鄂翎。这个四弟,论人品论才华均不在鄂翎之下,论治国之才,则远远高于他。鄂翎在想,如果自己的母亲不是被父皇所宠幸,如今的太子之位是鄂祯的也不一定,那么“无官一身轻”的自己是不是会活的更加潇洒一点呢!
世上之事就是如此不公平,鄂祯的才能可为一国之君,但不得不向命运低头,可鄂翎却被这从天而降地权利压制地喘息不及。鄂翎看看身边美艳的迎漪,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这是妻子,鄂翎目前唯一的一位妻子,在女人的世界里,迎漪是完美的,只是在他的世界里,完美的人则另有其人。
“完美的......”鄂翎的手慢慢从迎漪的手上松开,表情有些惊异又有一些欢喜,脑海中一片空白,他的目光在游离中猛然锁定一个对象,对方的音容笑貌,举止身姿,如梦似真地在鄂翎眼中摇曳。
“怎么会是她…”萧逸寒的嘴角微微抽噎,没有人能察觉得到,只是一旁沉默的茗溪顺着萧逸寒古怪的眼神望去,却见一绝美丽人正在才人的席中强颜欢笑,茗溪的眼神突然沉到了谷底。
“那人......”鄂翎的手不由自主地指向了她。
“那是皇上从红河带来的籍才人。”韶凝以为鄂翎在问,就顺口回答。韶凝是这三个宫女中入宫最早的,消息来源十分广泛也可靠,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