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你阿妹吗?郑家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她还跟个没事人一般,等着看郑家笑话,你这个阿兄,可有被人家放在眼里?”
他是气得脑子发昏,自己说出的话,反让他心中一惊,他的嫡女,为何一点不怕?
郑家一直在找的内鬼又是谁?
不敢置信的问道:“是你做的?你将那些事捅出去的?”
郑八郎布满苦笑的脸也僵住了,看向宣玥宁,嘴里还在为她辩解,“父亲说得哪里话,玥宁回家时日尚短,如何能知道那些。”
就是因为她在郑家的时间短,和各个族人的关系没有那么融洽,所有人在排查自家族人时,下意识将她遗忘了,筛查来,筛查去,愣是没找到可疑之人。
谁傻啊,把自己家族推出去。
可放在宣玥宁身上,不合理之处就变成了合理,她对郑家没有感情,本身又已经是裴家妇,更有女帝在身后当靠山,郑家倒不倒,与她又有何干。
唯独一点疑问,她怎么知道的那些事情,那些不暴露出来,连他们都不知道的事情,她怎么知道的。
郑八郎问向宣玥宁,“玥宁,快和父亲说,那些事情不是你做的。”
宣玥宁愈发清丽的容颜和郑八郎的模样也渐渐有了更多不同的地方,就像现在她良久的沉默而带来冲击一般令人无法接受,她和郑家终还是离了心。
“为何?”这句话是郑八郎问的,他毕竟是郑家族人,从小在郑家长大,所获得的教育就是他未来会成为一族之长,要为郑家奉献一生,他知道家族内部有些不妥,他正在想办法改变,但他从未想过将郑家逼上绝路。
回答他的依旧是宣玥宁的沉默,她看着他受伤的眼眸,久久不能言语。
郑延辉接着逼问:“郑家哪里对不起你?”
哪里对不起她?她目光空幽,想到又哪里对的起呢?
不爱便不认,将她当棋子一般摆布,给她希望又收了回去,前世……
她长叹一口气,不想了,不想了,一切都过去了,便道:“父亲,我不过是说了实话而已,那些事情难不成是我故意栽赃陷害不成?不都是你们郑氏族人做下的吗?既然做下了,那承担后果,又有何问题?”
郑延辉怒到要打她,被郑八郎拦了下来。
宣玥宁就在郑八郎身后对郑延辉道:“八郎你莫要拦着,让他打,他打完次日御史台就会弹劾他以下犯上,大理寺就会多上他的一条罪状,还望父亲记得,我是亭主。”
“你是我女儿!”
“我以为,你从没将我当做女儿。”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不是我女儿,我还让你入族谱?你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白眼狼!上一世他们也这么说过她,不过那个时候是她恳求他们帮帮裴寓衡,帮他她是白眼狼,不帮她,将郑家那些肮脏事捅出去,她还是白眼狼。
不错,她就当白眼狼了又如何。
当下冷冷道:“父亲认我当女儿不过是迫于世俗压迫,若是真假嫡女之事没有被宣扬出去,凭十一娘才能,父亲怎会将我认回来,只怕要一顶小轿将我接进府,对外说我是郑家养在乡下的十二娘,
而后将利益最大化,拿我换十一娘的婚事,又不会和萧家闹翻脸,又能和十一皇子更亲密一步,啊,不好意思,我忘了,十一皇子已然是故人一个,不过博州要是没有起兵,十一皇子还是会成为父亲的首选,
父亲,从何而来将我当做女儿?我不过是父亲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不过是这枚棋子不甘心待在你摆的棋盘上,听从你的吩咐,何必如此动怒。”
她说的全是前世发生过的事情,言语之恳切,听在郑八郎耳中,就如她经历过一般,愣然地回头看她。
郑延辉也被她惊到,她说的自己何尝没有谋划过,不过总是失败罢了!
他们几人在这里吵嚷,其他的郑氏族人也围了过来,同仇敌忾的嚷道:“将她除出郑家!”
“我们郑家不要这般没有良心的人!”
在他们眼中看来,能待在郑氏族谱上是一件天大的荣幸,而将她除去族谱便是最有力的惩罚。
他们打着威胁的算盘,都知道她是女帝喜欢的义女,又是大理寺少卿的妻子,只要她肯说说软话,兴许郑氏一族的难就被解了,一个个叫的更欢了。
宣玥宁嗤笑,谁还稀罕他们郑家,都自身难保了,还抱着莫须有的幻想过日子呢,以为郑家是什么香饽饽。
她轻轻抬眼,先是饱含深意的最后望了一眼郑八郎,看得八郎心中一抖,唤道:“玥宁,你要做什么?”
而后轻声道:“我该还的,早就还过了,”她眼里蓄了层薄薄的泪,看向那个给了他生恩的男子,“不用你们将我逐出郑氏,我自己来。”
她右手一摘金钗,一头青丝落下,黑发及腰,而她从自己宽袖中掏出了一把剪刀,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拿起那把青丝,一剪刀剪了下去。
彻底剪断了她和郑氏之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