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陆兆烽大笑着,松了脚。
“陆兆烽我跟你没完!”林景从雪堆里钻出来无能狂怒着。
陆兆烽挺了挺腰:“来啊,蠢狗。”
“啊啊啊——”林景又冲了过去,陆兆烽抵着他的脑袋轻松往地上一推,林景吧唧一声再次掉进雪堆里。
陆兆烽踩着他的肚子继续铲雪。
于是这古老而安静的纳木错便发生了这样有趣的景象。
远处,一群兔狲正疯狂追着一只幼年的牦牛,牦牛一边跑一边摔跤,没跑几下身后的兔狲就追了上来,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阵抓挠,牦牛被挠疼了又起来跑。
另一边,两个男人在雪地里打架,戴着白色帽子,年纪和体型偏小的那个被高个子用脚踩在雪地里拿着雪铲用雪把他埋住。那年小的却依旧顽强的要命,次次被踩,次次起身嗷嗷叫着去和高个子打架。
远处的牦牛从纳木错的湖水中微微抬起头,看向他们。
太阳照在每一寸的雪地上,陆兆烽和林景折腾累了,就靠在一处石头上休息。
“等再过一个多月,这里就会结冰,到时候湖面会化为冰川,好看极了。”陆兆烽喘着气,揽着林景说道。
林景靠在他的肩膀上,舒舒服服地晒太阳:“住在这里可真舒服啊。”
“再好看的美景都会看腻的,从小在这里长大的居民反而还更加向往交通方便的大城市。”陆兆烽说道。
“是啊,不过在城市里待久了,偶尔来一次这里似乎也不错。”林景眯起眼睛说道。
“其实,只要有自己喜欢的人在身边,无论是住在简陋的合租屋,还是在别墅里,只要你在我身边,再哭的日子都会很甜。”陆兆烽深情地说道。
“嗯,所以你喜欢我吗?”林景睁开眼睛,专注地看着陆兆烽,“我很喜欢你,牦牛知道,兔狲知道,纳木错也知道。”
“是啊,大家都知道。”陆兆烽站起身,看着远处因为光线的问题而变得湛蓝的湖水,大声说道,“纳木错!你是不是知道我爱死这个蠢狗!!!我和他结婚了,你们都给我作证!!!”
陆兆烽的声音在湖边扩大了无数倍,低沉而粗犷,富有着野性,在广阔的湖边回荡着。
林景躺在雪地里看着陆兆烽,呆呆地笑着。
“我爱你,蠢狗。”陆兆烽说道,“你的人格是我的,嗯……狗格也是我的。”
“去你的!”林景抓着他的衣服站起身,双手做喇叭状朝远处喊道,“牦牛们,你们说!陆兆烽他真的爱我吗?会不会管不住下半身?”
牦牛抬起头看着他们,然后低头喝水。
“看吧,他们都说你不喜欢我了。”林景笑着说道。
陆兆烽抓着他的手:“走,去那边玩玩。”
“嗯!”林景眼中倒映着陆兆烽的脸庞。
无论未来如何,至少,他们在纳木错留下了属于他们的痕迹,这将会永远刻在这古老的纳木错里。
两人站在湖边,风在脸上吹拂着,似乎随着心境的变化,那刮在脸上的风都温柔了许多。
他们相互看着彼此,笑着在天湖便接吻。
吻的缠绵,吻的深邃。
情浓时,哞哞的声音传来,小nai牦牛呜呜地叫着。
“他怎么了?”林景疑惑地说。
“管他的,一边去,来,我们继续。”陆兆烽一脚把牦牛踹开,抱着林景继续接吻。
牦牛看着追来兔狲,哞一声又接着跑,一群小动物围着陆兆烽和林景打着圈子追逐着。
是啊,仿佛所有的生命都知道………他们是彼此相爱的。
这就对了,所有的事情并不是一定要时间的沉淀,爱情的产生也是一瞬间的事情,在交合的时候,彼此的信息和情愫都在身体中完成交融。
他们在纳木错待了很久,最后林景呼吸急促,靠在陆兆烽的怀里睡着了。
陆兆烽抱着林景,走到化敌为友的牦牛和兔狲旁:“动物们,走了。”
兔狲们一个个在雪地中目送着他们的离开,那只兔狲幼崽跑到最前面,牦牛哼了哼。
掰掰——
万物皆有灵,鸟屎落在脑袋上,或许是小鸟们在和你打招呼,野狗踩过水洼沾了你一身水,也许是在和你嬉戏。只要你换了一个心境去看这个世界,你会发现每一天都充满了阳光,周围的人脸上的笑容是如此的和善。
快乐的人他始终快乐着。
爱笑,会长皱纹,但多笑笑,也是好事。
“笑什么?”陆兆烽开着车,离开了纳木错。
林景看着窗外沿途的雪景,看着远处的雪山,说:“我们以后还会再来吗?”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随时都带你回来。”陆兆烽说道。
林景靠在他的肩膀上,随着陆兆烽开车时的手臂晃动着:“下一站去哪?”
陆兆烽嘴角上扬,声音低沉:“丽江。”
——跪地为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