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放学了,哥怎么还没回来。”张扬坐在陆知航位置上,随便拿本书无聊的翻来翻去,“要再等等吗?”
郑临抬头看教室后墙上挂着的钟,摇了摇头说:“先去吃饭吧,看他晚自习回不回来了。”
吃完饭后教室才零零散散坐了一些人,不过陆知航还是没回来,郑临突然收拾书包跟张扬说:“我得出校门一趟,回来应该是直接回宿舍。哥要是没回来把他书包带回去,过来看到包不在会知道的。”
“行。”张扬点点头,勉强把他说的全记住了。
郑临出了校门后按照记忆走到一家装修清新的甜品店,是开学那会新开的,因为价格不贵生意一直挺好。他推开玻璃门进去,粗略地四处看看后走到柜台边。
收银的是一个打扮还算Jing致的女人,看他过来放下手机笑着问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我想问一下陆知航他在不在?”
“他今天不值班啊。”女人说,“不过他昨天也没来工作,你是找他吗?”
“那个。”郑临尴尬的揉了揉后脑勺,不好意思地开口:“我是来帮他辞工作的,请问你们这有规定需要做满一个月什么的才能辞吗?”
“不用,他之前跟我商量过了,工资每个星期结一次。”
郑临把这话细细研究了一下,她应该就是老板了。
“那我帮他把上次的班补了,你把工资打给他,可以吗?”
“可以吧,后面换衣间里有工作服。”女人打开手机,一边嘀咕,“不过我感觉他在这干得还不错,突然说要辞职还有点舍不得呢。”
郑临脱下外套和书包,“他最近有点忙不过来了。”
·
忙活到九点多天都全黑了陆知航才回学校,翻墙进去赶到教室。八点半下的课,抢夜宵冲小卖部,肝游戏的冲寝室,人早就散光了,这会值日的倒称职的很,连向来奉行敞开不怕贼的前后门都锁得死死的。
尽管他知道那就是个摆设,陆知航还是扭头看了眼走廊尽头墙上的监控摄像头。打开窗户翻到一半,犹豫地借着走廊灯光往里看看才下去,落地后拍了拍手上从窗台上抹到的灰,沿墙摸到教室灯的开关开了。
“累死了。”陆知航走到位置上坐着缓会儿气,才发现他的课桌不同于以往,居然异常的整洁,甚至整洁到一本书都没剩下,他下意识的摸一摸身后,书包也没了。
陆知航坐着懵了会,才想起来地说:“给他们带回去了吧。”
他低头往抽屉里看,果然还落了个手机躺在里面没被带走。
“放太里面没看到吗。”陆知航拿出放在抽屉最里边的手机,正想塞进口袋里,突然停住用灯光对着手机崭新如初的屏幕上反复看了看,奇怪地说:“我手机膜怎么好了??”
没研究多久,手机屏幕就又亮起来了,是一条将近20位号码的垃圾短信,这种东西每天来个三四条都已经是日常了,无非就在哪个游戏里被送了六个零打底的元宝,要么就是被充到了v十几……不对,话题跑偏了。
“我手机,是被换了个膜,然后修好了?或者手机是自己好的……那也不对啊,谁帮我换的膜?”
……算了,感谢这位雷锋同志吧。
因为太迟了,陆知航不得不快速的接受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事实,没看抽屉里还有什么要带回去的东西,留了盏灯就直接从窗户翻出去回宿舍了。
回去之后宿舍里就张扬和许衡山在打游戏,陆知航把自己的书包从椅子上放到桌角,然后坐上椅子,喝了一大口顺手拿的不知道谁的水杯,随意地问:“郑临呢?”
“出去有事了。”许衡山说。
陆知航若有所思地端起杯子又抿了一口。
对啊,郑临说他从家里拿了钱,手机坏了除我也就他知道,还跟我说过下午修一下。
“诶都忘了,他说一会就回来的,怎么这么慢。”张扬听到陆知航的喝水声,转头看他,“哥那糖水。”
“嗯,是挺咸的。”陆知航还在想事没回过神,回答得驴头不对马嘴。
“哥你说什么?”
“没什么。”陆知航回味起来嘴里甜得发腻,又起来去倒开水喝。
事实可见张扬还是低估了郑临能有多慢,都快十点了他才回来,多半时间还是用在翻墙上。
陆知航懒得站起来,但又听不下去门外的人拿钥匙磨磨唧唧扭了半天都没把门打开,刚想起来郑临就把门推开了,关都没关就直接拖着身子往床上瘫。
陆知航正好坐在床上,眼疾手快的闪开了位置给他,看某人脸朝下的大字型姿势,有些好笑地说:“你这,推拿房玩了三小时回来的?”
“别说了。”郑临偏头喘了会新鲜空气,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我总算知道你平时有多累了。”
“你别诬陷我,我平时才不去那种地方。”陆知航提起他软绵绵的手,“还能用点力吗?别这样躺着。”
郑临艰难的翻了个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