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了?”
邢渊把公文包递给佣人,一边解着领带一边朝楼梯上走。
佣人是在邢家二十多年的老人了,她仰头看着二楼昏黄的灯光,有些为难的开口把男人给叫住了。
“先生,他......他今天没吃药。”
邢渊脚步一顿,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等他上去后,老佣人满脸担忧叹了口气。
邢渊推开卧室门,就看到那道瘦弱的身影蜷缩在被子里,似乎睡得正熟。
但是走进细看,他即便是陷入沉睡,那Jing致的眉眼也是紧蹙着的,就像怎么也抚不平的上好锦缎。
邢渊去洗了手,回来后拉开床头柜拿出一瓶药,往瓶盖里倒了两粒药片,这才轻轻掀开被子,一条长臂搂住青贤的脖颈,将人强迫着揽坐起来。
青贤睫毛颤动了几下,有想要醒来的意思,邢渊便低头往他嘴唇上吻了一下,声音沙哑的低哄:“怎么没吃药就睡了,嗯?”
难得睡那么早,结果还被吵醒了,青贤痛苦的闷哼一声,抗拒的抬起胳膊想把眼睛挡住,但是邢渊却握住他的手握,另一只手则往他脸颊上拍打了两三下。
这下是再不想醒,也不行了。
被抱着吃了药,又吞下大半杯水,邢渊拿起靠枕放他身后,让先他坐一会儿再躺下。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水流的声音,很快邢渊往腰间围着条浴巾就出来了。
青贤正拿着他的手机,不知在看什么视频,明明屏幕里满是观众的罐头笑声,可青贤脸上却一点表情都没有。
邢渊心里的情绪又Yin沉了几分。
“今天是忘了吃药吗?”
过了半分钟,青贤才反射弧慢半拍似得回答:“不想吃了。”
“为什么?感觉自己好了?”
“嗯。”
邢渊笑了笑,把他手里手机拿过来看了一眼,便关闭放在一旁。
“手机有什么好看的,和我说说,让我看看你真的好了吗?”
说是要聊天,可一上床,手脚立刻变得不老实起来。
青贤被拖进被子里扒光之前,借着昏黄的灯光看着伏在上方的男人,骨子里那种天然的恐惧就又席卷而来,让他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
第二天是集团高层年会,青贤作为拥有百分之五十二的股东,自然是要去参加的。
他已经将近一个月没出门了,上次出门是因为什么来着?
哦,是邢渊的母亲过大寿,邢渊亲自开车带他去邢家老宅住了一夜。
“快到了,身上有不舒服吗?”邢渊习惯性的握着他的手,凑在他耳边温声问道。
邢渊在外人眼中总是雷厉风行,严峻冷酷的形象,但是谁能想象的出来私下他会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于是青贤望着车窗外飞速后退的风景,脸上淡笑着:“拥有那么多股份,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难受。”
要知道,邢渊在盛天集团的股份才百分之十。
宠他宠到这个份上,真是感天动地呢。
邢渊怎么会听不出他语气中的嘲讽,但是却并不生气。
抬手捏着他一侧耳垂漫不经心的揉捏着,他又说等宴会结束后,再带他去心理医生那里看一下。
“随你。”青贤柔顺的回应。
宴会上锦衣华服,觥筹交错,邢渊往那儿一站,人们就开始往上靠。
青贤虽然是最大股东,但一直只出名没露面,所以这里的人都不认识他。
他坐在宴会厅的角落里,手里端着杯特别的淡绿色苹果汁,举手投足间愣是给人喝出了一股香槟的感觉。
身穿抹胸长裙,气质清艳踩着高跟鞋走到他身边慢慢坐下。
“其实这种宴会是很无聊的,对吧?”美人甜甜的笑着小声问道。
青贤愣了下,点头表示很赞同。
见青贤并不似外表看起来那么高冷,美人便放松下来。
“你好,我是洪鹰集团的,你呢?”说着,美人把手伸了过来。
青贤脸上的淡笑顿时僵硬了起来,他不想惹事,但是现在麻烦怎么还主动找上门来了。
犹豫两秒,青贤还是伸手和美人握了一下,“我是新来的,跟这里不熟。”
“啊?我还以为你是这里的哪位高层呢,嗨!那我就放心了,我最讨厌这种宴会了,每次参加完身上累,腮帮子也累......”
青贤听着身边年轻女人的小声吐槽,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可是才过去五年不是吗?
五年前,他也是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稚嫩模样,当时他甚至还有一位感情很好,性格天真烂漫的女朋友......
一股电流如同小型爆炸般,忽然从屁眼中的肠道内传来。
青贤本来坐的很放松,没有任何防备,那颗埋在体内的跳蛋久久没有工作竟然让他给遗忘了,现在突然产生电流,顿时就让他险些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