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柬把盛钰带回家的时候盛钰还在环着他脖子傻笑,带着点天真懵懂,乐呵呵喊着小江。
容柬轻轻把他放在沙发上,怕他不舒服给他垫了个靠枕,之后便站着看他。
他知道自己的情绪十分莫名,来得突然,毫无征兆,他很少会有这种时候,也不清楚这种情绪究竟来自哪里,他对盛钰有熟悉感,不是来自容貌,而是相处的言语还有其他的东西,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他们曾经的交集在哪里。
想不通,像一个死胡同,没有出路。
无法,只得作罢。他把盛钰扶起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脸,想让他清醒,盛钰烦躁地睁眼,就看到容柬的脸放大在面前。
做梦了?盛钰眯着眼,从他怀里退出来,将容柬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想开口:“嗝——”
都怪小江给他吃太多!盛钰有点生气。气氛正好,他不想打断,想再开口,又是一个“嗝——”
容柬:……
盛钰觉得脑袋发晕,浑身一软,就要顺势滑到在地,容柬赶紧扶住他,感受到人的搀扶,盛钰委屈地张开双臂环着扶着他人的脖子,想找个支撑点,不住地蹭。
容柬什么脾气都没有了,有些无奈的看着烂醉的人,没想通那两杯自酿的白酒怎么就能把人喝成这样,这人酒量得差到什么地步?
刚才汪泽在向他请教钓鱼,容父年纪一把,除了管理公司事务外唯一的爱好就是垂钓,耳濡目染之下容柬也会的比常人多一些,汪泽向他请教他也不会吝啬,将容父教给他的秘诀和窍门都慢慢说与汪泽,结果还没说完就看到他搭档跌跌撞撞地离开位置朝助理走去,就坐后还举止亲密,拉拉扯扯说悄悄话。
那一刻容柬说不出是什么感受,烦躁,不舒服,想把他拉回来,在他旁边坐好哪儿也不许去。
揉了揉眉头,拉着盛钰:“还能走吗?”
盛钰眼睛亮晶晶的,点头:“嗯!”
“……”
“那自己去拿衣服洗澡?”
“好!”说着就转身朝门口走去。
容柬赶紧把他拉回来,指了指门口,问:“那是哪儿?”
盛钰看着他,似乎觉得他问了多智障的问题,“浴室啊。”
容柬:“……”
把盛钰带到他的行李箱那儿,开口:“自己找衣服。”
盛钰觉得容柬有点凶,委屈地“哦”了一声,埋着的脑袋再也没有抬起来过。
盛钰半天没起来,容柬才觉得不对劲,赶紧蹲下去,顾不得其他,抬手轻轻将盛钰的下巴抬起,露出了他整张脸,那一瞬间,像有针密密麻麻地扎进了胸口,又麻又痒又疼。
盛钰脸上已经布满了泪痕,额发凌乱,闭着眼,紧紧咬着下嘴唇,愣是让哭也出不了一丝声。
容柬有点慌,忙用拇指擦去他脸上的泪痕,语调不自觉温柔:“别哭,怎么了?”
盛钰没说话,只是在听到他的声音后更多的泪水从紧闭的眼里涌了出来,止都止不住。容柬以前没安慰过人,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能不断用手擦去他脸上多余的水珠,希望那张脸恢复之前的神采。
不知道过了多久,盛钰睁开眼,眼里没有之前的涣散,多了些其他东西,牢牢盯着他,控诉道:“坏人。”
容柬被定在原地不得动弹。
……
后来容柬胡乱给他洗了个澡就套上了睡衣扔在床上,用被子把盛钰裹得严严实实,除了脑袋没有一丝缝隙,盛钰乖乖睡着。
容柬就坐在卧室的小沙发上,脑子里全是盛钰刚才带点凄凉委屈的字句。
那不像是借由他对着别人的陈诉,反而像是对关于他的某件事情的定论与不甘委屈……
铃声传来打断了容柬的思考,床上熟睡的人已经微微皱起了眉,他没看来人直接点了接通:“喂?”
边接边走到门外,轻轻拉上门。
电话里是他的前队员,PHN战队的现队长楚随歌:“柬哥。”
容柬走到小花园,透着落地窗看着里面熟睡的人:“嗯,怎么了?”
“是这样的,之前齐泰不是撤资了吗,这几天秦总总是联系我,我……我就想问问你的意思……”
容柬专注地看着里面:“秦安那边你别答应,投资的事情我有办法,你们好好练就行了,最多一个月我把人给你带来。”
“好!”对方似乎受到了鼓舞,答应得慷慨激昂。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裹在身上的被子散开,似乎嫌热,闭着眼睛烦躁地坐起来。
容柬握着手机的手一紧,偏偏电话里的人还在说。
容柬没仔细听他后面说的什么,眼睛观察着床上那人的一举一动,突然电话里面声音陡然增大:“哥!!你终于要继承家业进军娱乐圈了吗?!!”
容柬暗叹了口气:“跟你说多少次了别一惊一乍的。”
电话那头叶远不以为意:“哥我今天看到你那个节目的路透了!我哥好帅!一身白衬衫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