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有小护士认出了顾明衡，“顾先生，找江医生吗？”
“不。”
顾明衡挂了两个号。
“哥哥，头不疼了，我们回家好不好？”苏以牧不想看见江砚安，上次在公园被他推到摔得太疼了。
“不是医生哥哥，是另一个姐姐，乖乖听医生姐姐的话，牧牧会变聪明的。”
“真的吗？”小孩一脸天真地看着他。
“真的。”
晚上没什么人，顾明衡先带人去了杨姗那里。
“叩叩叩。”
“请进。”
“小姨。”顾明衡牵着苏以牧走进来。
“磕磕碰碰的小伤就不要来了，你一个大男人…”听到熟悉的声音杨姗漫不经心地抬头，这才看到顾明衡身后的男孩，“小孩来的？生的这么俊，从哪拐来的？”
“朋友的弟弟，我照顾着。”顾明衡把身后的苏以牧带到身前，“牧牧，叫小姨。”
“小姨好。”
“你好你好。”顾明衡一家人生得都不差，看到好看的人更是喜欢，“怎么了？”
“头撞了一下。”
“怎么搞的，肿得这么严重？你怎么照顾人的？”杨姗看着心疼，白白净净的一张脸上鼓起来一块青青紫紫的，“先拿这个涂一下。”
“我来吧，小姨。”顾明衡接过药酒。
杨姗还要忙，顾明衡给苏以牧涂好药酒就带苏以牧进了陈宁的办公室。
陈宁也是医院脑科的医生。
“陈医生，是这样…”顾明衡牵着苏以牧坐下。
“顾先生，您走错了吧？以牧的病情一直是江医生负责啊。”陈宁一脸不解地看着他。
“之前是，可现在我想请您看看，以牧能恢复记忆的概率有多大呢？”
“顾先生，以牧已经有过治疗记录了啊，还是江医生专门负责的，您不知道吗？”
“什么？”江砚安给小孩治疗过？
“顾先生，您还是去问问江医生吧，其他的我不太清楚。”陈宁察觉到其中应该是有什么误会。
走廊上。
“牧牧，我把你接回家之后江医生有带你出去过吗？”
“没有。”苏以牧摇摇头。
捡到苏以牧那天之后四五天都在医院，给苏以牧治疗应该是那时候的事。小孩记不清楚，只能亲自去问江砚安了。
“牧牧，你先去小姨那玩一会儿，哥哥找江医生问一些事情好不好？”
“不好。”
江医生不好。可是小孩不敢说出口。
“牧牧听话，很快哥哥就回来的。”
“不好…”小孩真是说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哥哥保证，这是最后一回去找医生哥哥了。”顾明衡摸了摸小孩的脑袋。“听话好不好？”
“…”
…
“明衡，你怎么来了，这两天病人有点多，本来…”江砚安刚给病人治疗完，一到办公室就看见顾明衡又惊又喜。
“你见过苏以牧吗？”
“没有。”江砚安看着顾明衡，暗自揣测应该是苏以牧不见了。
顾明衡点点头，“那在那之前，除了身上的伤，你尝试过对他进行恢复记忆的治疗吗？”
“他不是都走了吗？”江砚安不解。
“你怎么知道他走了？”
“我…”
“你那天和在他住院的时候都做了些什么，”顾明衡在桌子上敲了敲，“说清楚。”
当初顾明衡想把苏以牧接回家的时候江砚安就想把小孩弄走，看顾明衡心软，小孩脑子又有问题，只有强行让他回忆过去的事才有可能恢复记忆，江砚安趁顾明衡去上班的时候给苏以牧治疗，可苏以牧反应过于激烈，每次治疗到一半只能终止，江砚安还威胁他不许告诉顾明衡，不然就给他打针。
“明衡，你是心软，可是你不可能照顾他一辈子的。” 江砚安对自己做过的事情还是闭口不提。
“我可不可能照顾他一辈子你Cao心什么？你怎么就知道我不可能照顾他一辈子？江医生做过什么事情你自己心里清楚，麻烦以后你管好自己。”顾明衡说完就起身离开。
“明衡，你知道的，我…”
“砰”一声，门已经关上了。
“我喜欢你的。”声音轻轻地飘在空气中。
江砚安很早就认识顾明衡，他认为他们是一类人，对感情一样的很谨慎，一样的孤独。他以为，就算没说破，他们也是相互拥有的，他们也能相互依偎，在孤独的时候陪伴对方，他们都有自己的空间，他们就算很久没见可是还是能够维持这段心照不宣的感情。
可他们之间不能有别人。
苏以牧的出现让江砚安警铃大作，让他默认的感情出现了威胁，苏以牧必须走，用什么手段都可以。可今天他想说出这一切的时候，他发现他好像错了，他们之间并没有他预期中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