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神色一黯,男子叫声更剧更惨,身子像消风气球皱缩,声音也变得扭曲古怪:「混帐!妳这个女骗子!」
巡卫装扮的男子一进来,兜兜兜,瞬间被肉刺扎满了正面,「是我啊!特蒂!别吸能!」他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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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搂紧她:「没有。」
「我叫凯博拉,幸会幸会!」高高瘦瘦白发白胡子的老先生和津伸手互握。他戴了顶高尖巫师帽
放,为自己争取一丝生机。女子发出惊烈咆哮,背肉开裂处爆出一根大剑般的紫色突刺;午夜即时闪避,就在对方骤然聚集的猛暴能量下,阻瑙石刃直接被融到只剩下手里握着的部分。
「那我呢?」津指指自己。
他说:「我醒来不久,就感觉到特蒂闪烁的气息在附近徘徊,因为还很昏沉,才决定蓄力等候。」
「目前感受不到。妳也不要驱动源灵生,我怕刚刚那位中途折返。」
「抱歉!我需要能量!刚好由你来补这个缺!」若不吸食男子,凭现在这副残弱,恐怕换对方吸食了自己,这就是他们的宿命。为避免再次受到袭击,特蒂狼吞虎咽的吸收从肉刺中抽取到的能量,让她倍感遗憾的是,自己又没扎中期望的目标。
直到共生者消失在感应范围,午夜暗暗松了口气,竟然有三名,刚刚冷静阴沉剖出阻瑙、一副杀共生者很老练、无畏的气息都只是伪装而已。藉由特蒂杀死德克,已经是相当大的赌局,他试探过对方并不了解阻瑙,要是被识破自己只有一枚阻瑙,又是消耗品,绝不可能就这么善罢甘休。不难感觉到,梦靥对血咒魔族有很大的吸引力,超乎一般灵生。
「你可以捕捉到其他垩人的气息?」津有点惊讶。
看着基地里莫名死伤,灰西摸着脑袋,脸色发灰,表情有些懵,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搞出来的。
「可恶这阻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身上的窟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新的组织,虽然无法弥补所有伤害,至少能正常活动了。收回肉刺,她再次感到精神饱满,对着化成干瘪破烂的物质说:「谢啦!德克。你的灵生,我接收了!我定会好好使用,代你的份活下去,不让它白费的!」
桀这些所谓研究奥源的朋友看起来并没有研究人员的严肃与体面,比较像是什么三教九流,或江湖术士穿着简陋粗布衣裳,或是用一些兽皮绑束披挂在身上,脚上只穿了个破旧的夹脚拖。津不讨厌他们,还很喜欢,这种随性乐天的人,不容易受冒犯,相处起来不拘小节,很自在。
该死!女子扑倒在地,惊讶那在心脏化开的熟悉感是她死前最后的感受。
「你为了捕捉跟踪的血原之魔,所以假装昏迷?」津问。
他回头看向躲在暗处的津,对她微微一笑。
树上跳下一个人影,慢慢走近特蒂尸体。午夜亮出刀刃,顺着女子身上的窟窿,挖出一小块弹丸大的黄色晶石,阻瑙石刃只剩下这点了,他小心翼翼包好,收进衣袋里,作业同时,他感受到一段距离外有另一缕「咒迹」,正思量着如何应对。
午夜思索了一下:「好像不是。我也很意外自己可以捕捉到对方内在的生机。仔细回想起来,应该是像刚刚那样的灵生共生者」
那在原地停顿观察些许时间的「咒迹」,蓦然开始远去,许是对午夜能使出对付他同类的手段有所顾忌,才没有出手
临走前,特蒂还有些不舍地四处搜寻一下,「真是奇怪了,难道梦靥寄主还能隐藏咒迹不成?总不可能这点时间内就跑出感应距离外?算了!」两件事情都不可能,但,确实失去了梦魇的踪迹。她决定先放弃,若梦魇真能隐藏咒迹,此时敌暗我明,想起午夜那危险的能力,她不禁有些胆怯。
「老灰,你的老巢太不安全了。敌人来去自如,你竟然放着客人,自己睡死了都没发现,好在被我们解决了,不然睡梦中怎么被喀嚓的都不知道。钱赚饱了,还要有命花才行啊!」桀横着手作了个剪刀状夹了夹,故意消遣他。
这一强势突袭,几乎耗费全部的精力,竟没能伤到午夜分毫,小护士很是懊恼,肉体未受伤的部分再次凸出根根紫色肉刺,此时,门被打开,肉刺朝四面八方飞射;从阻瑙石刃的溶解程度,午夜早预见对方可能会进一步施展大招数,抢先一步带着津闪进阴影里,逃出房间。
看着男人放松的笑容,津傻愣愣的呆了数秒,像是从中辨识出什么,奔向午夜,抱紧他的肩膀,把脸藏在他温热的颈项间:「我们快走吧!」看他脸不红、气不喘,从容剖开别人胸膛取出东西,津只觉浑身血液僵住,实在很不适应。
「妳就是小津吧!妳好啊!我叫乐比特!」其中一位个子矮矮壮壮的大叔用胖胖的拇指指了指自己,很热情的自我介绍。他的头发随意往后梳拢,扎绑了把马尾,还有些发丝落在外面,背上背了个有补丁的大袋子。
桀回来了,带着几个老者。看见基地一片狼藉相当傻眼,好在重要的人儿没事。
就在她悄悄离开建筑不久,兜!有个箭头般的东西不偏不倚穿进了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