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正骁金丹被毁,此时又是整片后背空门大露,花似锦这灌注了灵力的一鞭子下去,毫无疑问会重伤他,顾采真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少年的出手早就有迹可循,她在鞭子扬起的瞬间,就在水下环住花正骁Jing瘦的腰,带着他侧身一避。几乎是下一刹,那泛着白色焰火的长鞭登时落下!
“哗啦!”水花飞散,鞭子的尖锋甩空落入水中,紧接着发出水火相遇时火星四溅的嗤啦声。
因为殿中太安静,这声响犹如丝帛破裂,带着不可修复的绝决和凛然若松雪的气势!
红衣少年站在一堂暖水前,面色暗沉如水。
顾采真与花正骁本就在云雨之巅,此刻任何一点外部的刺激都会让两人的快感进一步加深。更何况,她相当于cao着他在水中实打实地走了一步。rou刃又在身体里变了角度贯穿到底,花正骁原本迷蒙又惊愕的眼神,一瞬间变得涣散,只有身体的反应越发诚实。痉挛不停的后xue箍住roujing拼了命收缩,麻痒与舒爽轮番鞭笞他的神智。被人纵火的火势永远比自燃来得猛烈难灭,非要把人烧成灰烬才罢休。
他两条手臂狠狠发力把顾采真勒进怀中,他并不想抱她,这世上若有一处可供他逃避,也绝对不会是在她身边。可他触手可及的人,只有她,想要对抗灭顶的快感,想避开身后少年的视线,他别无选择
男子的鼻息尽数喷洒在顾采真的耳廓与颈侧,乱极了。
花正骁抱住顾采真不肯抬起头来,两人的身躯紧贴着,水的浮力与步子的惯性对冲在一起,逼得他的身体在本就因为紧张意外而绷住的情况下,更加用力地绞住她因为刚刚射Jing而丝毫不曾疲软的性器。
“嗯啊”她在他耳畔呻yin了一声,暧昧而模糊,慵懒又享受。她的手在水中下滑,抚摸着他紧绷的腿根,那里的皮肤本就娇嫩,于水下摸起来,入手便是一片别样的弹性细滑。顾采真故意朝花正骁囊袋与后xue间的那一处绵软皮rou上点压,那儿本是血脉汇流之处,端的是敏感脆弱,如何受得起她这般集中密集的刮擦按揉,男子的两腿顿时有些撑不住,眼看整个人就要软下去。他顾忌着岸边的少年,本是僵着身子抱住她不敢多动,却又被她暗地里的小动作逼得不得不左右轻扭想要躲避。可这样的动作又是中了她的计。
身形漂亮流畅的男体一旦动起来,不光是瞧着好看,内里一直紧含着她欲根的甬道也在尽职尽责地吸吮,她爽得朝上一顶,他就跟着一抖,随后口中逸出一丝呻yin,“唔”
花正骁反应过来后,立刻羞耻地抿紧双唇,可喉咙里的声音依旧闷着作响,那样放荡,那样yIn靡。他恨恨地张口咬住顾采真的肩头,直到鲜红的血ye从他的唇齿间渗出。血腥味也不能令他停止身体的颤栗,他的脑中一片空白。
一切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自从他听到来人的兵器名是“流火”后,心中那根因为羞耻心和羞辱感而一直紧绷的弦,就彻底断了。
流火是锦儿兵器的名字,取自“七月流火”一词。
花家子弟一旦筑基,等机缘到了,自然会有一把认主的灵力兵器,他的炎夏便是如此。他被顾采真带回魔界时,花似锦年方垂髫,已经显出非凡的天资,与他儿时的外貌性格秉性无一不相似,平日也颇得他喜爱。若不是正道大殇,归元城破,锦儿也是要去拜师Jing进修行的。初生牛犊不怕虎,童言无忌时也曾豪言壮语惹他笑,“我以后要跟叔叔一样做仙尊,叔叔是开阳君,那我就是小开阳!”
他与顾采真一役的前一天,还曾教那孩子习字:“七月流火,八月未央。”
那一年,天生异象,荧惑守心,星象告变,大运有厄。果然,在后来的正邪之战中,魔高一丈终取胜,人间从此不聊生。
而他为保花氏满门,被顾采真毁了金丹,带回这真言宫。
他曾收到过锦儿给他写的信,虽然这么多年里只得那一封,但不难看出这孩子被教导得非常好,有开阔的胸襟,有朝气的心态,有不俗的道法,有正直的骄傲。信里也提到,已经长成的少年拥有了自己的兵器——流火。
七月流火——这孩子记了这么多年。
这孩子还说,想成为像叔叔一样匡扶大义的人。
身陷囹圄,倍受折辱,这不能自戕的日子如此难熬,人生早就面目全非,幸好偶有欣慰之事,支撑他继续活下去。
在顾采真身下被迫承欢时,除了战栗他什么也想不起,但其余漫长的时光中,在他觉得自己就要被顾采真折磨成另一番完全陌生的模样时,会拿出花家一年一封的来信看一看,虽然他并不被准许回复。
所以当他收到大哥这一年的家书,说花似锦失踪很可能闯进魔界要找他时,他终于在那芳菲殿中坐不住了。
尤其,他看到了镜子里的影像,顾采真在扯锦儿的衣裳他如何能继续对她避如蛇蝎明知道她给他预备了万箭穿心的陷阱,他也不可能不管锦儿。
顾采真性格暴虐无道,她就算不杀锦儿,也会变着法子毁了他。?
毕竟,他被她毁过。
他被她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