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处于市中心,离医院不算远,苏簌打算走回去。一路喧嚣相伴人声裹挟,苏簌脑袋里什么都没有,空的让他心慌。
他抬手看看表,离短信发过来已经过去十几分钟,心里忽然想到傅招楚是坐车回去的应该会比自己早几分到,脚程变快了些,但很快又想到和他一起上车的那抹身影又慢下来了。
应该不急。
然而当他裹着一身夜风的冷意进屋时却看见一直占据自己脑海里的那个人已经安然坐在屋内。
公寓的灯没开,放眼望去只有月光照进落地窗的那片地才有些亮色。傅招楚坐在沙发上,长指揉着太阳xue,周围太暗,苏簌一时半会看不清他的神色。
“去哪了?”傅招楚停下动作看向站定在门口的苏簌,不知为何他竟感觉直愣愣站在那里的苏簌有点可怜。
苏簌没有开灯,反手关上了门,一边走向那抹身影一边脱下沾满消毒水的羽绒服最后跨腿坐在傅招楚身上,“去外面走走而已。”
傅招楚鼻尖闻到了淡淡的消毒水味便知道苏簌是在说谎,但也懒得揭穿,毕竟在他眼里这种对话只是随意的礼节或者说zuo爱之前的温存,就好比你去酒吧约个炮总不能二话不说就把人往床上带,好歹也要先说句话碰个杯才方便引入接下来的事。
傅招楚脑袋还有几分醉意,他揉了揉在双手里被牛仔裤包裹着的翘tun笑道,“你还挺大胆。”
傅招楚在本市算得上只手撑天,面上功夫做的一流,谁都怕他笑面虎的名号,饶是那些想爬上他床第的“专业人士”都没有比苏簌来的大胆,每次二话不说就往自己身上坐,甚至上星期还说出那种话,更是史无前例。
但自己对他的纵容也算的上史无前例了。
苏簌被酒气给逼得把头往后挪挪但又立马凑上去狠命埋了回去“你不喜欢吗?”
傅招楚轻笑一声没说话。
苏簌也不说话,两个人就像普通情侣一样静静相拥着,好一会儿苏簌又问道,“先生喝醉了吗?”
“没。”傅招楚回应的干脆利落也简单明了。
苏簌听完合上眼,手上力道又加重几分。没喝醉就代表做任何事的时候都很清醒,发短信给自己的时候很清醒,和别人接吻的时候也很清醒,苏簌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该哭。
“我们做吧。”苏簌没有给傅招楚说话的机会直接吻上那抹不久之前吻过别人的薄唇,眼睫shi润。傅招楚也捧场,蓄谋已久的手剥下牛仔裤,另一只则攀着腰肢伸向苏簌的胸前。
情到深处便听见身下传来小声的呜咽,傅招楚顶撞的动作慢了下来,“疼?”
说完还想去开灯看看苏簌的情况,却被人来了回来重新圈回腰间,“不疼的。只是太舒服了。”苏簌小声说着,语调里还带着浓厚的哭腔。
傅招楚随意应了声接着**。
苏簌伸出一只手捂住嘴只有偶尔的哽咽流出严紧的手,到这个时候他也不想让眼前的人扫兴,因为他发现自己在傅招楚那里,除了zuo爱的对象就什么都不是。
虽这般说卑贱无耻,但是如果能陪在他身边,这样好像也没什么不好,只是难熬点而已,总归能熬得过去的吧。
如果此时的月光不至于那么昏暗那么傅招楚就能看见被压在身下的人脸上并无舒畅之意,反之眼底的东西正在被泪光模糊着,看得没那么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