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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轩然拖着腮若有所思地坐在池塘边,手里握着一条长长的钓鱼竿。
碧绿的池水里,各色的鱼儿争先恐后地围了上来。作为娇生惯养在王府池塘里的锦鲤,许是从来没有见过鱼钩,以为是什么新鲜物件,都跃跃欲试地去咬。
旁边的侍女小脸上一片惨白,正担心地抓紧了袖子。要知道这些并不什么普通的鱼,而是从先帝那时就养在这里的作祈福和风水用,平时王爷也十分珍惜它们,甚至连鱼饵都是Jing挑细选的。所以这些鱼儿看起来肥美诱人并不奇怪,但是……从未有人敢打吃了他们的念头啊!
然而她劝过很多遍了都没用,只能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主子作死。估计等王爷回来知道他的宝贝鱼儿被王妃钓走了,他们要连着一起受罚了。
暮轩然倒是并不在意,悠闲地等着鱼儿咬钩。
自从大婚那日之后,楚旌对他一直以礼相待,甚至连碰都不碰他一下,更别提说打他了。两人这段时间更是相敬如宾,楚旌早出晚归忙着宫里的事务,就让他在府上随便玩耍,去城中玩也没问题。
暮轩然走到哪里,身后都跟着楚旌派的亲兵侍卫。两人还算健谈,再加上都是男子,很快熟络起来。看暮轩然集市逛遍了,戏也听腻了,便聊起天来。
“夫人,王爷的那方面怎么样啊?”其中一个侍卫邪笑着戳了戳暮轩然的胳膊。
“哪方面?”刚刚还在思考的暮轩然忽然被打断,不明所以地歪了歪头。
“嘿嘿,您就别装不懂了,”另一个侍卫也露出了狡黠的笑,“你们都洞房了,当然是说的房事的能力啦。”
“那我真不知道啊。”暮轩然仔细回忆了一下两人那夜的事,楚旌的确没有和他行房,只是用鞭子折磨了他一顿,便哄着他安心睡了。他睁着一双圆润清澈的双眸,面不改色地回答道:
“他没和我做。”
这回轮到两个侍卫下巴掉地上了。
“难道王爷真是如传闻中那样……”
一听有楚旌的八卦,暮轩然耳朵都竖起来了,期待地问道:“此话怎讲?”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也是图个嘴上痛快,你一言我一语,就开始描述楚旌的不为人知的一面,其中便有些楚旌的奇怪传闻。
虽然他平时对将士们恩威并施、赏罚分明,实际有些特殊爱好,比如随行的帐中也会经常召些女子小倌,经常是站着进来抬着出去,还会传出莫名的惨叫。有士兵偷偷看过,那一身带血伤痕很是吓人,根本不像是欢好之后弄出来的痕迹。
但这些人就像魔怔了一样,甚至还有去帐前千方百计求再召一回的,楚旌也只是看心情选,多半还是更喜欢新鲜的。
八卦多多少少也听得耳朵痒了,暮轩然忽然想起,自己幼时宫中也有类似的传闻,只不过是发生在某些心理不大正常的太监身上的。
听说有些太监变态非常,因为生理上的缺失会通过视觉和触觉的刺激来满足心理的慰藉,欺辱赐给他的宫女的手段也是非常人能够想到的。或是用绳索捆了用鞭子抽打到满身是血,或是用烛油和滚烫的烙铁烫敏感处,又或者是用些残忍夸张的物什捅进身体里……
暮轩然皱了皱眉,似乎那日被他偶然翻出楚旌的道具箱子里面,这些东西好像全都有啊?
难道……
“那他有跟谁做了吗?”暮轩然小声地问出了口。
“这我们哪里清楚啊,”两人摆了摆手说道:“也只是听说,王爷只能从这种方面得到快感……”
暮轩然震惊地捂住了嘴。
只虐打却不行房,这不是跟那些太监一样吗?!
而且这么久了,两人单独相处的情况也不在少数,楚旌却从来都没有对他表现过性欲,更没有碰过他,至今两人最亲密的接触也就是那两次的鞭子了。像太监一样,只能从虐待中得到快感,只能通过视觉刺激来慰藉心里——
难道楚旌的那个……其实是不行吗?
暮轩然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又有些惆怅地拍了拍旁边侍卫的肩膀。
“我知道了,但是作为夫人,我不会嫌弃他的。”
有了这样快要坐实的猜测,暮轩然不由得更想找本尊确认一下了,但楚旌最近忙得根本见不着人,他也只好出此钓鱼的下策,变着法惹他生气,兴许能再次讨得一顿让他舒舒服服的打,还能搞明白楚旌的那个到底行不行。
眼前的水面波纹上下跳动起来。
“咬钩了!”
暮轩然惊喜地抬起钓竿,果然是一尾又肥又漂亮的红白鲤鱼,他将鱼儿放在桶里递给瑟瑟发抖的侍女:“小雪,把它拿到膳房,要清蒸不放香菜。”
这样尊贵的鱼拿去做菜,侍女哪里敢接,暮轩然没辙只好自己端着去了。
他前脚刚走,楚旌后脚就回来了,一进庭院就看见服侍暮轩然的侍女小雪脸色发白浑身颤抖,旁边的凳子却空空如也,便问道:
“夫人呢?”
“王……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