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狼狗,个头是真的大,一米九的个子放哪儿都是扎眼的,偏偏还肌rou壮硕,看上去就像一堵城墙,压迫力十足。大狼狗是混的,尊重他的人是叫他狗哥,不喜欢他的人叫他狗崽子。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龇牙咧嘴的耍横,小部分时间是陪着自家的小猫咪逛街。大狼狗背上纹着一头狼,这大概就是他名字的由来,没人知道他的确切来历,所以对他的风言风语也很多,而且其中不少故事离奇得恐怖,连大狼狗自己听了也忍俊不禁。狼纹身下还浮着几道狰狞的伤疤,一到Yin雨连绵的时候就疼,每次疼的难受了就找小猫咪给他揉揉,通常只揉个几分钟,就已经把人家小猫咪摁在身底下 * 了。以前伤疤疼的时候,只能忍着,虽然作为大哥这点痛是不算什么,但偶尔也会难过,外面再飘点雨丝,这酸楚的意思就涌上了心头,四肢百骸的冷。现在有了小猫咪热乎乎香喷喷的温软身子,这一切都熬的过去了。
大狼狗身上的纹身还有很多,脖子,锁骨,耳朵背后,手指骨节,手腕,手臂,胸口,腰侧。密密麻麻的,大多是些抽象图案,刀啊剑啊骷髅头啊,五花八门又出奇地题材一致,看着就像黑道大哥标配,并不会给人密密麻麻的毛骨悚然的感觉。更何况大狼狗并不凶,皮肤还很白,是非常白,小猫咪也没他白,很多人都怀疑过大狼狗是混血,但就算是和白种人比,他也更白一些。毫无血色的肌肤透着寒意的苍白,几近透明薄如蝉翼的皮肤在阳光下可以清晰映衬出青紫血管的蜿蜒走向。小猫咪经常窝在他怀里,饶有兴趣地观察这些血管的走势,看着一根粗壮的青筋如何从大臂内侧起源,绕过肌rou在手肘处翻到手臂的外侧,然后顺着流畅的肌rou线条像一滴水滴而滴落残留的余迹一样滑到手腕处,青筋的颜色逐渐加深,本来触摸不到的血管在突起的手腕骨头处暮然突出,随即又散成无数个小分支牵连在指尖。看得久了,总会有点害怕,尤其是感受到血管跳动的那一刻。
小猫咪摸着大狼狗的手腕,然后突然一震,飞快把头埋进大狼狗的胸口。不用问,就是自己吓着自己了。
大狼狗没少被叫小白脸,尤其是在刚开始打拼的时候,稍显稚嫩的十七八岁,白白净净高高瘦瘦的,既不凶狠也不勇猛,不懂规矩不会做人,跌跌撞撞的混着,好几次和死神擦肩而过。他改变不了自己的模样,自己的身世,自己的性子。有些东西,注定了。要和命运抗争的第一步就是认命。他认了自己的白皮认了自己来历不清认了自己没有靠山没有背景没有兄弟没有经验,然后用两年变成了大狼狗。
小猫咪是他的舍友,他还是别人的马仔的时候,他租了间很简陋的房,同为手下的人里面没人愿意和他一起住,他们认为他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得了软骨病,会传染人的。他只好去招募舍友,本来不报希望的,谁和一个混混一起住啊。
可惜,小猫咪刚到这片法外之地,他不知道这世界居然还有法律无法触及的地方,所以无所畏惧地来了。大狼狗看见他的第一眼就想夸奖他一句“??!”
本以为是扮猪吃老虎的狠角色,大狼狗也没惹是生非的习惯,所以只是悄悄地观察小猫咪。起初是暗中观察既不交流也尽可能不碰面,偶尔遇见了,也装看不见。这其中大狼狗故意假装的成分多一点。因为小猫咪的确没看见他。
小猫咪只有一米七多一点,丢在人堆里就找不到,喜欢低头走路,毕竟抬起头也看不见人头只能看见人的肩膀或者后背。他是插画师,平时不出门,定期会找编辑对稿。他不是很在意大狼狗干嘛,他对很多事情都不上心。最开始相处的一个月他只知道大狼狗经常晚上出去上班,可能是流水线的夜班工人之类的。
小猫咪是下垂眼,瞳孔颜色很淡,介于咖啡色和琥珀色之间,要看周围光照强不强,肤色偏白但属于常年不见光的死白,跟着大狼狗出去玩的时间多了以后皮肤就会回到一种柔软的暖黄色,夜灯灯光照射下会让人想要咬一口。
大狼狗的白,像白巧克力,ru白色硬邦邦的还冰凉。而小猫咪的白经过太阳爱抚以后会透出健康诱人的暖黄,想刚出炉的热气腾腾而微微发黄的面包,蓬松柔软又香甜。
总之他们起初的相处很简单,比白开水还淡,几乎是平静无风的。直到大狼狗在外面受伤被兄弟抬回来的那个晚上。外面风雨大作,里面手忙脚乱。大狼狗第一道也是最深的一道伤疤就是在那天刻下的,被整齐划开的皮rou外翻着,鲜血已经染红衣服和沙发,滴答滴答地朝地板渗透,狂风暴雨怒吼着撕扯着不堪一击的玻璃窗,咣咣咣的巨响,就像死神在怒不可遏地召唤逃走的亡灵。
小猫咪催促他们送去医院的那一刻,他们就知道了小猫咪一无所知。
总算,找来的黑医把一切都收拾停当。
那已是后半夜,扶大狼狗回来的手下差不多走完了,没人愿意掺一脚,要不是因为老大下命令不准大狼狗死掉,大家还乐得送这个狗腿子最后一程。留下来的就两个人,一个是和大狼狗有点交情的小明星,听说以前是和大狼狗一起混的,之后被包养了,直接送去出道,关系就淡了许多,这次黑医以及黑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