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和佑没打中,球落地后依着惯性向前滚去,这正是个好机会!赵源见状双眼一亮,立刻驱马向着叶和佑的方向冲过去。
叶和佑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球技差到如此地步,到眼前的球也没接住,正准备驾马转向球的方向,谁知赵源就凶巴巴的向着自己冲过来了。
叶和佑一急,手忙脚乱的按住躁动的马,可成败在此一举,赵源丝毫不给他反应的机会,见叶和佑没什么应对措施,揪住缰绳一个用力,让自己的马稍稍骗了一个角度从叶和佑的马头前飞驰而过。
“呼”,叶和佑甚至都能听到赵源疾驰而过带动的风声,所幸避过一劫,没有两匹马撞在一处。
正在他以为处境安全之际,赵源的马因飞过而扬起的马尾一下子扫到了叶和佑身下马匹的眼睛,马儿受惊,扬长嘶鸣一声,猛的抬起前蹄,叶和佑防备不及,左手挽着的缰绳一松,竟直直向后仰去。
“和佑!”宋子明一惊,大喝一声,同时胯下发力,驱马向叶和佑赶去。
可是来不及了,他先前被二人困住,调转马头这一刹那叶和佑甚至已经摔出了马身。
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一人忽然从马背上站起,借着马匹向前冲的力道一脚猛蹬马背,飞身而起将摔出去已经腾空的叶和佑一把抱住,二人旋身之际蹬向叶和佑的马tun,借力使力缓和了一下直直摔倒的力道,相对平稳的摔了出去。
“嘭!”
叶和佑感觉自己几乎停滞的心跳漏了一拍,紧接着就听见身体摔落在地上发出的闷响,他摔在柔软的地方,可却听见身下闷声的痛哼。
“和佑!”
“晨钧!”
球场上一些人喊着叶和佑,一些人喊着贺晨钧,还有一些人忙拨开人群上前查看,顿时炸开了锅。
有听了夫子吩咐急急忙忙去找大夫的,有围向贺晨钧探查他伤势的,有跑向叶和佑询问伤情的,不过这些人倒是十分默契的连忙把这两人分开,深怕叶和佑压坏了贺晨钧,或是怕贺晨钧伤到叶和佑。
叶和佑一边的人中首屈一指就是宋子明,他着急忙慌的跑过去将叶和佑抱出来,靠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拍着他的脸,焦急的问他有没有哪里疼,摔到哪里了,急的前言不搭后语。
叶和佑起初被马吓懵了,轻飘飘被摔出去时脑子一片空白,却没想到忽然就被人一把抱住,接着摔到地上,预想中被摔得四分五裂的痛觉没有传来,尙来不及分辨状况时,人已经被宋子明从那人身上抓出去了。
长出口气,叶和佑才惊魂未定的说:“我、我没事,吓、吓了一跳。”
“你吓一跳?把我吓了一跳!”
宋子明急得大声嚷道,真恨不得好好捶捶这家伙,平日里不好好练习骑术,如今竟差点出事。
本有心数落两句,可察觉叶和佑还在轻轻颤抖,忍不住心里一软,换作轻轻拍了拍。
缓了缓,叶和佑忽然想起救了自己的人,抬眼看去时就见贺晨钧也被众人围住,抬眼看向自己。
四目相对,叶和佑不免有些诧异:是……贺晨钧救了自己?
叶和佑小心问道:“那个……你没事吧。”
叶和佑虽有些意想不到,可这情景不用多想,明眼人一眼就知道是贺晨钧舍身救了自己,若不是他……可能自己这条小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贺晨钧闻言一愣,他也正想问叶和佑可有摔到,方才情形太过紧急,自己也没有顾忌到从旁搂住叶和佑是否会伤到他,落地时虽尽力小心却仍不知会否仍旧有顾及不到之处。
贺晨钧摇头,回答他:“我没事。”
“怎么没事?!”贺晨钧说自己没事,可他身旁的人却十分不高兴,显然对叶和佑因为学艺不Jing拖累贺晨钧感到愤愤:“你方才话都说不出来怎么叫没事?为救这种人伤了你自己,哪里值得?”
宋子明闻言大怒,撑起身正准备反驳,谁知被叶和佑拉了一把,可他哪是能忍住这种气的人,按住叶和佑制止的手,张嘴就准备骂回去,却忽然听见了贺晨钧的声音。
贺晨钧抬眼直视说话之人:“你这说的什么话,大家都是书院的学子,如何我就救不得?今日无论是谁面临此种危险,只要我力所能及,一样会救。”
那人本想为贺晨钧打抱不平,谁知被他如此一说,忍不住为自己的狭隘羞臊了脸,只得低头不语。
一旁的夫子欣慰的点点头,适时开口:“好了,我已命人将担架抬了过来,叶和佑既受了惊吓,且先回家休养几天,晨钧就待在书院,待会儿大夫看过伤势后再行处理。”
“还未赛过的学子继续,注意自身安全,其余的人除去帮忙贺晨钧和叶和佑的,全都留下来继续观赛。”
夫子吩咐完,看了一眼叶和佑,他方才看得清楚,叶和佑摔得实在丢人,因此虽说不好在此时批评他,却忍不住翻着白眼教训众人:“平日里让你们多加练习马术你们不听,如今见着教训了吧!”
叶和佑:“……”
叶和佑顿感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