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出来后一副怀疑人生的模样,关渝舟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不由得皱了皱眉:“怎么了?”
夏濯摇摇头,欲言又止。
得了这份反应,关渝舟的眉依旧没有松开,又问了他一遍:“真没事?”
夏濯方才看见自己的确腿内长着三颗痣,还特地用手搓了几把,结果力度没控制好,他又一副细皮嫩rou的模样,现在腿根贴着牛仔裤粗糙的材质正火辣辣地疼。在心里骂着裤子劣质,表面却龇着牙望关渝舟一眼:“没有,喊白夫人一起下去吧?我好饿。”
在他在厕所里懵逼的时间里,同层楼的两位女生已经下楼了。
听闻敲门声响起,白夫人从里开了锁,头发还有些chaoshi,俨然一副刚洗完澡的模样。
她在淡淡的甜香气息里随手将擦拭的毛巾往洗漱台上一搭:“钟响的时候,浴室多了一个花瓶。”她不甚在意地撩着半干的头发,侧过头来看了关渝舟一眼:“你那边有么?”
关渝舟没有回答,毕竟他刚才一直都是呆在夏濯的房间里。
听闻这句话后,他错身迈入满地是水的浴室,垂眸望向地上和墙砖颜色一致的东西,隔了几秒后伸手在瓷身上敲了敲。清脆的声音荡在狭小的空间里,无疑表明着里面是空的。
“真奇怪……”夏濯望着那个与自己房里神似的瓶子,咂咂嘴道:“如果家主真的想要让人注意到自己收藏的花瓶的话,完全可以摆在更显眼的位置,比如扶手台上、床头柜上或者是走廊的门边,然后让下人往里面插一些漂亮的花,这样基本路过的人都会注意到花瓶吧……可是他却没有,甚至不惜藏在这种角落里,就好像目的并不是显摆自己的藏品了。”
“嗯,所以说花瓶有问题。”关渝舟收回手,走到洗手台前随意地冲了一遍水:“走吧,下楼吃饭,去迟了会很显眼。”
话是这么讲,但三人无疑是最后一批下楼的人。
执事像是怕他们找不着路,特地立在一楼的旋梯旁。
他左手手腕搭着一个篮子,右手正握着一把不足半米的银色镊子,冲自上而下的来人笑了笑后便夹起消过毒的毛巾,替他们做餐前的清洁工作。
比肌肤热上不少的shi毛巾握在手中,灼烫的暖意顺着血管朝全身游走开。白夫人握着柔软的纤维物笑了笑:“不好意思,来迟了。”
执事欠身:“等待客人也是我的职责。”
餐厅和厨房在同侧,但却并不相连。从入门到现在,参与者只见到了门口的那些瓷人和一开始就陪伴身侧的执事,其余家仆园丁或者是这人口中的家主、未来家母倒是半眼都没有看见。
餐桌很长,家主的位置果然是空着的。关渝舟三人迟迟落座,其余人的心思却没有多少放在他们身上,只对着紧随其后的执事问:“怎么没有看见你、你们老爷?”
问话的这人似乎记不得家族名称,底气也有些不足,充释着一股战战兢兢的意味。
推车上放着头菜,是金枪鱼为主料做成的沙拉。
执事将九盘沙拉一一放在参与者面前的空桌上,等做完这项工作后才笑着回答:“最近北侧的工厂出了一些问题,造成城镇空气污染严重,不少大人都身体有恙。老爷作为波伊尔家的家主,自然是要亲自前往慰问。又因家遇喜事,与波伊尔交好的世家轮流做东,老爷都是夜里才会归来。”
“喔~”桃花眼叉了一小块鱼rou放进嘴里,看样子对味道很是满意。他就着一口果汁咽下肚,不及擦嘴便接着问:“那你们那位雪莱小姐呢?跟着一块儿去的?”
执事将头菜挨个放置完毕,双手重新握在了推车把手上,欲要去厨房取下一道菜来了。听到这个问题后,他还是礼貌地正过身来,盯着发问人的眼睛笑答:“雪莱小姐并没有同往。”
没有同往啊……那也就是表明四楼的的确有可能就是从未露面过的雪莱小姐。
听着推车轱辘逐渐远去的声音,餐桌上再一次沉寂下来。
夏濯偷偷瞄了那个休闲服一眼,这男人面如菜色,脸上还有一个明显的巴掌印,就连肩部衣服上的线都被扯断了,也不知刚才在二楼被几个女性群殴的滋味如何。
“那个……”久违的僵硬气氛被打破,餐厅内终于不再是只有刀叉碰盘的声响。声音挨得不远,夏濯看过去,发现是那个和白夫人商业互吹过的女学生开的口。她正面带纠结,眼神也微微闪躲地垂着头,间接飞快扬起脸看了看坐在身旁的美人,又像是有些自卑地重新收回了视线:“姐姐,我……”
“叫我夫人就好,”白夫人倒是没有因为她而停下用餐的动作,“怎么了?”
“夫人,我叫……那个,您叫我小七就好了。”女学生脸又一红:“我就是想……我晚上可以和你一起住吗?我其实是一个人进来的,有、有点怕……觉得您特别亲切,您要是介意的话也没关系,我——”
白夫人笑笑,比起对方的啰里啰嗦,倒是没有怎么迟疑便答应下来:“可以啊。”
夏濯还以为她会拒绝,毕竟他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