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禽兽
我还要怎么男人,我特么还要怎么男人,我都已经不喜欢男人,我一点也不喜欢男人了,我睡了个姑娘,我只是做了男人会做的事,男人该做的事,我有了公司,有了力量,我有了可以抗衡一切的资本,我还要怎么做才是个男人。
一年多了,每当工作完回到只有他一个人在的房间里,墙壁总是讥嘲的回响着他心里的疑问。
“我不用你们再告诉我了,不用你们再告诉我,他从来没喜欢过任何一个人了,也包括我。”季方尘呐喊着然后慢慢蹲下堆坐在一个角落里,眼里布满了血丝。
接下来的一年多,季方尘工作特别忙,经常飞各种国家谈判,有自己的,也有父亲给的任务。到了晚上,夜夜笙歌,他发现这样可以麻痹他的心,麻痹他的思想,也麻痹一些声音。
这天他接到了季永强的电话,问交给他处理的事 谈的怎么样了。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季永强的声音,他就特别烦躁,就感觉自己还是被牵引着的傀儡木偶,一直都没有逃离出去,于是晚上又来x会所买醉。
灯红酒绿 紫醉金迷快晃瞎了他的双眼,可是只有这里的声音才能抵消夜晚对他的嘲讽。
“来,接着喝”季方尘搂着身边几个献媚的妞
电话铃响了显示‘于博’
季方尘接起率电话
“于博,来,过来陪我喝酒”
“我要和你说收购案的事有点问题,你在哪别喝了”于博无奈的说着
“我在x会所。”
不多时于博走了进来
“方尘,我们走,别喝了”说着就拉起季方尘要往外拽
“谁说要走了,我还没喝尽兴那”
“季方尘,看看你这一年多的样子,你要干什么”
“我怎么了,我把该做的事,都做得很完美,晚上想过过自己喜欢的生活不行吗”季方尘说着的同时胃里涌上一股强烈的灼烧感
“走吧,方尘,再喝你就吐了”
季方尘突然头晕目眩,打了个趔趄,摔倒了,翻江倒海般吐了出来,仿佛倾泻了一切烦恼,胳膊也不知划到了哪里出血了。腿也疼的踉跄着。
“走吧”
于博扶着季方尘冲洗整理了下,便离开了会所。
上了车,于博和司机说“去H大”
“去那干嘛?不是要谈收购案吗?”
“你现在清醒吗?能谈?”
季方尘摸了摸要炸开的脑子沉默了
“明天再谈,趁着你不清醒,带你去找他”
“谁”
于博不说话了,而是到了H大拨通一个人的电话
林崇夜看了看来电显示,是这么多年很少联系的于博
头皮有点发麻还是接起来了
“喂,是于博学长?”
“嗯,崇夜学弟,我在H大门口,你下来一趟可以吧”
“有什么急事?”
“嗯,很急”
林崇夜马上穿上了衣服跑到了校门口,看见于博靠着黑色轿车,向他招手。
“学长”林崇夜加快了两步
“崇夜,车上的人,帮我照顾一下,我有急事。”
“啊”
打开车门一丝酒气扑面,林崇夜看见了车里双颊绯红,眉起波澜的季方尘转身要走。
“崇夜,我真有急事,方尘他刚刚吐了,摔倒了,胳膊也出血了,还没处理,你帮我给他送回家就行。”说罢对着司机说了句送季总回家
然后向刚刚停到校门口的另一台车走去好像响起了什么扭头喊了句“密码没变”
林崇夜硬着头皮上了车。
季方尘半睁双眸,眼神迷离涣散,看着不可能出现在身边的人儿
口里唤着“崇夜,崇夜,是你吗,真的是你吗”一边唤着身体一边向林崇夜靠去,想要确认,嘴唇快要贴到林崇夜脸颊时,林崇夜一把将季方尘推开了
“你喝多了,好好坐着,我送你回家”林崇夜面不改色,心却在敲锣打鼓了。
季方尘突然闷哼了一声
林崇夜看见了季方尘胳膊上的裂口,眉头皱起,什么也没说
车驶进了西王府小区,停在了最里面一栋。
林崇夜扶着季方尘下了车,按了还是以前的那么熟悉又陌生的密码,走进了还是属于季方尘的空间,依旧的还是要照顾季方尘,只是一切都变了。
两个人踉跄着进了季方尘的卧室,林崇夜问季方尘
“药箱在哪,给你处理下伤口,我好走”
季方尘指了指一个柜子
林崇夜翻出了医用酒Jing、消毒棉棒和OK绷。
季方尘的卧室灯光很暗,映着月光,两个人坐在床上,林崇夜为他擦拭着伤口,月下的季方尘好像又变得温柔了,也可能是酒醉的原因吧,让林崇夜又想起了那年那个吃着他喂的粥的少年,那年被他吹着头发的少年,有点动情,又马上恢复了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