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实实在在是清楚不过,可对象是栖钰,且是那个对尹寒脾性知根知底,一门子摸清,被他拒绝过三万年的栖钰。
栖钰不敢赌。
于是选了个折中的答案,将小寒环住,很自然问下一句:“小寒希望是怎样的喜欢?是怎样的送?小寒说什么,栖钰也就做什么。”
红衣墨发的美人,已经将果子削好,栖钰制住尹寒的手,用小刀将果子切成块,戳了一块放在魔尊的嘴边。
见他咬了一口,似乎还要再咬一口时,
将戳的那块送到了自己的嘴里。
似乎有点不像高高在上的仙尊栖钰了,
尹寒看着光秃秃的银刀,有些愣神,
清楚地听见彼此的心跳,他们贴得那样近。
该说些什么,该做些什么,又会有什么后果?
他不能,白衣仙人的绝情道,可完好无损;
似乎可以试试,红线既连,姻缘得有一段。
张开嘴要说些什么,又不敢拿社会主义兄弟情来换一段决绝。
而栖钰本人只是悠哉悠哉再切下一块果子,依旧递到小寒嘴边。
“小寒既不愿说,那栖钰也就不问了。”已经知晓了。
倘若是寻常兄弟间的喜欢,定不会如此遮遮掩掩,一定是见不得人的那种,
又不是对壳子里的栖钰的喜欢,定就是对栖钰这副皮相喜欢。
他不在意的,怎么说壳子也是自己的壳子,应当开心一点。
果子和刀被小寒重又拿了过去,
削成规规整整的小块,放在水晶玉盘里,
“我……我去帮栖钰打水。”将玉盘塞给栖钰。
说完魔尊大人叼一个果核,逃也似的跑了。
栖钰抱着盘子,踹了鞋子半卧榻上等他。
再拿起盘子里本就有的玉针,戳了一块果子,咬破时的的确确是沁入口中的甘甜。
不知不觉盘子里的苹果只剩一块,他也不是很饿,就将那一块剩着,接着在玉盘看看自己的模样,既然小寒喜欢,心里寻思着如何好好利用才是。
听见匆忙的脚步声,将盘子放在床头的小桌上,把衣领子扒得更开一点,
栖钰决定倒头装睡。
预料之中的,轻轻柔柔的,是在面上擦拭而过的,
太轻太胆小,让他觉得不是滋味。
很轻很轻的声音,却贴着耳,最是亲昵:“栖钰也真的是,既困就不用等小寒的。”
又是小小的水声,听着尹寒的一点点动作,来来回回的脚步,
才恍惚间觉得活着。
最后脚步声停下,窸窸窣窣的是宽衣解带,
本就只有一间竹屋,一张床榻,还是自己和菩萨说的,
自然,是魔尊要与他同榻。
栖钰决定演习演到底,就一直闭眼,呼吸均匀。
“栖钰?”是小寒唤他。
仙尊只当没听见,
因为这种情况下确定他睡没睡,肯定是要趁自己睡着干些偷偷摸摸的事情。
更不要说已经清楚是觊觎他身子的小寒。
是手指,柔腻如羊脂,又带着白玉的凉,
从眉眼描摹至唇瓣,于此逗留多时,又颤抖着在喉结处打转,
有些痒,
但还能装睡,
原本只是轻轻地拂过脸上,到后来竟开始有些放肆地在每裸露出的肌肤每一处游荡,
栖钰由着他。
突然之间睁眼,抓住冷白的手腕,
看向尹寒,仿佛在说,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栖钰靠近他,“我很好看?”
当真馋本尊身子呢?
见尹寒哑言,紧张得不知说些什么。
“温泉池里,竟瞧得还不够清楚么?”说完,思索,“的确不是很清楚。”
抓着那只手,引导指尖,解下腰带。
众所皆知,仙家练剑,剑很锻炼体格,
而仙家里翘楚,这身材自然能让魔尊羞红了脸。
嗯,魔尊的小脸今日一直红着。
栖钰心里想着,既然馋他,就应该好好展示一下资本,
方才能让对方更馋不是?
尹寒支支吾吾地说:“栖钰,我我,我真不是这个意思。”
完蛋了,八块腹肌啊,八块,自己只有六块,怎么看都摆脱不了被压的宿命。
人生怎如此艰苦,真叫人哭爹骂娘。
“但是……”尹寒为了挽回一下逐渐崩坏的社会主义兄弟情:“栖钰练得这般好,小寒的不及你好……”
栖钰一愣,刚想夸夸小寒的身体比例,
转念一想,对方馋自己,可是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就是担心自己不馋他,嗯,应当表现些什么,才能鼓励这个人进一步动作,毕竟互相馋才是最有爱的。
于是乎,传说中禁欲清贵,不知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