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稳定好宿舍全员的情绪后,我收拾了些东西,去了趟药店,又去了趟朋友家,兜兜转转忙了一晚上,装了满满一书包的东西。最后,我在小区门市买了两份烤rou拌饭,拎着它们晃晃悠悠往冯于远家那栋楼溜达。
因为郑天翔的那句“带我一个”,我现在的心情特别好,甚至一路上都吹起了口哨。
走到三楼门口,我把耳朵贴在门上,隐隐约约听到里面有微弱的哼哼声,旋即笑了笑,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这串钥匙上还坠着一个牛皮制的小挂件,是一匹大张着嘴的狼头图案。
买的东西还挺符合你自己呢。
我一边感叹着,一边用其中一把钥匙拧开了面前的大门。
听到开门的声音,浑身上下一丝不挂,被绑在椅子上的冯于远抬起头,用满含愤怒的声音冲我呜呜直叫。可惜,由于嘴里堵着我的臭袜子又缠了胶带,他就只能发出这一种声音了。
“晚上好啊,小冯同学,又见面了呢。”我把两盒烤rou拌饭搁在饭桌上,又把书包放在鞋架旁边,搬了张椅子坐在他对面,盯着他那双直喷怒火的眼睛,“拖鞋没有第二双,椅子却有两把,倒也还不错。”
“呜!呜呜呜!呜!”冯于远隔着袜子与胶布冲我吼道。
“嗯,我知道。”我自言自语道,仿佛在回答他说不出来的话,“绳子绑了几个小时很疼,袜子堵嘴很干,是很难受。”
冯于远用力挣扎着:“呜!!”
“别动,别动!”我站起来,上前抚摸着他肩膀上被绳子碾出来的勒痕,“这样会更痛的,你没必要伤害自己。”
“呜!!!!!”我的手指一接触到冯于远的皮肤,他就开始拼命的挣扎,发出更加沉闷而悠长的嘶吼。
“其实我是来给你消毒的。”我去把书包提到了他的面前,从里面抽出先前从宿舍带来的棉签和碘伏,又指了指自己额头上的创可贴,“这是小虎……奥,就是薛昊,他给我弄的。我突然想到应该也给你消消毒,免得头上伤口发炎不太好。”
我无视了冯于远更加剧烈的反抗,拨开他的头发,找到伤口,拧开碘伏消毒ye的瓶盖,哗啦一下把一小瓶消毒ye都淋在了他的头上。
“呜呜呜!!”大量棕黄色的碘伏消毒ye顺着他的头顶一路滴落,刺痛让他不自觉晃到身下的椅子都在乱颤着。
“抱歉,手抖了。”我去厕所,拽了他的毛巾把他头发上那些多余的消毒ye都擦干,然后把那条脏了的毛巾丢在地上,看着他身上一条一条擦不净的黄褐色痕迹,伸手掐了掐他的皮肤,“也好,当作一个全身消毒,反正接下来一阵子你也洗不了澡。”
听到这句话,冯于远猛的抬起头来。如果不是嘴被堵的严严实实,他估计就会冲上来咬我了。
我把手上的消毒ye擦干,又从书包里掏了一捆黑色麻绳出来。冯于远身上缠着的绳子是从他家翻出来的打包带,很粗糙,长时间捆绑对身体不好,所以我从宿舍带了专业的麻绳。
在给他换绳之前,我先掐住了他脖子两侧的颈动脉窦。就同上次一样,冯于远没挣扎两下就晕了过去。趁着这段时间,我给他换了张包里带来的护理折叠椅,又重新把他牢牢绑在椅子上。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我正翘着二郎腿坐在他对面:“你醒了。”
“Cao……”冯于远一张嘴就发现这次自己没有被堵嘴,“Cao你妈,怎么不继续堵了?”
“因为我觉得你要吃饭了。”我去把那两盒半凉的烤rou拌饭盖子掀开,用送的勺子拌了拌,递到他的嘴边,“来,张嘴。”
“呸!”冯于远吐完就紧闭嘴巴,无论我怎么往他嘴里送都能被他躲开,蹭的嘴角都是油滑。
“不吃是吧?”我眯着眼睛看向他,坐回我自己的椅子上,把那勺快洒的差不多了的拌饭送进我的嘴里,“正好我饿了,我吃。”
在气到发抖的冯于远面前吃光了那盒拌饭,我用指关节敲了敲另一盒还没开封的饭:“真的不吃吗?”
冯于远恶狠狠盯着我:“老子就是饿死了也不会吃你一口饭的!”
“那好。”当着他的面,我把那盒饭扣在了地上,“那你就饿死吧,我走了。”
“Cao!”冯于远紧紧瞪着我,“你要把我丢在这里?你知道这是犯法的吗?”
“嚯,你还懂法啊?”我奚落道,用拳头砰的在桌子上敲了一下,“你懂法你传播别人隐私照片?”
冯于远面色狰狞:“老子是不会道歉的!”
“那正好,我也没指望你这么早就道歉。”我把书包里那袋从朋友家背来的猫砂拎出来,哗啦啦洒在冯于远的洗脸盆里面,塞到他的椅子下方。
“这是干嘛!Cao!”冯于远咆哮着。
“解决你的生理问题啊。”我轻描淡写回道,“你的椅子是我之前在网上特意买的,本来是方便宿舍那几条小狗伺候我用的,现在正好便宜你了。椅子中间有洞,你要方便的话直接方便就行,猫砂里我也洒了日本的除臭剂,不会有太多异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