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从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开始讲起,夏夜的风卷着丝丝chaoshi的空气扑面而来,茂密的芦苇丛里躺着一具血rou模糊的尸体。那是一个女人,肚子被一刀剖开,里面竟是空空如也。
她的身体被摆成祈祷的姿势,周身鲜血横流,但一双手,却干干净净,手里握着一束洁白的小雏菊花,那代表天真与和平。
陆时上完色,在漫画的最下面,写上了一个‘完’。
因为她情况特殊,来学校前父亲也跟学校商量过,双人寝室一直都是她一个人住,也不用担心打扰室友休息。耗时半年的短篇恐怖漫画,第一部分终于完结了。她揉了揉腰,心想,至少可以好好休息一个月再开新稿子。
下午篮球馆内,三个场地六个框下都聚满了人,不论高矮胖瘦反正是齐聚一堂。能听到球鞋摩擦地板发出尖锐的声响,场下随着进球一阵阵的呼喊声。
“时哥,时哥,传我啊,传我啊。我在这呢!”
穿着红色球衣的小胖子,站在三分线那一个劲的冲着对面那道纤瘦的身影招手。
“我传你个屁。你哪次进过三分球。祈禾,给你。”
“这儿!”
回话的人抬手接过球,一个起跳,篮球从手中滑出,抛成一道完美的弧线,准确的投入篮里。
一场结束,那个小胖子不依不饶地跟在他时哥身后:“下场信我一次好不好啊,我真能进,不信你问子凡,子凡你说话啊,你瞪我干什么?”
“开开,两分的我都没见你进过。”被点名的人的肤色偏黑,笑的一脸洋溢。
“…………”
’时哥’看起来很高兴,被两个人的对话逗笑了。开开小朋友在一旁休息了一会儿,拿着篮球自己去练投篮。
三个人自顾并排坐在休息区,‘时哥’的大长腿,又白又嫩,刚运动完,皮肤微微泛着红色,篮球裤比他们两个的稍微短了点。
程子凡给祈禾拿了瓶水,弯腰去拿另一瓶,收回来的时候手肘不小心蹭了一下‘时哥’的小腿。微微一瞥,喉咙不由自主的滚动了一下,赶紧看向周围。
没等他心思荡漾一阵儿呢,祈禾照着他的后脖颈来了一巴掌。‘时哥’也是看的莫名其妙,问道:“怎么了?你打他干什么?”
祈禾瞪着程子凡,“你说你刚才看什么呢?脸跟猴屁股似的,疯了吧你?”
突然被一语道破,程子凡麦色的皮肤都快红里泛黑了。
急答道:“我他妈也不是故意的,你这个土狗脾气真是绝了。”
“你还碰到了,我他妈……你骂谁土狗呢?”
祈禾抬手还想给他一下子,‘时哥’已然会意,要说这几个关系不错的人里吧,只有祈禾堪称高情商,然后又瞪了‘时哥’一眼,
“你就浪吧,看见旁边那几个小姑娘没?扎堆似的过来就想看你一眼。要知道你是个没把的,流下来的眼泪能把这篮球场淹了。”
“还不是那个什么刘导员还是吴导员的,事儿忒多了。染个头发也能嘚嘚出两个小时去。我人身自由呢?再说了那我也没说我是男的啊?我哪里长得像个男的?嗷嗷的我也搞不懂。”
说罢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又低头看看自己的胸,祁禾简直没眼看。
岔开话题道:“你还别说,那个导员看着Yin阳怪气的,你消停几天,少惹他。”
正闲聊着,就听到场地中央什么摔倒在地的声响,这一声可不小,听着都疼,陆时他们几个人同时看过去,张凯开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看样子正在挣扎。
陆时跟他们几个并不熟,只是总跟祁禾在一起所以一来二去也认识了,她入学没几天的时候就被她们导员堵着要她把那一头蓝幽幽的发色给染回来,那陆时能同意吗?她为了染这个颜色熬了七八个小时,头都要染掉了,怎么也不可能染回来。于是网购了一箱子假发,带了一个月。
就俩字:憋屈。
陆时看着他躺那挣扎,正想站起来喊几声,笑话他。
突然发现不太对劲,他白胖的脸有点发红,鼻子下一股红色蜿蜒流下。
“真他妈欠收拾,又是来抢场子的。”陆时狠狠的皱了皱眉。
接着程子凡就感觉身边一阵风带过,旁边的人就窜出去了。
程子凡伸了手连片衣角都没抓住,就见陆时几步冲上去,拾起张凯开脚边的篮球,用一个标准投棒球的姿势,直接呼在了对面为首那人的脸上,那人正笑着,这一捡一扔的速度太快,脸上的笑都还没收起来。
被砸一个趔趄,气急败坏的嚷嚷道:“谁,谁,哪个小王八蛋?”
祁禾放下手里的水瓶,叹了口气,斜睨着程子凡,“也不知道您这手长来干什么用的。” “啊?”
陆时也没工夫搭理他,检查了一下张凯开脸上的血,被单从泞用球一下子打鼻梁子上了,出了点鼻血,好在没什么大事儿,一股血流出来,就止住了,张凯开还觉得Jing神了不少。
他在学校虽有点仰仗跟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