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邓元泽对沈晏林的包养史其实记得不太清楚,毕竟沈晏林换床伴小情儿就跟换件衣服似的,包养史更是海了去了,三天三夜都数不完。
裴宇小小一个偶像男团队长,在外面捞捞钱还行,但这咖位放到沈三少爷规模庞大的后宫里,那就完全不够看的了,排号都排不上,按道理来说裴宇本来不算什么,但邓元泽的确对裴宇记忆尤甚。主要是因为他那会儿刚进娱乐圈,就恰好碰到沈晏林当时大张旗鼓砸钱捧裴宇的阵势,出手确实是阔绰得吓人,把邓元泽刺激得够呛。
要不是两个月后裴宇没争宠过横空出世的邓大美人,全娱乐圈都差点以为裴宇真要上位成江陵娱乐的老板娘了。
沈晏林这家伙本来也不是什么洁身自好的人,邓元泽心想,硬是把自己后槽牙都咬酸了,不然我他妈哪来的机会爬他床。
一年前
高级会所里觥筹交错,赴局的人都一个个来时都穿得分外光鲜亮丽,就是目的远没有打扮上那么体面。
攒局的是制片人,叫了一帮小明星作陪,出名的不出名的,脸熟的十八线的,清一色望过去全都盘靓条顺,很会来事儿,心思自然是不言而喻。
导演和几个资方喝酒谈天,酒兴上来了就叫人过来,该敬酒敬酒,该喂烟喂烟,觉得够味就开房,没什么意思就继续喝酒换人。
沈晏林坐在边上吞云吐雾,旁人跟他搭话他也就笑着点点头,有小明星过来给他敬酒,他也淡淡一笑,手夹着雪茄吐烟圈。
制片人倒是知道他喜好,见他兴趣缺缺,心中了然,招招手,叫人把一直躲在门外神思不属的邓元泽给喊了进来。
邓元泽悄悄望着沈晏林,把自己微微发颤的手缩进了衣袖里,心里五味杂陈。
“这傻孩子真是没有眼力见,”制片人向沈晏林赔笑了一声,又满含警示地瞪了邓元泽一眼,“还不过来帮沈总剪雪茄。”
邓元泽回过神来,应声走过来,低着头从制片人手里拿过雪茄和双刃剪,小心翼翼地切割着茄帽。
白如脂玉的修长手指骨节分明,拿着雪茄倒像是握着毛笔一样文雅,还挺有几分省心悦目。
沈晏林唇角微勾:“抬起头我看看。”
邓元泽被他这皇帝选妃般的语气稍稍震了一下,但还是乖乖地抬起头,心跳如鼓擂,脸上虽然还尽力保持住了表情,眼神却是忍不住流露出了温柔青涩的思慕之意。
他好久好久没有离沈晏林这样近,能够这么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
邓元泽泪窝浅,很没出息的鼻子酸了又酸。
的确挺漂亮,也怪不得制片人要一直这么藏着掖着,只等自己到了才拿出来献宝。
沈晏林很满意。他本来就烦裴宇作妖,一两个月下来也对他人腻味得差不多,只不过近来也没瞧上什么合心的,打算勉勉强强再睡个两回就让裴宇滚蛋,这回制片人还真是谋对路数了。
邓元泽本就唇红齿白,眉目如画,颇有几分古装美人的骨相,一双漆亮的眼睛水汪汪地望着自己看,倒有几分柔情脉脉的真切,好像对他真动了心似的。虽然沈晏林心知这小美人左不过也就是逢场做戏,这套讨好人的本事早不知道用到过多少人身上,但倒还真被他勾起了几分心痒。
“手艺这么差,”沈晏林扬了扬眉,眼神里全是轻佻笑意,脸上却佯作不悦,冷着声音道,“茄帽还在上面,你让我怎么抽?”
“对,对不起,”邓元泽自己连烟都不会抽,更别说剪雪茄,他第一次上手,怕自己笨手笨脚地把雪茄给剪坏了,因此下手又轻又慢,结果磨洋工磨了半天也没把茄头给剪开,他以为沈晏林真生气了,生怕他下一秒就让自己滚出去,顿时慌了神,“您别生气,我重新剪,很……很快就好。”
“不会剪就别剪了,”沈晏林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拇指在他嘴唇上轻轻摩挲着,眼神中满是暗示意味,勾唇笑道,“直接咬下来,这还不懂吗?”
邓元泽一颤,顿时连耳根子都红了,长长的睫毛忽闪起来,听话地张开嘴咬住了沈晏林递过来的雪茄。
沈晏林握住了雪茄的另一端,轻轻在他嘴里搅弄,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邓元泽被他这富含下流意味的动作挑逗得浑身血ye都要沸了,垂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握着,他脸上红得发烫,却还是乖乖咬掉了茄帽,看到沈晏林真的拿起自己咬开的雪茄开始抽,脑子里顿时又是一片空白。
制片人很有眼色地过来给沈晏林点火,沈晏林夹着雪茄,漫不经心地抽了一口,吐出烟圈,似笑非笑地瞥了制片人一眼:“叫什么?”
制片人一听,便觉得这事多半成了,忙不迭说:“叫邓元泽,经纪约签的是文星,这回是打算来试咱们这部戏的男三。”
“文星娱乐现在倒还愿意来做艺人经济了,” 沈晏林笑了一声,“做唱片终于做不下去了?”
“是啊,文星本来就是个草台班子,管理层又乱,和李歌王闹崩之后,现在就剩那么小猫两三只,哪比得上江陵现在如日中天,”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