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缱也没能想到,陆承熠为了十三区的任务敢亲自上阵,忍不住赞赏地翘了翘嘴角。“通知下面做战前准备,五天后行动。”陆承熠下令。
“五天太晚了。”秦缱再次打断他。“他们知道联盟派来军队,一定也在做准备,我们不能一鼓作气拿下总指挥营,就会有接二连三地伊、樊两国的援兵登陆,那时候就不是可掌控的形势了。”
他不是危言耸听,是切实的状况预判。“三天。”陆承熠改口。
秦缱放肆地拉过他的右手腕,歪着脖子看表上的时间。“两小时后,先把东南面的侦查眼拔了。”
“刚登陆士兵都在休息!”完全不在最佳备战状态,陆承熠扯回手凶他。
“他们也以为我们在休息,”秦缱提起下巴像是挑衅:“陆将军要按照敌人的日程表打仗么?”
陆承熠扭过脸,把脾气发在队长身上,语气不善地命令:“通知全员备战,校级以上指挥室集合。”
正规军在指挥室分配任务,秦缱领着他的一个营待在训练的小Cao场,400多人分成三个大队,一队跟他突击,一队机动调配,一队原地驻守。
凌晨三点,大部队分三路出发,西南和东向的部队到达后等待佯攻的信号。突击行动队按照情报逐一拔掉了东南面的侦查眼,秦缱和陆承熠带着各自的行动队潜伏好,几个分队的队长聚在一起,听秦缱的指挥。
“我负责道西那栋,你和你的人把道东那栋拿下。”黎明微弱的晨光里陆承熠冲他点了点头。
“楼体南侧有外部逃生楼梯,派人守住不要被打屁股。这两栋大厦原本是写字间,大多数楼层小房间多视野差,5楼、8楼和12楼有大面积空旷,是对方伏击的重要楼层,注意躲避。”秦缱鼓劲似的捏了下他的肩膀,是对待战友而不是长官,坚硬的肩章有点硌手,他很快把手收了回去。“两边牵制住了他们就没有支援,占了这两栋楼就能一直推到这条街的尽头。”
秦缱撤了回去,和他的战士们待在一起等待两方开战的信号。“老大!”丁凡凑了过来,撞了一下他的肩膀,“怎么说?”
丁凡是他的发小,跟着他从十三区被打走,又从中央区重新打回来。“这次必须拿下指挥处,是咱们唯一的机会了。”
“明白了,兄弟们一定帮你夺回来。”丁凡的脸是刚毅的,眼里却有点不合时宜的柔情,他小心地蹭了把秦缱的腕子,“到时候你跟在我后边,太远了我护不住你。”
“不用,”秦缱大方地握住他的手背,“你护好自己。”
从西南和东面的交战信号相继传了过来,两队沿道路的两侧向各自的目标楼发起进攻。
秦缱的突击小队两枪解决了门口的巡逻兵,但很快也引起了楼内敌人的注意。敌人在高他们在下,对方反击时他们躲到了矮墙的墙体后,子弹雨点一样打在周围残败的建筑物上。
想进楼损伤在所难免,他们要在敌人反应过来投掷爆炸物之前冲进楼内。秦缱打了个手势,后面的小队立刻架起火力掩护,对面的流弹被压制下去,他们在寻找新的瞄准位。趁着短暂的空档,秦缱带领两个突击小队迅速向楼内冲进去。
这两栋楼的内部构造秦缱很熟悉,他曾经短暂地占领过,丁凡始终跟在他周围掩护他前进。
他绕着地形清完了一层的敌人,就派出一个小队去安全楼梯包抄。一层连着一层,秦缱杀红了眼,那些倒下的有叛变的秦总区的士兵,也有岛外召集的雇佣兵。秦缱枪枪见血,毫不留情。
他们占领了8楼的哨岗,把受伤的战友安顿在休息室做简单的处理,秦缱和丁凡分开从两个楼梯向9楼突进。敌人也刚从睡梦中惊醒,不在最佳作战状态,秦缱有兵、有好的武器和陆承熠两方的掩护,推进地异常顺利。
清完第9层他们向10层进发,在拐角的楼梯间秦缱被埋伏的士兵突袭,一枪子弹打空了,他敏捷地躲开了枪口,飞踢一脚踹下对方的手枪。敌人有备而来,抱着同归于尽的信念,从靴下掏出匕首,在他手臂狠狠划下一刀。
嘭地一声,赶来支援的战友一枪崩在他脑门上,人倒了,秦缱的血却止不住地冒。随行的医疗兵迅速拿出医疗箱给他进行了基础包扎,但秦缱一刻不停,系上了绷带就重新追上丁凡的步伐,眉头也不皱一下。
12层是最后一道防线,历经两个小时秦缱终于把西楼占了下来,他布置好驻守的士兵和伤员,立刻下楼去东面和陆承熠汇合。
陆承熠的部队作战素养极高,即使在陌生地形战斗效率和伤亡情况都不在秦缱之下。二人汇合后没做过多庆祝,而是像预先计划好的那样,开上战甲车占领整个街道。
有了高层建筑的视野和掩护,推进顺利许多,在天大亮的时候,他们占领了路口,离总指挥部还剩三个街道的距离。
陆承熠决定松一口气,让士兵休息,伤员送医,两边的部队停火退后驻扎,等待掩护下一波进攻。
这点地盘远远不够,秦缱想一鼓作气直取对方命门,每拖一天都多一分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