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朗接着说道:“和汪玉玲结婚这些年,他们夫妻的感情几乎是长青大学校园里有目共睹的,汪玉玲比梁国坪大五岁,后来才在长青大学任教,她有十年的抑郁症史,提前退休也是因为这个,一开始她对我们说谎是怕暴露她和梁国坪早就破裂的家庭情况,怕影响他们的声誉,但当我去了她家一趟后她才说出了真相,她和梁国坪分居两年,她是怕自己拖累梁国坪,这个理由太牵强了可信度基本没有,再结合我们所知道的梁国坪性sao扰白筱菡这件事,汪玉玲应该是知情的,她无法接受丈夫的行为,梁国坪的完美形象在她心中崩塌。”
“汪玉玲知情的根据呢?她亲口说的?”楚行暮抱着胳膊问道。
“我和瑶儿今天去找了程柏,我从头到尾没有问过他白筱菡和梁国坪的事,他却主动告诉我们他知道了,虽然他说他是从网络报道上看的,可是他那种迫切想要甩掉嫌疑的做法让我有些怀疑,他和白筱菡是高中同学,他还喜欢白筱菡,汪玉玲也多半知道梁国坪的所作所为,程柏和他们每个人都接触过,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就算他尊敬梁国坪是假的,但喜欢白筱菡这件事一定不可能是假的,我在他的手边看到了一幅木刻,那是他为白筱菡刻的画像。”
白瑶翻开笔记本说道:“但是程柏又有不在场证明,9号那天晚上他在公司加班,一直到凌晨两点多,梁国坪的死亡时间是在凌晨一点半之前,所以他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赵佑为是我们最先排除嫌疑的,有那封信作证,是有人利用他为了博取关注度的虚荣心借长青大学的论坛公布了梁国坪的死讯,我们前后盘问了赵佑为公寓附近的邻居三次,他们都说没有见过什么可疑的人,因为那个地方房租便宜租客不稳定相对的安保方面也不完善,不仅赵佑为公寓楼下没有监控,连小区门口的监控都坏了半年之久,而且那边住的都是流动人口,租客长则半年短则一星期就会换一批,查起来相当困难。”赵忱说道。
齐少承看了一眼楚行暮,说道:“我在汪玉玲家附近走动了一天,大概了解到这些情况,汪玉玲独居,很少有人去她家里,她平时都会早晚下楼散步,楼下那些乘凉闲聊的老太太提起汪玉玲都不太友善,原因是汪玉玲觉得她们粗鲁处不来,有几个老太太说她们以前见过有人去汪玉玲家,汪玉玲还亲自下楼迎接了,我把梁国坪的照片给她们看了,她们说除了梁国坪外还有别人,具体是什么人这就不清楚了,而且她们明确听到过汪玉玲和梁国坪在楼下吵架,那群老太太说的时候还很惊讶,应该是觉得汪玉玲居然还会和人吵架。”
赵忱说道:“我们不是还从梁国坪家里找到了几封恐吓信吗?我看信上的内容除了威胁要杀了梁国坪外也没有透露出写恐吓信的人和梁国坪的具体恩怨。”
“查清楚汪玉玲和梁国坪是要去哪儿拿药了吗?”
“这个汪玉玲倒是没隐瞒,他们是打算去市中医院,Jing神科主任和梁国坪是多年好友,和汪玉玲也是,三人当年都是长青大学毕业的,汪玉玲应该是很信任那个医生的,所以她才想和梁国坪一起去。”
“链锁的来源查到了吗?”
赵忱说道:“我都把搜查范围扩大到五公里外的五金店了,一无所获,我后来又去职工宿舍,刚巧碰上那儿配钥匙的大爷给小红楼后面的铁门换锁,小红楼里有长青大学的心理咨询室,因为长青大学前后门距离太远,许多教职工都习惯走那个门,那老大爷说后门上的锁丢了,以前一直在铁门上锁着。”
“丢了什么样儿的锁?”楚行暮问道。
“一条链锁,我准备今天把我们在现场发现的那条链锁拿去让他认认,哦对了,还有件事儿可能跟案子关系不大,那宿管大爷是长青大学唯一会配钥匙的,我们不是一直想知道凶手和梁国坪进入教学楼的钥匙哪儿来的吗?那宿管大爷说梁国坪以前找过他,让他帮忙配一把钥匙,梁国坪说他是给办公室抽屉上的锁配的。”
“什么时候?”
“大概是两三周前吧。”
“我们去长青大学附近的餐馆和饭店盘查过了,梁国坪当天晚上确实去了一家饭店,虽然已经过了两天但是店老板对梁国坪的印象挺深的,毕竟谁都会对西装革履的人多看几眼,店老板说他吃了一碗面结了账就离开了,好像是往西面走的,梁国坪家在东面,西面是去长青大学的方向,但是不确定梁国坪是从哪里进入长青大学的。”
夏辞问道:“小红楼后面有个门?”
“嗯,教职工进出方便,所以平时不怎么上锁。”
“秦菲菲是在教学楼前院碰到梁国坪的,他当时慌里慌张的。”
“原来他不是为了躲避监控钻狗洞进去的。”闻缇看了一眼楚行暮。
楚行暮扬起眉毛,“起码目的是一样的。”
“校工我们也查清楚了,周校工白天会回家,晚上住在职工宿舍,那天晚上他锁了教学楼的大门就回宿舍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出去,他同宿的舍友和职工宿舍楼的管理人员可以作证,排除嫌疑。”
楚行暮沉思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