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暮说道:“他嫉妒我,你说我找个什么理由去李潇文的音乐室?”
楚行暮抱着一堆卷宗从杂物房里出来,刚才他们在外面的谈话他听的一清二楚,赵忱又把保鲜盒拿到了楚行暮面前,楚行暮把卷宗往桌子上一放,接过保鲜盒顺便把盖子盖上了,他说:“我给你找个人解决。”
“那武川袭击你的那案子呢?”
难怪那次在拳馆里陈俞尧那么惊讶,夏辞也有点儿受不了他了,骂骂咧咧的说:“你收敛点儿,跟谁没谈过恋爱似的。”
楚行暮边洗杯子边说:“我让他把师父的卷宗拿回来。”
提起了赵忱的母亲,夏辞坐在工位上问赵忱:“你妈情况怎么样了?”
赵忱垂头丧气的把保鲜盒收了回去,“送不出去老太太不高兴,扔了又太可惜。”
大家对这两盒桂花糕态度前所未有的一致,闻缇打完电话走进办公室,他们把目光投向了闻缇,闻缇看到众人眼巴巴的望着他,还以为他的衣服或者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闻缇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以为西装下面套秋衣被他们发现了,要不是楚行暮硬让他穿,他肯定不会穿。
“宋方国的出租屋,詹妮弗捡到了两把钥匙,是他们出租屋上的。”楚行暮把梨膏搅开,“不跟你说了,我趁热给他端出去。”
倒不是赵忱他妈妈做的桂花糕有多难吃,往年赵忱也会带一些到队里分给大家吃,只不过前不久他们在春熙山上的桂花林里挖尸体,最臭的味道混着最香的味道,连解剖过几千具尸体的韩炀都吐过那么多次,何况他们这些人呢,所以从那儿以后谁都没碰过桂花味儿的东西,一闻到味道就想起桂花树下的尸体。
“我威胁他?他老早就等着我呢,答应的那么爽快,早就想好对策了,我现在还不能离开刑侦队,不然我提出来这个要求的时候他还不得把我这身皮给扒了。”楚行暮的样子看起来也没多担心。
赵忱长呼一口气,可算送出去了。
夏辞心想走得急还有时间把梨膏揣怀里带过来,“你们去哪了?”
夏辞一口气没提上来,脑子里第一个想法就是楚行暮拿枪怼着李耀民威胁他的画面,夏辞看了眼门口缩头缩脑的问:“你不会真让他还那一枪了吧?你是不是威胁李局了?”
白瑶一听是桂花糕,立马摇了摇头走开了,唐哲拿着纸笔面露难色,郎朗停下手里的活儿一脸抗拒:“别看我,我不想吃。”
坐在桌前看东西的闻缇看见夏辞一脸不屑的从茶水间里出来,楚行暮跟在他后边端着茶杯慢悠悠的走到了闻缇面前,他把杯子放在闻缇手边,“过会儿得去长青街,趁热喝了。”
夏辞听他的意思应该是有别的打算了,而且现在有什么事儿楚行暮也不找他商量了,夏辞怕他哪天真闹出什么事儿,但是又不好跟楚行暮直说,愁的他头发又掉了几根,夏辞见他一个杯子洗了三遍,疑惑道:“你喝个茶这么讲究?”
闻缇问道:“我的衣服有什么不妥吗?”
楚行暮神神秘秘的摇头:“不能打草惊蛇,再说你们楼上楼下还得见,我要是直接去找他那就认定他是嫌疑人了,宋闫给他装修过音乐室,他们有什么冲突和恩怨我们还不清楚,万一以后你们见了面也尴尬。”
赵忱说道:“还是忘性大,老把我当成十来岁的孩子,上次回去连书包都给我准备好了,塞了满满一书包的零食,啧,我十来岁的时候嘴也没那么馋呐。”
“你不直接去找李潇文吗?”
闻缇问道:“副队怎么了?”
“小闻同志,你吃不吃桂花糕?”赵忱捧着保鲜盒就过去了。
“都五六天了,是该出结果了。”楚行暮的手顿了顿,转头对夏辞说,“吴局要跟我冰释前嫌,我后来想了想,他也是听上头的命令办事,至于其他的不该我管我也不会往身上揽。”
赵忱“啊”了一声,就见楚行暮拿着保鲜盒走向了门口,叫道:“陈队,走那么快干什么,送你们队点儿糕点,纯手工制作,丁点儿添加剂都没有,你们还没吃早餐呢吧?”
楚行暮把桂花糕给了陈俞尧,回来的时候还挺高兴的,夏辞把东西收拾好准备出任务,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楚行暮正打算给闻缇洗杯子,夏辞把楚行暮拽到茶水间,问他:“你和李局谈的怎么样了?”
楚行暮拿起咖啡勺舀了两勺浓稠的梨膏放进杯子里,说道:“梨膏,给闻缇喝的,最近气温太低昨天半夜跟我跑了一会儿回去就咳嗽了,早上走得早没来得及。”
闻缇还没明白过来他的意思,面前突然怼过来一个保鲜盒,看着盒子里卖相不错的桂花糕,闻缇从保鲜盒里拿起了一朵干桂花,闻到桂花的味道,马上知道为什么大家都看着他了,闻缇犹豫且为难的说:“我也不想吃。”
闻缇哪想到楚行暮还想了那么远,李潇文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再说他还欠着闻缇的人情,两人又是朋友,虽说关系不近倒不至于因为他们说了盛长霄几句就翻脸不认人,闻缇问道:“吉他在车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