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干燥,室内的饮水机水不够大家喝,高卓早晨特意早上拎着保温瓶去的学校。“今天来得挺早啊!”高卓勾唇一笑,顺手把保温瓶放在了李洺叙的桌子上。
高桌一进门的时候,李洺叙就注意到高卓手里那个特大号的保温瓶,巨丑,“给我这个干嘛啊?”
“总是去楼下打水比较麻烦,用这个大的能喝一上午。”
“我不要。”
“为什么,我特意给你带的。”
李洺叙一脸为难,“太丑了,我才不用。”这保温瓶像极了五六十岁老大爷用的,李洺叙一脸嫌弃地拿开。
要他用这么丑的杯子拎着下去打水,他宁愿一上午不喝水。高卓冷着脸,用手按住了保温瓶,任李洺叙怎么推都推不动。
较劲了很久,李洺叙终于没办法,点了点头,“我用,用还不行嘛。”不情愿地撇了撇嘴。
周测结束,就开始正式上课,昨晚上他想了一晚上,每人个都有自己的隐私,如果高卓真的不愿意告诉他,那他也没有必要在心里纠结这么久。
弄的谁心情都不舒坦,何必呢!可能他心里还是有一点点想知道,但他保证,只要不是高卓主动告诉他,那他就再也不问了。
李洺叙主动问道:“喂,你今天晚上有空不?”
“嗯!什么事?”高卓有点不可思议地望着对方。
“我有点数学题……想问问你,立体几何这块内容。”
吓死了,他清清嗓子,“嗯,没问题,那你放学直接来我家吧。”
去他家?在他的房间吗?李洺叙心里一紧,“那我先回去换身衣服。”
高卓眉看李洺叙的样子没什么不正常,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放学铃声一打,两人就收拾好书包,并肩走着出去。
像他说的,李洺叙先回了自己家换了一身常服,高卓回到房间准备了一点复习题资料,“妈,一会我同学过来学习,你就别进我房间了啊。”
王秀琳一听,稍微还有点不情愿,埋怨道:“儿子,你那同学成绩怎么样啊,会不会打扰你学习,他成绩要是好的话,你让他经常来啊,不好的话你就别让他来了,听见没!”
早就料想到王秀琳会这么讲,高卓装作没听见,继续整理习题。
有敲门声!
“来了来了。”高卓冲过去给他开门。
李洺叙背着书包走到客厅,才发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看年纪,大概是高卓的妈妈吧,“阿姨好,我是高卓的同学。”对方低头看着手机,闻声连头都没回,只甩过去了一个眼森,连一声回应都没有。
高卓推着他直接回到了自己卧室,“你别多想,我妈就是那脾气。”
房门一打开,一股高卓身上的味道扑鼻而来,没来高卓房间之前他会一直觉得他身上的味道就是他本身的味道,但是房间的香味比他身上要浓烈一些,应该是……什么香?
“好香。”
“是白檀,练字的时候会点一点儿。”
练字?练什么字。
他随着高卓来到书桌前,他的桌子是很长的长桌,左边堆着一些字帖毛毡宣纸,原来他说的是这个练字,另一边是一些习题和碟片。“坐这里,这是一些关于立体几何的题,你先看看,然后告诉我你哪里不懂。”
李洺叙接过习题,看了一会就会四处乱看,仿佛房间里有什么宝藏,这就是高卓的房间,比平常男生的房间多了一些画册和书法用具,他的眼神停留在左边的那些宣纸上,想看看他上面都写了什么。
高卓余光注意到身侧的人停顿着,才发现原来他是在看那个,“要看看吗?我写的字。”
“真的是你写的啊?”
“要不呢,在我屋里还能是你写的啊?”高卓一边笑一遍走过去把那一沓宣纸都给他拿了过去。“你丫行啊,看不出来你还会这个。”
“你爸爸我会得多着呢。”顺口占了一把便宜。
“哎呦我去,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再说一遍,谁是谁爸爸!”李洺叙把手里的东西一放,长腿一跨,身体就迅速移动了过去,然后捞住高卓的胳膊往自己这边拽。
高卓本身站得就比李洺叙要稳一些,再加上他比李洺叙要高半头多,稍稍往后撤了一**体,李洺叙一个踉跄就像向旁边倒去!
李洺叙在心里把高卓的祖宗十八代全给骂了一个遍,先是伤手腕这次又伤脚腕,他怕不是要这辈子栽在高卓手里吧,怎么跟他有关的事情,受伤的总是他呢?
砰!一声闷响!
高卓伸手过去拉他,可是李洺叙一手撑着地,一手捂着屁股,根本就没手去抓高卓的手,“看起来……还挺疼!”
“你那不废话吗,疼死老子了。”
他好歹也也是一米八多的男的,突然崴了脚,还侧着身体屁股朝下,真的是疼坏了,眼角还挤着几滴泪。
“这怎么还哭上了。”
“Cao,你打喷嚏流眼泪也叫哭?”
“我磕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