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贞,今天就拜托你好好照顾那位鹤先生了!」
黑发金眸的付丧神蹲在地上平视着面前的少年,成熟的嗓音带着温柔的笑意。
「我知道了啦,小光。」
————
太鼓钟贞宗,短刀,今天与一只看着像是暗堕了的鹤在伊达部屋中沉默了半天。这如果是放在同在一屋的大俱利伽罗身上可能正常不过。
但偏偏是发生在鹤丸国永,这把平安太刀身上。就算是暗堕后Jing神不正常,也不应该这样沉默。
对于对这位黑鹤先生这张脸爱屋及乌地抱有好感且非常自信自己的侦查的太鼓钟贞宗来说。他近乎可以保证这只黑鹤从他进入部屋后,几乎可以说没有离开过目前的位置超过一米,也没有和他说上一句话。
这对于被公认为搞事鹤的鹤丸来说,是近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但问题是它偏偏发生了。
#急!我应该如何和一个暗堕同僚搭话才不会显得尴尬#
————
太鼓钟贞宗思索着这个问题,但迟迟没有得到解答,于是打算走一步算一步,总之先和这位鹤先生说上话再说!对,就是这个华丽的气势!
「鹤先生?」
黑鹤愣了一愣,微微抬头,暗红而无机质的眸子对上了少年的金眸。少年微微闪着星光的金色夜空对上了,青年一片死寂的暗红。
「我、鹤丸国永?」
黑发的鹤沉默一会儿,以不确定的语气如此问道。
太鼓钟贞宗微微瞪大了眼,被这无头无尾的提问打了个措手不及。也不知如何回答,那暗红色眸子中深深的疑惑。
被染上漆黑的鹤迟迟没有得到回复,稍稍有些失落,微微翘起的黑发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萎靡了下来。半阖着的淡红色眸子流露出迷茫的表情,愣愣地盯着自己白皙的手。
思索一阵,黑鹤又疑惑地望着眼前的少年,像是在确定着什么。眼前浮现的模糊人影慢慢与面前的人重叠起来。
「你…是贞坊吗?」
「嗯。」
蓝发少年思维全乱成一团,听到熟悉的称呼下只是意识应到。
黑发的鹤微微眯了眯红瞳,想要看清眼前的模糊人影,却只能迷迷糊糊记起少年如暖阳般的笑颜,元气十足地喊到「鹤先生」。那时候的贞坊……不,贞坊一直都很有活力呢。不管何时都如暖阳一般地笑着鼓舞着大家。
明明是充满了欢乐的回忆,却像眼前有层黑雾一般模模糊糊,心中也是烦闷不堪。
忽然间眼前的景象变得格外清晰,在贞坊旁边的青年,同样带着温柔微笑的青年,以及掩藏在黑发之下的如血ye般鲜红的眸子。
青年拍了拍贞坊的肩膀,弯腰说着什么。贞坊一脸遗憾和疑惑望了望他又看向自己,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抱着怀中篮子走向了田的那方。青年嘴角淡淡地笑着,红色的眸子里带着复杂的神情,向着自己走来,想要告诉自己什么。
啊,那天是和贞坊约定三人一起去本丸的农田收获的日子。
因为最近大家都不想当番,本丸田地里的蔬菜都快烂熟了,贞坊才这样提议的。但,为什么只有三个人……
眼前的景象模糊不清,光坊的话语完全听不清,就像突然堕入了泥沼一般。
记忆从这里断掉了。
————
「鹤……黑鹤先生?」
太鼓钟贞宗面对眼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庞,看着那浅红的眸子中忽明忽亮的光稍微有些担心,却也不由将手放于腰间的刀上提防着对方。
毕竟谁也不知道面前这只明显暗堕了的鹤究竟会做出什么,相比起面前看起来乖巧但具有恐怖的未知数的黑鹤,还是自家某个喜欢搞事的老爷爷比较安定。(?)
「贞坊……?」
黑鹤皱了皱眉,虽然是疑惑意味的问句眼中却是笃定的神情。
「嗨!」
太鼓钟贞宗注意到那无机质的眸子重新化为死水,笑着应到,金色的眸子却是满溢的疑惑之情,还有点淡淡地遗憾。鹤先生的不应该是像现在这个样子的才对,不应该是现在这样如死物一般的样子。
鹤暗红的眸子中突然闪过与眼前的面庞无比相似的孩子无力地倒在血泊当中的画面。
燦金的眸子染上了混浊的绯红,在昏暗的房间中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变成毫无生气的死物。原本白净的面庞也被染上血污,柔顺的发丝被粘稠的血污粘在一起,温暖的体温变得如同刀剑一般冰凉。
Yin影笼罩下那个人笑着,满面笑容地看着无力的自己,将手中已经布满裂纹的短刀轻轻地折断,将其扔入脚下刀的碎片中。
「快点堕落吧,鹤。」
「我很期待鹤堕入黑暗的样子。」
————
「贞坊……」
黑鹤腥红的眼中蒙上一层雾气,缓缓地蹲下,伸手抱住眼前一脸疑惑的少年。黑发的鹤将头深深埋在少年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