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昭下楼的时候感觉心脏砰砰直跳,一种慌张发虚的情绪笼罩着他。
快到二楼的时候人越来越多,走廊的水泥地被斜漂的雨淋shi,不少人堵在厕所门口,闻昭抓住一个人说:“谁跳下去了。”那人说:“不知道啊!大家都堵在这里,老师他们去楼下救人去了。”
天越来越暗走廊上的声控灯闪个不停,闻昭往男厕所里面挤,厕所里面被围得水泄不通,一群人趴在窗子上朝下面看。
厕所里面的气味chaoshi又带着尿sao味,闻昭看见了站在窗子旁的江升,一直悬着的心落到了实处,顿时松了一口气。江升垂着眼一脸冷漠地盯着窗子下面混乱的人群,那眼神太过于Yin冷让闻昭有些胆寒。
闻昭挤过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江升回头看见是他一扫刚才的冷漠,反握住他的手:“你怎么过来了。”
“我听到有人从这里跳了下去过来看看。”他反问道:“你教室不是在四楼吗?跑这里来干什么。”
“跑这里来看蚂蚱。”他淡漠地说。
闻昭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你来厕所看什么蚂蚱,走了出去了。”他抓住江升的手往外走。
此时救护车的鸣声高昂地响了起来,二楼走廊上拥挤的人群趴到了走廊的护栏上往下看,雨漂到了身上也没有影响他们的好奇心,窃窃私语的讨论声充斥在耳旁。
闷雷声响起一道闪电在空中炸开,声控灯突然灭了,女生的惊呼声刺耳又吓人,闻昭心里猛地一跳。
“是刘柏巍。”一个男生指着下面说,嘈杂的讨论声又响了起来:“是冲刺班的那个光头。”
原本如牛毛般的雨突然大了起来,他松开江升的手趴在护栏上往下看,衣服被墙上的雨水浸shi,江升凑到他耳旁说:“衣服shi了,蚂蚱有什么好看。”江升垂着眼看着下面。
闻昭猛的回头看着他,撞上了江升毫无波澜的眼,江升面无表情的盯着他。闻昭的嗓子有些干涩他开口道:“你……”他顿了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觉得全身发冷。
一双没有温度的手握住了他,他被冷得打了一个寒颤。江升握着他的手,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破开了笑容,江升望着他:“我们该回教室了。”
闻昭松开了他手:“我去楼下看看。”
江升看着自己被松开的手,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他朝楼下走,江升跟在了他的后面。楼下的救护车的声音更加的刺耳,闪烁的蓝光格外刺眼,在雨里的人都被蓝色的光笼罩住了。他看见了担架上的刘柏巍,垂在一旁的手在向下滴血。
闻昭冒着雨朝教学楼后面走去,在一摊血迹前停住了脚步,他抬头望向二楼厕所的窗子。
江升站在他后面,chaoshi的雨水味混杂着血ye的腥气,空气里面充斥着腐败的味道。
闻昭的手有些抖,他哑着嗓子问:“刘柏巍是怎么跳下来的。”
江升牵过了闻昭的手把他带到了屋檐下面。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一块方巾,用手轻轻捏着闻昭的下巴仔细地擦干他脸上的雨水。
江升凑近在他嘴上吻了一下:“他自己跳下来的。”
“他为什么要自己跳下来,他又不是傻子。”他了解江升了,江升那种令人胆寒的诱导能力,会让人不自觉去跟着他想法来。
江升深深地看着闻昭,静默片刻说:“你为什么骗我。”
闻昭被他盯得不舒服,他说:“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江升的手摸上了他的脸,冰凉的触感像是滑行在脸上的蛇,江升捏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他盯着闻昭的下巴说:“总有些杂碎会来碰我的东西。”
闻昭说:“事情已经过去了几个月了。”
“可是被我知道了。”他的声音Yin冷无比。他盯闻昭的眼神像是一把锋利的薄刃,刻开他的肌肤露出鲜红的嫩rou,把他的血ye和骨髓吸食干净。
闻昭凑过去捧住江升的脸,心里疯狂生长的蒿草,疯魔一般挥舞着,他摩擦着江升的脸,伸出舌头舔他的嘴,他梦魇一般地说:“我不允许别人说你的不好,一点点也不行。”
江升的疯魔癫狂,他了解就行了,谁都没有资格说江升的不好。
他喜欢纵容江升,他愿意让江升在他身上肆虐。他才是那个站在暗礁上被浪chao冲击的人,他需要江升的拯救,需要江升拉着他一起堕落。江升把他吞噬了,他们彼此纠缠着腐烂枯死在一起。
他们呼吸逐渐灼热,闻昭吻他眼睛,吻他的下巴,喃喃地说:“谁都不能说你。”
江升啃咬着他锁骨,闻昭仰头喘息着,他低下头亲吻着江升的头发,江升说:“蚂蚱一共蜕五次皮,在蜕皮期间是体质是非常软的,假如有没有吃饱的蚂蚱,会在此时残食掉正在蜕皮的蚂蚱。
雨溅到水泥地上晕开形成了暗黑的水渍,地上的血水被冲成了淡褐色的,顺着泥土往水泥地上流,闻昭的手有些抖,他嘴里发出闷哼:“轻一点,咬轻一点。”他把涣散目光从那一摊血水中挪开。
江升抓住了他发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