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
一個禮拜過去了。
無聲無息的救護車載著跳樓的女人走了,也止不住這些天新聞的熱熱鬧鬧,算沒對不起她特地挑在尖峰時刻,且地點完美的一番心意。
然而,也出現了一些陰謀論。
為了點擊率收視率,每一篇的標題都狗血聳動。
頭幾天報導她是被殺害,後來不知道是不是良心不安,或是有人花錢遮醜,換報她悽慘身世,奔三的年紀,生了個孩子,負債累累,過不下去,所以自殺。
徐又凝一個個地看,沒了當初的那種不知所措,只當有趣。
內容是真是假,無人在乎。等到熱度退去,也就沒什麼意思了。
徐又熙比她好,徐又凝觀察她當時看見新聞的表情,起初驚慌,下一秒卻回歸平靜,像極告訴她消息的那人。
也許,這就是他們的日常。
來來去去,已經習慣,又彷彿看破了人生百態似的。
徐又熙照常在家混日子,一點傷心也看不見,直到一段時間過去,徐又凝才發現她又回去上班。
狗改不了吃屎,徐又凝很恨地想,一邊發洩似地拆開她堆積的包裹,
已經到了許久了,是她上次洩憤時買的,現在才有心情和時間打開。以為徐又熙不在,她直接坐在客廳裡,弄得到處都是。
她沒想到,徐又熙會像個鬼一樣披頭散髮地冒出來。
徐又凝皺眉看向徐又熙,她往沙發坐下,雙手環抱腿蜷縮起來,下巴抵在膝蓋上,一雙大眼呆呆地盯著她,姿勢猶如一隻被拋棄無助的動物。
「妳又被誰甩了?」徐又凝一副看好戲的語氣,心情卻悄悄降了幾分。
徐又熙沉默了一會,答非所問「妳買太多東西了」
很好,這心情是注定要被破壞了。
「我花妳的了?」徐又凝翻了個白眼「多也沒有男人送妳的多」
也沒有爸媽當初買給妳的多。
這一句她莫名地藏在心底。
衣服、娃娃、最新的鞋、最新的手機,不用開口就有人奉上。如果不是她們長的一模一樣,徐又凝怕是早懷疑自己不是父母親生。
或許,她不僅是花錢洩憤,也是在彌補小時候的一種缺失。
錢是萬能的,她不懷疑,可她其他的缺失呢,錢能彌補嗎?
徐又凝垂眸一笑,似無謂,似不屑。
她拆開最後一個包裹,再撿一個大紙箱把東西全丟進去,抱起來往房間走,忽地腳步一頓。
她聽見徐又熙聲音,細小,但足夠清晰。
「他不見了」她說。
徐又凝好幾秒才反應過來。
看,這才正常啊,有誰會去愛一個酒店女呢。
說到底,圖的是色,膩了就拉拉褲子走人。
「都分手了,找他幹嘛?」徐又凝回頭,好笑地看著她「如果妳是想去打他一頓,我倒是可以幫妳找找」
話音剛落,徐又熙的眼淚也落了下來,巧的像是徐又凝的話是在罵她一樣。
一陣陣的啜泣雖又細又小,仍然哭的徐又凝頭疼。管他和徐又熙是為何分手,現在想爆打吳崢那混蛋的人是該是徐又凝才對。
想了想,忽覺好笑,徐又凝心裡就算再不承認,她也隱約發覺一件事。她極不願意看到徐又熙因為一個男人失魂落魄,整日流淚的。
不僅僅是因為徐又熙失了在她面前的面具,在男人面前又是另一副柔弱的模樣,也因為徐又凝認為,可以欺徐又熙的,只有她。
那些男人憑什麼欺人,偏偏徐又熙心甘情願被人欺。
徐又凝回房把東西拿出來,再把空箱丟回客廳,留下一地垃圾,和埋頭哭泣的情"痴"。
徐又熙的眼淚無異於一地垃圾,都需要丟棄,且不值。
可究竟值不值,也只有她知道。
_____________以下简体
一个礼拜过去了。
无声无息的救护车载着跳楼的女人走了,也止不住这些天新闻的热热鬧鬧,算沒对不起她特地挑在尖峰时刻,且地点完美的一番心意。
然而,也出现了一些Yin谋论。
为了点击率收视率,每一篇的标题都狗血耸动。
头几天报导她是被杀害,后来不知道是不是良心不安,或是有人花钱遮丑,换报她悽惨身世,奔三的年纪,生了个孩子,负债累累,过不下去,所以自杀。
徐又凝一个个地看,沒了当初的那种不知所措,只当有趣。
内容是真是假,无人在乎。等到热度退去,也就沒什么意思了。
徐又熙比她好,徐又凝观察她当时看见新闻的表情,起初惊慌,下一秒却回归平静,像极告诉她消息的那人。
也许,这就是他们的日常。
来来去去,已经习惯,又彷彿看破了人生百态似的。
徐又熙照常在家混日子,一点伤心也看不见,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