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笑走后唐温月吃完他切好的水果才开始清理现场,她深知自己背叛了沈书城所以内疚所以隐瞒。
她会告诉沈书城的,告诉他自己爱上了别的男人但并不是以这样直接的方式 。
看着茶几上落下的灰烬和烟蒂,唐温月就想起了那男人吸烟的样子,她一直不明白烟有什么可吸的,她一度很讨厌沈书城当着她的面吸烟,也毫不忌讳的说过这简直折了她的寿命,让她少活了好几年。
其实在他们家,禁烟,谢一笑和沈书城一样都爱烟,可禁烟这事和她心中的不喜她从没告诉过谢一笑,并且她突然就对这玩意儿感兴趣了。
桌面上有几根谢一笑吸剩下的,唐温月把它们摆成一排选了一根长一点的,它看起来像是男人故意留下的,又像男人看她受伤时没来得及吸完的,无论如何她都读不出厌恶反而觉得是男人遗留的对她的怜爱。
多可笑啊,曾经她那么讨厌却为了另一个男人改变了。她拿起那根烟试探性的闻了闻,接着点燃烟头,学着谢一笑的样子将烟夹在两指间深深吸了一口。
屏着呼吸,能感觉到一股烟雾在口腔里涌入体内,更深更深的地方,这时完全感受不到它的滋味和厉害,停下时吐出的烟雾是好看的眼前的一切都被这阵人造烟代入虚幻里,好像能从中开出什么花,怪不得人们如此迷恋。
来不及欣赏就被呛住,嗓子也像被人扼住,明明已经全部吐出来了但还是让唐温月抑制不住的猛烈咳嗽,一场镜花水月让她糟蹋个透,但她尝出了味道,是苦的。
她不能享受其中甚至产生怀疑,于是用力往桌面上摁,烟身弯曲,烟头微小的火花在玻璃桌面上迸溅,印出倒影,从桌子下面往上看时像是一场微型的烟花雨。
但快速的熄灭了。
唐温月看着发黑的烟头有片刻的呆愣脑海里全都是谢一笑,有些后悔自己刚刚那么果断的灭了烟,明明可以借此离他近一点,更近一点,回味着看了看手机,才站起身继续清理现场。
走到酒店门口,季年才发现这雨哪里是停了,只不过变小了些。放在沈书城腰上的那只手臂掩盖在西装外套之下,没人可以看见他又搂紧了几分。
沈书城整个人挂在季年身上,呼出的气息落在季年的脖颈和耳尖上,一片温暖过后都是shi润的,对于季年来说无一不是一种折磨。
雨水一点一滴在衣服上砸出深色的斑点,如果沈书城站直了要比季年高那么一点,可如今两人的身高竟意外的平齐,暧昧的距离,气息落在暧昧的地方,两眼相对时沈书城清醒了一丝,但整个人还是昏昏沉沉的。
眼前人影模糊又是侧脸,沈书城看了好一会儿才认清了人,这不是小学弟嘛,不错不错这臭小子还知道送他回家,平时没白疼他,沈书城这样想着并不知道两人离的有多近。
季年一直用余光注视着,他知道沈书城在看他,一股雨水盖不住的chao热从脸庞快速延伸到脖子,心里全是悸动,手心里不仅仅是雨水了。
再看向沈书城时,眼里含有贪恋,可那人又闭上了眼。在沈书城身边工作的这几年,季年很少见他醉,所以这机会实在千载难逢,他多看了几眼再走路时,理所当然的希望这条路长一点再长一点,可不巧的是他已经看见了车,在他祈祷之时。
到了车边季年让沈书城靠着车,自己则去找钥匙摸了摸衣兜才惊觉沈书城没把车钥匙给他 。
雨,忽然就变大了,季年愣了愣,又离沈书城近了几分在沈书城的衣服口袋里找了找,心里却像被大火烧着身体都是热的,看了看车窗上的自己……
嗯,脸没红。
又试探的伸进沈书城的裤兜里,雨水密密麻麻,对于季年来说都是炙热的,炙热的像事后吻痕,季年勾了勾嘴角,细微的气息是喜悦的,心脏跳跃着完全没有规律可循,于是他将自己压的很低很低……
“你他妈笑着摸什么呢?”
沈书城是被雨淋醒的,一睁开眼就看见季年低着头,在他裤兜寻着什么。
季年像被烫了,立马收回了手窘迫极了,雨水打shi了里面的衬衫灼烧的却是他不为人知的秘密,此时他既不能低着头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也不做到直视面前的人,于是只好把眼光落在车把手干巴巴的说到:“钥匙。”
沈书城这才记起来是他叮嘱人家送他回家,为了找个人送他回去他愣是没要这小子碰酒,原来是他忘了把钥匙给人家,“给,送哥回去,路认识?”
季年看见沈书城从衣服口袋里拿出车钥匙,心里一震答到:“认识。”
自己,是故意的,所以他才笑啊,笨蛋。
沈书城被雨淋的难受车一解锁就不再耽误,坐在副驾驶上自顾自的调整到一个舒适的姿势闭上了眼从始至终就没看季年一眼,真把他当成了司机。
季年打开车门弯着腰,却看见车窗外霓虹灯模糊的印在车窗上,折射出五彩的光线,车里一片沉寂黑暗,那些流转闪耀的五彩光线就照印出沈书城侧着的脸廓。
雨水又变的密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