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准备
维希发现最近的知辛很诡异。
不论何时何地，只要手机一振，她立马弹起来去看屏幕，看完又摆出一副疑似失望的表情，继续回归到Yin沉的状态中。
这种症状在喝酒的时候更为明显。
她本是安静的，靠着浅笑饮酒的姿态就能吸引到一堆微信号。
今天却像变了个人。
维希看着对面病怏怏发呆的人，表情复杂：“你最近是不是纵欲过度了？”
“……”
完全不理。
几分钟后又幽幽开口：“我是个傻逼。”
维希：“？”
她叹口气：“我跟百……我跟炮友吵架了，感觉要断了。”
维希：“那你叹什么气啊，难道走心了？”
她似乎是愣了一下。
短暂的思忖后，眉头又蹙了起来，很是复杂。
“……我Cao。”
维希已经猜出个七八分了。
她当然知道知辛在犹豫什么。
她说过，自己小时候曾险些溺水，她便再没靠近过大海。
小心翼翼没什么不对。
“知辛，”她斟酌着措辞：“感情是个薛定谔命题，只要你不主动，你永远都不知道它值不值得。”
“你可以选择彻底断了，但你骗不了你自己。”
“恋爱真的没什么复杂的。”
“……”
“你他妈在听吗？”
知辛抬起头来，维希这才发现她脸色苍白，连嘴唇都是白的，发丝被汗水打shi，紧紧地贴在鬓角。
她声音有些虚弱：“我肚子疼，疼了一天了。”
维希拧眉：“哪里疼？”
“上午还是胃疼，现在变成右下角疼了，越来越疼。”
维希是医科生，下意识说：“你不会是阑尾炎又犯了吧？”
她匆忙扶着知辛出门，放到车后座，火速踩下油门：“先撑撑，我送你去医院。”
知辛躺在后面，疼得几乎昏过去，却仍在失去意识在说了句：“……别去A院。”
再次醒来是被晃醒的，医院的白炽灯刺得她眼睛疼。
她躺在床上，看了一圈周围：“这是哪儿？”
维希：“A院。”
知辛无语：“……不是说了让你别来A院吗？”
维希一脸无辜：“啊？我听成让我来A院了。”
“……”
算了。
她被维希搀着去做检查，一路上都在强撑着意识，冷不丁听到维希惊讶地喊：“季教授？”
知辛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穿着白大褂的百里。
……也太他妈巧了。
三甲医院都这么小的吗？
又抬头看了一眼维希。
在医院里把人掐死是可以立马抢救的吧？
百里身边跟着两三个医生，往这边看的时候明显脸色一滞。
维希这厮开始欢脱地自我介绍：“教授你好哇，我叫维希是X大学医的，您之前还来做过讲座来着……”
“她怎么了？”
百里直接打断。
维希反应过来：“噢，这我朋友，她急性阑尾炎，打算做手术。”
“手术什么时候？”
“还没定，她刚做完CT和入院检查，还在等结果，结果出来才能定方案。”
百里看了一眼旁边的人。
沉默低着头，下唇被咬得发白，疼得身子都直不起来。
他顿了顿：“跟我来。”
随后的繁琐过程仿佛都被加了速。
急诊科对于百里本人出面聊手术方案很是震惊，试探着说：“您很关照这位女士啊。”
他默了一下，淡淡地：“她是我女朋友，麻烦多照顾。”
说完就被同事叫走了。
对面的医生和一旁的护士还在震惊中。
后面的维希直接傻了。
知辛醒来后看到的第一个画面，就是维希的那张大脸。
她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你知道我有多少问题想问你吗？”
知辛动了动嘴，嗓音沙哑：“结束了？”
维希点头：“恭喜你，你以后再也不会阑尾疼了。”
她被维希扶着坐了起来，全身都是酸疼的。
这时候她才想起来：“你刚才想问啥来着？”
维希凑了过来：“之前你没在场，季教授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你是他女朋友，要多关照你，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她愣了下：“女朋友？谁啊？”
“你啊。”
“……你做梦呢吧。”
“少来。”维希哼了一声：“听护士说，你睡着的时候季教授过来看了你几次，那个词儿叫啥来着，含情脉脉。”
“……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