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爸,医生来了,我先挂了,嗯……拜拜。”
医生和几个护士走进干净整洁的单人病房里时,金舒铭正在跟他父亲聊着电话。
医生着重打量了他一番,虽然面色还跟墙壁似的死白一片,但Jing神倒还不错。
“严太太,今天觉得如何?”
金舒铭礼貌地微笑:“还好。”
“昨天检查结果显示伤口都没什么大碍了,接下来主要还是您原先过量使用‘Beta素’的后遗症问题,我们根据严先生的要求,拟了个调养方案来,您先过目一下。”
“好。”
自从新婚那天晚上荒唐的一夜后,金舒铭已经在医院里住了一周多了。
这期间,严奕武忙于和政府合作的新项目,除去一开始陪护了小半天外,就没再来过。不过,严奕武安排了自己的亲信秘书夏安代为照顾,倒也算对金浩有了个交代。
“严太太,虽然这新婚燕尔……我还是得多嘴一句,少服用催生药,是药三分毒,您身体本来也不好……”主治医生忍不住多嘴。
金舒铭感到窘迫,急忙应答:“好的。”
“您看您都已经嫁入严家了,孩子的事也不必着急啊,再说看严先生新婚第一夜这架势……您迟早会怀上的嘛。”
金舒铭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又低下头去。
“嗯。”
大概所有人都以为是他急着要个孩子,稳固地位,他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不论是父亲金浩的劝说,还是母亲林锦荣的命令,他都理解,在“金氏地产”这种庞大的钱堆人场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他知道时机的重要性,也知道利益为重的道理。
但没人问过他,甚至他自己也不敢去细想,是不是真的想要这么一个孩子。
以及,万一这孩子真降生了,他会有严奕武和金舒铭这种父亲,会有林锦荣这样的外婆,他的一生,又会是什么样子?
“方案我没意见,你们看着办吧。”金舒铭把调养计划表还给医生。
医生很快就离开了。中午时,夏安带着营养餐,准时来探望他。
“太太,听医生说今天晚些时候就能出院了。”
夏安是个长相不算出挑、但让人觉得舒服的Beta,气质很好,与他说话简单又轻松。
金舒铭笑了一下:“那麻烦你帮我安排一下。”
夏安看了他一眼:“太太,您笑起来……”
“什么?”
“像我们办公室的老同志早上跟人打招呼。”
金舒铭默然良久,不知该说什么。
夏安勾起嘴角,颇有些幸灾乐祸:“外人都说您和老板凑一块儿也不像一对,我倒觉得你们是绝配。太太,您是不是也跟我们老板一样,从来没谈过恋爱啊?”
“……”
好吧,是金舒铭看走眼了。跟夏安聊天既不简单也不轻松。
夏安嘴上调侃着,手里速度倒不慢,很快就用病房里的微波炉热好饭菜,并帮金舒铭放好桌板。
“对了,这几天老板都在外面出差,您现在回去也是一个人,需要的话我可以安排在医院多住几天。”
金舒铭皱着眉喝了一口滋补菌汤,道:“算了,那么多人排着队要住院呢。”
夏安盯着他看:“太太,您是不是松了口气?”
金舒铭实在忍不住,拿出最严厉的眼神瞪他。
为了赶快把这个人支走,金舒铭飞快吃完午饭,将碗筷交给他。
“那太太我先走了,晚上下班过来给您办出院手续,有事您联系我。”
“好。”
金舒铭把人目送走,重新瘫回病床上。
医生说他的伤口已经好了,但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自己总还觉得大腿微微发酸,有时下地走走,身上还隐隐作痛。
他到现在都不太敢去回忆那天的事。他以为严奕武会很冷淡,但不是的。
那片汹涌澎湃的海洋令他心惊。
陌生的触碰、从未体验过的痛楚、生育腔被强行打开时那种感觉……
刚才听到夏安说严奕武不在家,他确实松了一口气。
金舒铭不愿意再去想这些,就在被窝里抓起手机,打开微博,哪知道微博热搜上也正挂着他和严奕武这场闹剧。
“新婚初夜,严太太被紧急送医?”
标题起得很抓人眼球,底下还有行小灰字:“严先生年过三十生猛如虎,严太太初经人事难以抵挡!”
“………………”
宛如一篇雷人小说。
底下的评论更是清奇,“这样的老公请给我来一打”、“请问严先生考虑出保养秘籍吗”、“放开那个严总,让我来”等等,热闹得很。
金舒铭苦笑了一下,丢开手机。
看来严奕武当真是不在乎这场商业联姻,这么难看的热搜挂在微博上,竟也可以无所谓。毕竟丢人的不是“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