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端起茶杯,茶香瞬间溢满鼻端,不由得发出了满足的喟叹:“你这儿有这么多好东西,干嘛还要当个苦巴巴的教授,随便拿个小摆件去卖,都能让你衣食无忧了。”
沈巍头也不抬:“我不需要这些东西,现在这样挺好的,超出自身需求的欲望不可取,我希望你也能明白这一点。”阿秋翻了个白眼,又说教,是她错了,没有比老师更适合沈巍的职业了,她不就是想借他手里的老物件观赏观赏而已,再说她又不是白借,除了帮他疗伤之外,她还 把赵云澜每次来学校给她的棒棒糖全部上交了,到现在愣是是一颗都没吃着。
“既然你要跟我讲道理,那我们就来掰扯掰扯,我是不是说过疗伤期间,尽量少使用黑能量,你今天都干什么去了啊。”来啊,互相伤害,谁怕谁。
不能给沈巍开口的机会,不然她又是吃瘪的份,阿秋继续数落:“你摆着黑袍使的谱,去威胁恐吓一个老人家,我没冤枉你吧。”
“他是我曾经的下属,我去见他只是不希望他做错事,伤害到赵……”阿秋的耳朵动了动,沈巍停顿了一下,迅速改口:“普通人。”
阿秋五感灵敏当然听见了他脱口而出的那个字,抱着手,一副“我就静静地看着你胡说”的表情。
“而且,若论年龄,我比他年长许多,他在我面前还真算不上老人家。”一字一顿,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熟悉之后,阿秋对沈巍的尊敬大不如前:“是吗,可你的这张脸一点说服力都没有,你觉得谁会相信啊,赵处吗?”
阿秋作死的挑衅,被一阵电话铃声打断,原本有些上火的沈巍在接通电话的瞬间变得如沐春风。
阿秋看着被沈巍□□得惨兮兮的书角,撇了撇嘴,识相地离开,能让沈巍变成这样,电话那头的人不用猜都知道是谁,狗粮吃多了还是会撑的,她还是先消化消化吧。
阿秋飞快地浏览网上的住房信息,将鼠标点得噼里啪啦响,工作热情空前的高涨,因为为沈巍说他要搬家,又不会使用电子设备,找房子不太方便,就拜托阿秋,要是平时,阿秋当然不会接下这把她当保姆使一样的活儿,但谁让沈巍的只有一个要求:离赵云澜近一点,这样的请求, 她怎么可能拒绝,这事儿,她说什么都得给他办妥了。
阿秋拿着到手的合同,心中豪情万千,这可不是一份普通的房屋合同,它可是比拟鹊桥的存在啊,冲进沈巍的办公室,将合同往他面前一放,连口气都顾不上喘:“你的东西收拾得这么样了,要不我马上帮你联系搬家公司,争取今天晚上就搬进去吧,放心,房子我找的是Jing装的,虽然用了你的两件古董,但是这样的投资,我相信你肯定不会介意的,最最重要的是,你会住在赵云澜的对门!”
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阿秋都快要背过气去了,沈巍不咸不淡地提醒道:“要不,你先喝口水。”
这个反应,那可是赵云澜的对门啊,是她太夸张了吗。阿秋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沈巍,沉下脸来:“你又大肆使用黑能量了,你知不知道这样你的伤是好不了的。”
沈巍不再强撑,脸色迅速苍白下来:“抱歉,但我必须这么做,赵云澜,他想用长生晷救地星人,我不能让他冒这个险。”
阿秋靠着桌子,满脸无奈:“你知不知道,你老是这么救人,和你黑袍使的身份一点也不搭。”黑袍使要的是绝对的威慑力,而不是泛滥的同情心。
沈巍笑了笑:“在他面前,连黑袍使都狠不下心来,谢谢你,给我找了个养伤的好地方。”阿秋切了一声:“你可不要恢复得太快,要不然我会很没面子的。”她累死累活地帮他疗伤,要是还比不上住在赵云澜对面,她的脸往哪个搁。
沈巍听懂了阿秋的话外音,笑到咳嗽:“那就照你说的,今晚就搬进去吧。”他也很期待新房子。
阿秋一进门就被一面面鲜红的锦旗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定睛一看,还是赵云澜送的,她挪愉地看着沈巍“看来你真的帮了赵处长不少,连锦旗都送来了。”最奇葩的还是沈巍,居然真的让挂了,还挂在这么显眼的地方。
沈巍勾唇轻笑,他也不知道赵云澜哪来这么多奇思妙想,不过倒是挺可爱,阿秋还在仔仔细细的端详锦旗,她的大脸,就这样沾满了整个电脑屏幕,大庆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老赵,怎么办,叶教授她该不会发现什么吧。”
赵云澜也有些紧张,他在沈巍的家里并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才出此下策,要是被发现了,找不到证据事小,要是沈巍误会了事儿就大,他虽然对他有所怀疑,但那是职责所在,事实上,他还挺欣赏沈巍这个人的,他们这么多次的合作都很愉快,他并不想因此失去这个朋友,想到这,他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他是怎么相出这种垃圾办法的,果然一和沈巍有关他就发挥失常。
屏幕上阿秋突然皱起了眉,赵云澜和大庆的呼吸均是一滞,阿秋已经发现了锦旗上的摄像头,什么东西,两个人之间的小情趣吗,才搬过去多久就玩得这么刺激了吗。
沈巍见她盯着锦旗不动:“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