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收养的日子里，瑞雯喜欢悄悄变成查尔斯的同学，和他一起去上课。
虽然她听不懂。
但她喜欢和查尔斯待在一起。
在瑞雯的印象里，美国四五十年代的高中是一所巨大的庄园，当然日后回想起来，这显然和查尔斯优渥的家境有关。在那所高中，除了教算数生物等学科外，还有骑射和足球课。
她的变装往往在会足球课上被查尔斯拆穿。
因为她踢得太好了。
“你知道，我其实可以帮你办理学籍的吧？”
“那太烦了，我不想每天上课，我就想看看你上课的地方。”
经过一个无人的转角时，瑞雯变回了原样。浅金色的头发，饱满的苹果肌，深邃的眼眶，没人能拒绝这样一个姑娘的亲近。
查尔斯也不例外，他愉悦地亲吻她的发梢：“好吧，你先回家去，我晚点回来。”
“你要去哪？”瑞雯瞪圆眼睛，“为什么不带我？”
查尔斯一瞬间有些尴尬，他挑起眉毛：“瑞雯，我得去处理一些大人的事儿。”
“你是不是要去酒馆泡妞？”阳光洒落在石板路上，瑞雯踮起脚，努力营造出逼视的样子，“我上次在那家酒馆看到你了！你和一个——”
瑞雯想用尽她会的贬义词去形容那个女孩，但是她不想在查尔斯面前露出她这样的一面，她不想看到查尔斯清澈的蓝眼睛因自己而漾起涟漪。
所以她只好咽下那些话，转而气鼓鼓地瞪着他。
“你去酒馆了？”清澈的蓝眼睛还是漾起了涟漪，吹皱了她在其中的倒影，查尔斯皱眉，“你还记得我不允许你去的几个地方吗？”
“你总是不允许我做这做那。”瑞雯很不满，“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他从年幼时就收养了瑞雯，导致瑞雯缺少正常的社交，把他当成独一无二，对他有雏鸟情节。他得为这一点负责，想到这儿，查尔斯心软了：“我要你和我保证，在酒馆里不许喝酒、不许和陌生人搭话。”
“当然。”女孩欢呼雀跃地像只麻雀，欢天喜地地扑上来抱住他，“查尔斯，你最好了。”
“Yes,yes.”他无奈地点头，伸手抱住她。
瑞雯以他的身体为圆心转了半圈，转而赖在他侧面身子上，就着这个姿势往前走。
查尔斯觉得自己像带了个女儿。
“I love you！”
“Thank you for that.”
“你应该说我也爱你。”瑞雯抬起头，下巴抵在他胸侧，表情似娇嗔似不满。
查尔斯低头，对上瑞雯水蓝色的眼睛。
这虽然是她的拟态，但他一直觉得，拟态下的瑞雯的眼睛，更接近她剔透的灵魂。
“I love you, my little sister.”
他低下头，亲吻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