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周渊有点尴尬地说:“现在这个情况有点复杂,但你千万别被他骗了,你现在被捧的越高,以后摔得就越狠。”
时文洲现在正被自己那点缥缈的、摸不着头绪的想法弄得一团乱,完全不想在聊这个话题了:“好了,我都说是误会了。”
但周渊这个人有点毛病,他一喝酒话就特别多,哔哔起来没完没了。他大着舌头说:“这绝对不是误会,夏也那小子鸡贼啊,他会干什么,没有意义的事吗?你听我说,他绝对图谋不轨……”
时文洲看他越说越不对劲,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脑仁也疼得厉害。
他在周渊后脑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直截了当地打断他:“行了行了,哪有你想的那么严重?你再搁着罗里吧嗦我就给你送回你哥那去。”
周渊听到他哥就情不自禁地缩了一下,含糊的嘟囔了两句,就识趣儿地合上了叭叭的嘴。
两个人安静下来。
时文洲的一杯果酒喝完,周渊都已经醉醺醺地跑到吧台要第三杯了。调酒师看着他路都快走不稳的样子,哭笑不得地把他的脑袋推开:“滚滚滚,别打扰我工作,你差不多得了啊!你都醉成这样了,回头你哥知道了不得削我的皮?”
周渊趴在桌子上,斜了他一眼,不满地嚷嚷:“我、我没醉,再说,谁怕周璟那个小人啊,干什么都用他威胁我?”
“行行,你不怕,那我打电话叫他来把你领走。”
周渊立马龇牙:“你敢!”
调酒师没话讲了。他实在没办法,眼看周渊几乎要趴在吧台睡着了,急忙转头看向坐的笔直的时文洲,喊道:“小宋!你把这个醉鬼拉走!他真没法再喝了!”
但被喊到的时文洲完全没有反应,他盯着面前的酒杯,双眼迷蒙一片,苍白的脸颊也染上了红晕。
“……”
“得。”调酒师扶额,看见他这样就知道,这人也喝醉了。
他只好长叹一声,像个老妈子一样将撒泼的周渊拖到位置上。他从周渊的口袋里掏出他的手机,又按着周渊的手指解了锁,给周璟打了电话,又掏出时文洲的手机。
他拽着时文洲的手,不由苦中作乐地想,自己这样还挺像幼稚园的老师,等着家长把熊孩子都一个个领走。
结果他还没有来得及翻开通讯录,就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他一看来电显示,夏也。
调酒师顿时慌了起来,毕竟夏也平时只能在电视上见到,对普通人来说很有距离感,突然接到本人的电话(虽然不是打给他的),顿时就有了一种接见偶像的紧张。
他连忙清了清嗓子,把手指摁在裤子上擦了擦,才郑重地划开了接听键。
甫一接通,他就听见那边带笑地喊:“哥哥?”
哥哥?
调酒师愣了,他低头看了时文洲一眼,心里一时间蹦出无数带颜色的联想,心说这难道是小情侣之间的情趣?这两人果然关系匪浅!
他诚惶诚恐地说:“啊,那个,你好,我是……”
但他还没有来的及向偶像介绍一下自己,夏也抢先一步打断他,声音陡然沉了下来:“你是谁?”
调酒师蒙了,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这时时文洲迷迷糊糊里听到了夏也的声音,挣扎着起来去摸手机,但没站稳,膝盖磕到了桌角,疼得哼了一声。
因为他意识不大清醒,哼也哼的有点软。
“……”
调酒师一哆嗦,差点没能握住手机。
一时间,他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夏也那边汹涌传来的低气压,他这才想起来夏也真不算是个脾气好的主。
双腿开始无意识地打摆子,求生意识立马占据了上风,他能感觉到,如果意识能具象,夏也的刀大概就悬在他头顶了,只隔一毫米就能把他跟西瓜一样切成两半。
调酒师几乎想要跪地大喊“皇上臣冤枉”,飞快地解释:“不是,是这样的!这个贵f,不是,这个小宋他喝多了,现在糊里糊涂的,你能来我们酒店接一下他么?”
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冷意有所收敛,声音淡下来:“什么酒店?”
“secret。”
“我会尽快到,让他别乱跑。”
电话挂断,调酒师呼了口气,摸了把头上的汗。心想,怎么一不留声他就拿了正宫打小三的剧本,宋致言这刺头他可不敢惹。
又有人点酒,他看了一眼两人,周渊已经张着嘴流着口水睡得呼噜直响,宋致言头磕在桌子上一点动静没有。他觉得周璟和夏也应该很快就会来,他们两目前跑不了,这个地方又偏的很,应该没啥事,就放心地走了。
但酒吧本就鱼龙混杂,再偏也有人能找的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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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也匆匆赶到的时候,就直奔吧台,瞄准调酒师就过去了:“刚刚接电话的事你么?宋致言在哪里?”
他戴着帽子,可能跑了段路,还在喘气,额头上的碎发都被汗水打shi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