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人在花园跪了没多久,匆匆忙忙来了一群人,许白抬眼看了看,都不是他熟悉的人,不太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其中一个彪形大汉,留着光头文着大花臂,看起来是这一群人的领头,手里还拿着一根长条的藤鞭。爷爷什么时候养过这么一群人,虽然许家也有自己的保镖,大多数时候不会打扮的这么社会气息,他们家从祖宗到下,都是书香门第,自从爷爷辈经商发财之后,也向来是与人交好,倒是不用找这么些保镖护驾。
领头的看了眼自己的小弟,“你们两个,帮我架着他。”
两个人得了吩咐之后,直接撕开了许墨的上衣,一个人架着一个胳膊,把他按在地上,姿势奇怪的很,许墨正面朝上,不得动弹。
“你们要干什么?”许墨试着挣扎了一下,发现没法挣脱,也就不浪费体力和他们周旋。
许白内心虽然在思考,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但是面上不显山不露水,仍是跪着,没说话,也没什么动作。
“二少爷,别怪我们,是老爷让我们过来的,老爷一向宽待您,但是您也不能太不听话,总是违背老爷的意思。我们也是听从差遣,您担待着点儿。”
“爷爷要怎么惩罚我?”许墨可能是知道自己今天逃不过,也就不挣扎了,乖乖地躺在地上,原本按住他的两个人也就送了手。
领头的挥了挥自己手里的竹鞭,大家就都明白了今天的惩罚是逃不过一顿鞭打了。
“哥,这可都是你害得我,爷爷还没有开始惩罚你,就开始那我开刀了。”许墨就躺在许白的眼前,他一回头就看进了许白的眼里。
又来了几个跟班走到了许白面前,“大少爷,对不住!”
说着,就直接扣住许白的头,“虽然先处罚的是二少爷,但是您必须全程看着,看着二少爷是如何因为您的事情而受到牵连的,这是老爷的意思。”
许白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怎么可能自己逃脱了处罚。爷爷不直接惩罚自己,而是让身边的人因为自己的事情而受到牵连,这是一个警告。只可惜他和许墨的关系实在是不好,他选择许墨来开刀确实不是一步很高明的棋。
许白倒是很配合,俯视着躺在地上的许墨,眼里没有任何情绪,仿佛就在看一块案板上的rou,屠夫手起刀落大卸八块也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哥,你可真狠心。”许墨当然能读懂许白的眼神传达的意思,他本来就不屑于看许墨到底要受到什么处罚,但是要看戏倒也不是多么勉强。
领头的人握着自己手里的竹鞭,站得虽然远,但是一两米长的鞭子用起来丝毫不手软。第一鞭打在许墨胸前的时候,许墨皱了皱眉头,确实比想象中疼得多。后来随着鞭子不断地落下,冒的汗越来越多,他无意识地咬紧自己的嘴唇,几乎要咬出血了才能忍住不求饶。雪白的肌肤上印下了一道道的鞭痕,触目惊心,落鞭的人的技巧能看得出是一等一的娴熟,从来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落下第二鞭子,每一鞭都要和之前的印子错开,许白看着倒是发现了这么一个规律,这可不是一般的人可以做到的。
领头的看许墨这么能忍,力道也逐渐加大了,当听见鞭子破空而下的声音,许墨终于痛苦地叫出了声音。
许白不由得僵**一下,想要别过头去不再看,但是那两个小跟班就立刻将他的头固定住,意思是许白不能回避,必须要完这场行刑。
许墨在听见鞭子重重砸下的声音时条件反射的想要躲,他开始在地上扭不断地动挣扎。
“二少爷,不要动,如果鞭子落下的位子错了,我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领头的说这句话的时候,却是对着许白,许白觉得这个人在窥探自己的心事,感觉非常地别扭,干脆选择不和他的眼神对视。
许墨感到非常的痛苦,尽力地压制着自己的扭动,但是全身的颤抖暴露出他现在极度的疼痛。
“大少爷,看好了,每一鞭您都要看清楚看仔细了…”
挥鞭落下的声音不断地在院子里响起,混着竹鞭抽打在皮rou上的声音。许白不知道何时后背已经浸出一层细密的汗珠,眼神也不似之前那么清明,他的视线定格在那些鞭痕上,眼神里闪着点自己不自知的光,他将指甲嵌进了手心,手心传来的疼痛一阵阵地,可以使他的大脑保持一定程度的清醒。
“哥…救我…”
这是许墨晕过去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领头的人看许墨已经晕过去了,今天的处罚差不多,挥了挥手,就带着手下都退下去了。
花园里突然回归了寂静,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风吹着树叶扑簌簌地,花园里似乎还浮动着一层淡淡的香味。但是躺在地上上身赤裸鞭痕可怖的许墨提醒着他刚刚这里发生了什么。
许白终于松开了自己的双手,在那群人走后,一下子卸下劲儿来,似乎有点跪不稳,双手撑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强迫自己不去看许墨,仿佛那是什么毒蛇猛兽。
许白捡起来他的衣服,扔过去,直接给许墨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