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与游鱼】:昨天紧张了吗?
好像有一点点。
脸红了吗?
没有吧。
那表现应该还不错。
【飞鸟与游鱼】:生物课上和余暮渊说了十六句话,看了他五次,视线对视了三次,手肘碰到了两次,他对着我笑了三次。
开心。
真的真的很开心!
【飞鸟与游鱼】:【打滚.JPG】
…
(您的消息已超过三分钟,无法撤回)
【飞鸟与游鱼】:……算了,反正也只有我看得见。?
【飞鸟与游鱼】:羞耻点就羞耻点吧。
――
最后参加竞赛的大名单出来了,八个实验班里有两个选择不去,由年段第十一十二名顶上,而选择英语和数学的人数也刚好对半分。
初赛是定在一个星期后,由学生自主准备,等进入复赛以后再组织集中在一起培训。
而杨曦和苏铭海对二班的三人自然是放心,只给他们额外准备了几套练习刷手感和思维。
三个人便会利用如今还算宽裕的晚自习时间刷题目。
唯一不好的是,当艾度树知道沈芜弋和余暮渊都报名了数学,只留自己一个孤家寡人时,每每看向沈芜弋的眼神都幽怨了不少。
搞得沈芜弋心里总是有一闪而逝的愧疚感。
毕竟良心未泯,比另外一个理直气壮的人好不少了。
晚自习时分。
沈芜弋从抽屉里摸出一颗柠檬糖,用嘴撕掉包装,含在齿间,目光始终牢牢地锁在试卷上。
苏铭海按着初赛的水准给他们发了一套试卷做,但对他们来说难度还是太浅了,于是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压箱底的全国奥林匹克竞赛题拿出来给沈芜弋和余暮渊做。
“他们两个刷题速度太快了,一般的卷子都难不住他们,还得拿出我珍藏已久的这套题才够他们做一段时间。”苏铭海喝着中老年人专属红枣泡枸杞,朝同组的老师抱怨,但语气里却透露出压不住的得意,整得同组老师又好笑又好气,还包含了一丝羡慕。
也是,毕竟谁班里有这么省心有天赋的学生,还是两个,谁不开心啊。
全国性质的题难度就是不一样,沈芜弋已经被一道题卡了好几分钟了,其他步骤他都推得七七八八,但唯独缺了那最关键的一步。
他不觉轻蹙眉头,笔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试卷。
又过了一分钟。
余暮渊的视野中出现一张白色的便利贴,上面压着一颗柠檬糖,纸面上写了寥寥几个清秀利索的小字,他撩起眼皮,沈芜弋已转回身去,只能看见一个毛茸茸的后脑勺。
余暮渊动了动唇角。
他突然觉得,沈芜弋很像一只胆小内敛的猫,总是羞于去接触外界的一切,总会很没有安全感地抱着自己的尾巴蜷缩在角落里,除非是自己遇到难以解决的事情,他才会在犹豫很久之后,小心翼翼地从拐角处露出一点小小的尾尖,以一种最笨拙的方式去讨好人。
很可爱,很……让人心里痒痒,忍不住想逗一逗他。
他的指尖一拨,将柠檬糖拢到手心里,扫了几眼沈芜弋递来的题目,重新撕了一张便利贴,简单地写下几句话,笔尖一顿,又另起一行添上几个字,然后用笔尾敲敲沈芜弋的肩膀。
就在两人传纸条的时候,他们都没注意到,后门的玻璃窗前,有一双眼睛正默默地扫视教室里的动静。
就在沈芜弋刚接过便利贴时,教室的后门被悄无声息地打开,有一道人影如鬼魅般潜入到教室里,凭着多年积攒下来的丰富经验,在沈芜弋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快准很地抽走便利贴,他心里莫名一咯噔,一偏头,就撞上项城略显失望的眼神,在他和余暮渊之间来回跳转,说,“老师站在外面看你们很久了,高三的时间很宝贵,为什么你们不能利用好时间多做做题少聊聊天?虽然你们的成绩很好,但是也不能因为这个而骄傲自满……”
“卧槽,吓死老子了,他什么时候进来的?”全班都被突然冒出的声音吓了一跳,目光都不由自主地投向后排,叶文斌心有余悸地抚摸自己的胸口说道。
刘子顺和江孝涵也被吓得不轻,刘子顺忍不住和其他人一起转头看向后排,只见两位当事人,一个一脸茫然无辜,另外一个保持惯有的平静,端的是一个气定神闲。
项城的声音还在继续,“……你们看看你们都聊的什么,嗯?‘回想一下微积分,套用一下就能写了,
你是笨吗,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
……
项城捏着便利贴,越念声音越低,直至最终浸在一片沉默之中。
班里此时是死一般的沉寂,尴尬的气息肆漫,令人窒息。
“老师,可以把便利贴还给我们了吗?”低沉舒缓的男声适时响起。
有人给了台阶自然就要下了,于是项城清了清嗓子,神色自若地把便利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