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伯,你是不是觉得我折磨这些未来人太残忍了?但这是她们必须经过的试炼,如果她们连这点考验都通过不了的话,她们也没有办法挽救她们的时空。她们的时空看上去暂时进入了和平年代,但是很有可能发生我让她们看到的那种情况。
站在林墨清的角度,她对抗外星人有错吗?没有错,外星人杀了她太多的同类。但站在外星人的角度上,他们想要活下去,袭击人类有错吗?好像也没有错。
只要这个宇宙中有人类存在,这样的争斗就永远不会止息。
在时空的洪流中,不同的人做着不同的选择。绝大多数的人认为自己没有做错,尤其是在31世纪,50%以上的人都认为自己是好人,走在正义的道路上,和自己的星球敌对的一方才是邪恶之徒。每个人都接受着这样的教育,实际上星球之间的争斗和人类与外星人之间的争斗根本无关正义,更多的是利益,大家都是为了利益站在一起的。有一些的利益是最根本的,尤其是生命的利益,平静生活的利益,还有一些就是金钱的利益提升生活水平的利益。比如人类和外星人抢资源,一方面是为了保证自己的生活,另一方面是为了让自己的生活水平提高到理想的水准,但外星人也是这么想的。这个宇宙的资源是有限的,看上去宇宙浩瀚无限,其实有很多地方都是完全的虚空,完全的黑暗,没有任何可利用的价值。
我的维度比其他人高,但是我依旧没有办法凭空造出物质来。我能根据已有的物质制造出新的物质,但没有办法从无变有。如果我可以从无变有的话,我也许就可以改变宇宙的规律,以后就不会这样一次又一次地重启了。虽然不能创造物质,但是我可以消灭人类。因为我发现只要有人类的存在,整个宇宙都会陷入无尽的折磨。”
恶者坐在巴别塔最高层的一块石头上,它的羽翼慢慢伸展。约伯观察着羽翼的颜色,发现这对羽翼有的时候是黑色的,有的时候是灰色的,有的时候是彩色的,大部分时间是白色的。而形态也在不断变化,有的时候看上去像鸟的翅膀,有的时候看上去则像蝙蝠的翅膀,有的时候又看上去像金属的翅膀,恶者的翅膀不断变化,这是他对于自己能力的炫耀,无声地告知别人自己可以随时随地改变物质的形态。
“你的意思是,你要杀光所有的人类吗?是不是太残忍了?你之前一直说你不是邪恶之徒,但又说要杀光所有的人类。我不觉得杀光所有的人类不是邪恶。”约伯睁大了眼睛,他一开始对恶者是有点同情的,因为恶者说他自己是遭受冤屈的人。他也看到了恶者变身为传说中的魔鬼模样时的痛苦。他不禁认为恶者本来并不是邪恶之徒,也就是说恶者只要悔改,还是有救的。约伯喜欢劝人向善,但是现在约伯却发现一切没有这么简单。
恶者的嘴唇开始转变为鲜红的颜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一个刚刚吸了人血的吸血鬼。
“不是的。我会挑选那些值得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类,让这些人类活下来。这些人类的数量可以让宇宙消化,但是却不会给宇宙带来灾难。袁牧曾经也想这么做,但是袁牧失败了,我比袁牧更厉害,袁牧毕竟是一个三维世界的凡人,而我进入了最高的维度,我能够知道哪一些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是对这个世界有益发,哪些人对这个世界是有害的——对世界有益的人完全可以留下来。”
恶者坐在石头上用,石头在地上画字,画的字约伯看不懂,也许恶者只是随便画画,也许恶者是在写下今世的预言,谁知道呢?
“你来判断一个人活着是否对世界有意义?难道你的标准就是完全正确的标准吗?你是不是太过自信了?”约伯看着巴别塔下的未来人受苦,突然心中涌出了一股对恶者的厌恶情绪。
“我的判断不仅仅是判断这个人成功不成功,一个普通的农民也是有资格活下来的。相反一些有才华的政治家,一些自认为了不起的记者文人都会被我抛弃,因为他们只会引起嫉妒和纷争,人类本质就是喜欢纷争的,人类本身就是喜欢斗争的,但只有少数人类是真正向往和平,甚至连那些战争游戏都不屑一顾的,那些人是完全可以活下来的。而那些好战的人,那些好争斗的人,那些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人,都不值得我让他们活下来。”恶者充满自信地大笑。
“所以你把你自己当成了上帝,你自己搞了一套天堂和地狱的评判标准。”
恶者究竟是不是传说中的撒旦?究竟是不是传说中的堕落天使?那个堕落的天使自称想要代替上帝的位置才变成了堕落的天使。一开始约伯还真的相信了恶者的说辞,认为这是对恶者的一种艺术化描述,是艺术创作,但是恶者现在越来越像传说中描述的邪恶源头了。
“是的。而且我的评判标准和宗教里的标准不一样。宗教里总是要求你选一条路,这条路可以让你通向永生,让你远离苦楚,但是我不要求任何人来信仰我,甚至他们不会知道我的存在,我会在夜间消灭他们,或者把他们送到他们应该去的地方。由我来安排全人类的命运,统筹人类的命运,像拿破仑这样的英雄虽然立下了赫赫战功,虽然影响了整个法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