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高先生……”
李问想问些什么却也不知道从何问起,甚至不知道该不该问。
“阿问那可是我世叔的童养媳,你不会看上他了吧?可别呀,他眼里除了我世叔就没放下什么人过,他是绝对不可能回应你的,你死心吧。”
李问猛地一抬头对上吴复生,一脸的惊愕双目放空。脸上渐露一片绯色,也不知道是不好意思呢还是被气的。良久才断断续续的憋出了几个字:“童,童,童养媳?”
“诶,你居然只关心童养媳的问题?看来你是真的看上他了!可是阿问你跟他是真的不可能的,别想了。”
这回李问倒是从最开始的惊愕中回过神来,又听见吴复生不负责任的满嘴跑火车,这下真是气急憋红了脸怒道:“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
吴复生看着李问被欺负狠了的可怜样终于一本满足的打算放过他。
“好了,就是和你开个玩笑。看你急的。”玩笑过后吴复生也敛下玩世不恭的态度正色道:“不过让你离他远点儿的意思是认真的。他脾气怪着呢,少有人能捉摸得准儿的。脑子活泛,手脚功夫又强,做事不择手段。也就世叔的话他是稍微放在心上些。别说是你这种乖乖仔了,我如非必要都不会招惹他。”
他叫洪文刚世叔,是因为从辈分上洪文刚比他大,实际上两人年龄差不了几岁。他们家追溯到老祖宗辈就是洪家家奴的身份,是洪家最忠心耿耿的忠仆之一。乱战期间随着主家一起来到香港,祖祖辈辈都在为主家工作。算起来,如今他手头上经手的产业也该算是洪家的。只是洪文刚的爷爷仁厚,体恤他们多年为洪家所付出的一切与忠心,给了一条比较赚钱的路子他们之余还安排他们分了出去自成炉灶,成为了那会儿香港为数不多的大户之一。可哪怕分了出去,主家从来也没忘照拂着他们,而他们也从来都记着自己的身份念着主家的恩。
洪家这代有两子,真正让男人尊敬和臣服的只有洪文刚一人,哪怕这人并大不了他几岁。既是对于对方从不认命的态度漠然又从容的气度指点江山的气势也是对那人多年提携照拂的感激更是因为那人在群狼环伺之下保住了幼年失枯的他。
“阿问,不管刚刚高先生跟你讲过什么,你都不要太放在心上。他那人惯会挑弄人心。”
说完这句可以算是忠告的话,吴复生便上楼去了。
今天这么一来二去的李问也失了继续作画的兴趣,关了大门就干脆回自己房间休息。只是躺在床上的时候,他从口袋摸出刚刚那位高先生递给他的名片看。
其实那位高先生跟他一路都没有说过什么,只有他在那干巴巴的介绍了下他们的果园和民宿。那人心思显然并不在这上面。
只是临上去接人的时候,他递了一张卡片给他,没什么特殊的就是记录着那位高先生联系方式的一张名片而已。
“想好了可以联系我。”
李问终是将这张名片好好的存放了起来。就一如方才默默的将名片收起搁置口袋之中。
第二天长老带着人如期而至。一天未见那长老神色憔悴了不少。
洪文刚并不关心他为何会这幅模样,他只关心结果。
“洪先生,我们这边商量好了没问题。钱也都准备好了,您看东西什么时候能到?”
“一周吧。剩下的,我的人会跟你对接的。”
“好。”
长老来得十分匆忙,之后也没有什么客套的废话,在迅速的敲定所有事宜之后立刻告辞离开。过程之快甚至让洪文刚来不及对于他们突发的憾事聊表一下慰问。
洪文刚事情都办妥了却没有一丝也回香港的意思,被高晋问及便回了句想要在这里玩几天,顺便等货交接好了再回去。见他态度坚决高晋也不做多劝。
由于高晋要跟进柬埔寨这边后续的事情实在没办法抽身,只能尽量做好安保防护工作安排。自打那天起洪文刚每天都会带一群小孩儿和一堆保镖出门并没有让其他外人跟着。先是去了一趟暹粒,玩了四天。暹粒那边其实景点不算多,只是洪文刚的身体比不得旁人,一天走走停停下来也只能玩赏一两个景点。
在洪文刚游玩的几天里高晋基本每天晚上都会定时给洪文刚打电话汇报情况也关心他的情况。虽然他们每时每刻在干什么总有人会跟高晋汇报并且随时根据他的指示行事。
洪文刚、高晋两人间怪异的相处总是让半大的孩子们私下诸多猜测,偏偏与高晋短暂的相处中都让他们成员有所减少,可以说比起洪文刚,他们更加畏惧的是面对高晋。哪怕已经远离了高晋难得有机会与洪文刚独处,哪怕家里总是有人通过各方面渠道明示暗示他们抓紧机会表现自己,争取成为继承人,他们依然不敢轻举妄动。洪文刚让他们安排他的衣食住行,那群人就乖乖的做好安排计划然后交给随行保镖负责人上报给高晋和洪文刚。洪文刚让谁跟他出门就谁跟着,其他人乖乖的留在酒店等着。
从暹粒到金边之后也是如此。只不过到了金边之后洪文刚的保镖团人数有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