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宋开始偶尔被噩梦困扰。
似乎是因为二十的到来,以及他语焉不详的,有关北边虫子的描述,让他联想到自己曾经在新闻上看到的,被虫族吃掉的人类的血腥场面。
虽然那些血腥的场面多半不是真实的,不过是人类后期加工制成的纪录片,但几十年前那场人虫的大战当中,人类和虫族确实都死伤惨重。
要不是因为后来虫族内部产生了一定的分歧,虫族突然退兵而去,地球上的人类,甚至有可能会在那场残忍的战争中绝迹。
这些噩梦真实又惨淡。
有时候程宋甚至感觉自己就站在那条事发的街头,眼睁睁看着黑乎乎的一团庞然大物,朝人群冲过去。
程宋虽然身处虫窟,但他其实一直没有见过虫族的本体。虫族似乎因为玫瑰星早期与地球相似的气候,在进化的过程中,逐步转化为用两腿行走,双手使用工具的形态。Jing于变化的高级虫子,了解人类文明的虫子,能够很轻易地把自己变成人类的模样。
而且来到地球上的时绮和他的族群,一直都在他面前保持着人形的拟态。就算是诸风雨那样的低级,也没有完全虫体化过。当年玫瑰星上,一和七也都是类人的模样,他后来又没来得及在中心城多待,没有见到过其他虫子的完全体。
这么算起来,程宋其实并没有见过真正的虫族的模样。
所以哪怕是在梦里,他都无法完全地想象出虫子最为原始的真实长相。
梦里模糊不清的虫影,也是他对自己唯一一点的安慰。
“妈妈睡了吗?”
谢迟打开房门,看见虫母睡在沙发上,就小心翼翼地蹲下来,从背后把虫母抱在怀里,手横在虫母的下颔左右,笨拙地理了理程宋耳边的碎发。
他在凑近的时候,闻到虫母身上有陌生的气息。
“啊,什么东西。”谢迟扇了扇鼻子,自顾自地说,“好臭啊。谁来过了?二十还是二十一?”
自从二十来过一次了以后,他越来越黏着程宋,做的事情也一次比一次过分。有时候程宋睡过去的时候,都能感觉二十的舌头,在他的身上游移。
无法摆脱。
程宋似乎是在梦里听到了他这句话。
他不满地嘟哝了几句,接着叼nai嘴一样,把谢迟凑过去的指头塞到嘴里,泄愤一样地咬了几口。
谢迟嘶了一声,脸色发红,想把指头往外抽。可是虫母意外得固执,眉头皱起来,抱着不肯松口。
“妈妈——”谢迟嗫嚅着摇他,“咬到我了。”
暖shi的口腔,牙齿和软软的舌rou包裹上来的瞬间让谢迟浮想翩翩,他就像是无意间捣入了鲜蚌的rou和水里,指尖划过稠腻未成形的珍珠。
有时候他真的觉得妈妈像是一颗将要完成的珍珠。
虫子的强行闯入对他来说,原本像是一枚扎入皮rou的锐器,让他猝不及防地剧烈疼痛。可是妈妈习惯温柔也习惯容忍,反而选择把那些伤害和耻辱都包在圆润的珠体里,打磨得熠熠发亮。
“会对妈妈很好的。”
谢迟轻轻地说。
妈妈所受到的一切苦难都会是值得的——
虫子会永远、永远对妈妈好。
世代接替,至死方休。
谢迟在妈妈的孩子里面,是最容易被挑拨起情绪的那一只。他被自己的联想兴奋到脸红发烫,身上的温度也诡异地升高。程宋睡了一会,只觉得背后像是被火笼搂着,就手肘后推,想把他格开些。
可是身体主人的指头被他含在嘴里,推又推不到哪里去。
程宋的额头上蒸出了点热汗,似乎是有些不高兴,嘴巴也用上了劲,翻来覆去地咬。
“……热。”
他恼火地吐出一个字。
虫子的皮肤哪怕变成人类的模样,也是坚硬无比的,轻易不会疼痛。那点啮咬的力度,更像是一根轻飘的羽毛在他的指尖搔动。那样的搔动只让他觉得痒,十指连心,从指尖的感官,一路痒到心脏最里面去。
谢迟硬了,他的性器火热地挺起,蹭在虫母的股间。程宋睡觉的时候穿着宽松的衣裤,裤头又被二十拆弄过,虫子空闲的手指轻轻地划了划,很轻易把衣裤解开,露出虫母无意识收缩的生殖孔。那里shi淋淋的,像是永远不会干涸一样,逸出一滩黏稠的水ye。
谢迟小声地感叹:“好漂亮。”
真的,很漂亮——
无论作为人还是作为虫母。
谢迟的性器来来回回地在股缝里磨蹭,偶尔蹭过程宋的xue口,就会被那里吞入前端,浅浅地啜吸。他发觉妈妈无意识地昏睡,于是没忍住,往里面捣弄了一下,却毫无防备地滑向深处。他一惊,就感觉性器如同进入了某种油润脂膏,xuerou温驯顺从,在被剖开的瞬间,迸出黏腻的水ye来。
程宋被捣醒了,眼里含了一泡泪,迷迷糊糊地咬着谢迟的手指:“嗯……干什么……?”
那声音黏糊糊的,带着浓重的睡意。谢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