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离怒火攻心,扬手欲打在大太监脸上,自己像台下的ji子一样被他展示在众人面前,被羞辱的体无完肤,他怎么敢?
温馫面无表情,攥住他的手腕,力气大得捏出青痕。
众人大惊,暂且不说谁人敢对如日中天的大太监无礼,单凭那张颠覆众生的俊脸,恐怕稍有瑕疵都是暴殄天物。
“呵。”虞岐讥笑,虞离猩红的眸子瞪向他,“大太监连个毛头小子都收拾不了?”
“要不要下官帮您调教调教?”
虞离向来与虞岐不合,闹到父皇下令庭杖十皇子,险些性命不保,而后赶去封地,虞离再没见过他。
大太监冷眸扫过,虞岐露出邪笑,适可而止地闭嘴。
“回去。”温馫沉声,“虞离,别逼我教训你。”
虞离不肯就范,看向众人迥然有异的脸色,有人欢喜有人愁,等着看他的笑话,就连虞晓也不肯帮自己。
他欲哭无泪,脚下如同挂着千斤坠寸步难行。
虞岐眼神贪婪地锁定他,恨不得将其吞之入腹,舌尖划过怀中ji女的耳根,牙齿咬在她的玉颈。
“啊……爷……”
虞离瞬间像是被毒蛇绕颈,无法顺畅的呼吸。
“温大人,请。”虞晓抬起手臂邀大太监入座,宽敞的袖口挡住二人视线。
虞离松了口气,坐在温馫身旁,懒得听他们的官腔,端起眼前的酒杯仰头痛饮。
温馫的手掌挡在他面前,虞离不解的对上大太监的眸子,听他淡淡道,“饮酒伤身。”
虞离轻笑,“伤心都不怕,还怕伤身吗?”
大太监微怔,不料到他反将自己一军,虞离仰头,一饮而尽。
“不知温大人召见我等有何贵干?”赵太师慈笑道。
温馫拿过他的酒杯,亲自动手勺起参汤,“桂圆红枣乌鸡汤,性温味甘,益气补血,是您爱喝的。”
众人眼神追随大太监手上的动作,不敢多语。
“诸位大臣合辞劝进吴王,时至今日尘埃落定,特赦此宴犒劳诸位。”
“温大人何出此言,吴王厉行督察,严刑峻法,忠厚仁恕,有君主若此,国之幸事。”
大太监莞尔。
“呵。”虞离不屑。
温馫侧目,轻声问道,“怎么了?”
“儿时师傅教导过我,得志,与民由之,不得志,独行其道。富贵不能yIn,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虞离微醺,撑着下巴幽幽道来,“君师者,治之本也。”
“如此见风使舵的小人,一副趋炎附势的嘴脸,令人恶心!”他扔下筷子,愤愤不平。
“这……”赵太师面露难色。
温馫眼底含笑,耐心听他讲,“您意下如何?”
“为官不正,为师不尊,该罚。”
“哦?怎么罚?”温馫问道。
听两人一唱一和,虞晓瞧他,无可奈何地摇头。
赵太师婉言,“温大人……”
温馫抬手阻止,继续听虞离讲。
虞离干巴巴地盯着温馫,不知大太监有何深意,还是哄自己开心,毕竟这种事情不是没发生过,索性随心道,“打他几板子好了,长长记性。”
“你们听到了?”温馫下令,当真命人拖赵太师执刑。
赵太师椎心饮泣,“呜呼哀哉,朽木不可雕也。”
虞离更加气愤,“打到他认错为止!”
“是。”侍卫领命。
温馫攥住他的手掌,轻柔地摩挲,“顺心了?”
“没有。”虞离语气不善。
“气也出了,您还有何烦恼?”
虞离环视一周,“诸位大人,现在是不是觉得本王有些眼熟?”
众人如坐针毡,打量大太监的眼色,气不敢喘,生怕引火烧身。
“李大人,您在本王大婚时念得贺词,本王记忆犹新。”
“刘大人?”
“还有是谁提起废黜太子之事?”
在场众人沉默。
温馫微微眯起眸子,旋即侍卫手持刀刃架在大臣的脖子上。
“温大人,饶命!”
大太监瞅着虞离,“您现在心情如何?”
虞离若有所思,“让他过来给我倒酒。”
顺着虞离的指尖看过去,原十皇子虞岐缓缓抬起眸子,Yin险地笑。
“虞离,他可是你的哥哥,这不成体统。”温馫宠溺道。
“我没有这个哥哥。”虞离直视虞岐的眼睛,“他不是认不得我?”
“虞离。”九皇子扬声。
“闭嘴!”虞离朝着虞晓怒吼,“别逼我整治你!”
虞岐大笑,抬腿踹上跪在脚边的女人,“还不去伺候着?”
“……”
“是。”女人唯唯诺诺地开口,缩着肩膀,深深埋着头,看不清她的样貌,单单瞧着身段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