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上身赤裸,拎着腰间松松垮垮的裤带慌乱地跑出厢房,他扑倒在小公公面前,嘴里嚷嚷着,“出人命了!”
“出人命了!死人了!”侍卫指向厢房,拔腿欲跑。
大太监的亲信守在门外,温毅脸色凝重,命人制服住侍卫,“割了他的舌头,一个字不准传出去!”
温毅跑进厢房,闻见满屋凌乱和yIn靡的腥臭味,他走近打量倒在墙边的女人,发丝凌乱,浑身淤青掐痕,双腿间红肿涌出的白浊掺杂着斑斑血渍。
他蹲下试探女人的鼻息,虽微弱得难以捕捉但还有气。
“温公公,是太子妃自己想不开撞墙,和小人没有关系啊!”几位壮汉被暗卫擒拿,急着摆脱干系。
“这可没有什么太子妃。”温毅的手指探进女人的花xue里扣弄出股阳Jing,问道,“让你们办的事儿都办好了?”
“是!是!”侍卫赶忙巴结。
他掏出帕子擦干净手掌,跟身后的暗卫使了个眼色,“几位大人都听见了,是这女人不甘羞辱寻短见未遂,但这事儿要是传到老祖宗耳朵里,咱们几个就都别活了。”
暗卫了然,手掌掐住壮汉的脖子硬生生的扭断。
“剁成rou酱喂狗。”温毅命令,“召太医给她瞧瞧,明日就别再让她有力气寻死了。”
吴王正坐在大殿翻看奏折,叮当——两支断箭扔在自己面前。
虞溪撂下奏折,指腹摩挲着箭头,刺客失手后便清楚事情败露,他抬起头,坦然自若道,“温馫,养虎为患的道理你比我懂。”
“你答应过我。”温馫冷冷地睥睨着他,根本不在乎吴王如今是何身份。
“只要他活着,本王就不能名正言顺的称帝。”虞溪拍案。
“我带他走。”温馫心意已决,拂袖而去。
虞溪大惊,“你说什么!”
“温馫你给本王站住!”
“你忘了是谁害得你这幅样子!他是你仇人的儿子!你在想什么!”
温馫背身立于殿门之前,晨曦映着他的身影,思绪忽忆起初次进宫时的场景,恍若隔世。“姐夫,我曾羡慕你和阿姐的水月镜花,当外乡人侵我故土,屠我族人,男子剥皮,女子日日夜夜遭受数十余将士凌辱惨死。”
听他提及自己此生挚爱,虞溪恨不得杀死长兄千万次。
“他是当朝皇帝,你我发誓血债血偿,如今大仇得报。”
温馫转身,释怀地笑,面容清隽俊逸,眸光璀璨,“这是宿命。”
“我想带他回去,听雪域的神山梵诵,甘愿堕入生生世世的轮回,终再无杀仇,换他千岁平安。”
虞溪疲倦地扶额,“本王答应过你姐姐,照顾你,与你平分江山又何妨?”
“我只要他。”
一个月后,小公公爬在花园的假山后,耳朵贴在地面,寻着声音,他忽得惊喜,指着砖缝,小声道,“爷,这有。”
虞离趴在地上,眼瞅着自己的双手扣住它,一只靴子赫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啪——蛐蛐的叫声戛然而止。
虞岐俯下身,“好弟弟,见着哥哥行这么大的礼,本王受宠若惊啊。”
虞离气得大叫,手掌揪起杂草,锐捷地飞身将他扑倒。
虞岐一愣,根本来不及闪躲,身体轰然倒地,“呃!”
他被虞离压在身下,脑袋磕在石砖上险些昏过去。
“你个卑鄙小人!”虞离臭骂,拳头砸在他的脸上,“我早就想打你了!你还敢来招惹我?”
“你个三姓家奴!猪狗不如!”
“啊!”虞岐惨叫,被打得红了眼睛,家仆跑过帮忙,被他骂走,“给爷滚开!让本王自己教训他!”
他挥拳反击,打在虞离的嘴角,“我猪狗不如?虞晓不也是吴王的狗?你又算什么好东西!”
“温馫的婊子?”
虞离揪着他的衣襟,“温馫是爷的奴!”
“是爷先看上他的!”
奴婢带着大太监和九王爷走到花园便看见两位爷滚在地上厮杀的情景。
温馫蹙起眉头,盯着虞离掐住虞岐的脖子,叫嚣着,“呸,你拿什么和九哥比?”
“九哥,琴棋书画诗酒花茶,无一不通!你呢?你不学无术,游手好闲!”
“你也配?”
虞岐反手掐住他,始终维持着假笑,“呵,原话奉还!”
“众人皆道你我最相像,你又是什么德行?”
虞离眯起眸子,俯下身咬他的耳朵。
虞晓看得这幕嘴角抽搐。
“啊!”
“王爷——”
“王爷——”
“爷!”小公公拔高吊门,虞离不悦地抬起头,正撞见温馫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眼神凝着冰霜,沉声喝道,“还不下来!”
他倒是满不在乎,虞岐趁机掀翻自己,抬起脚就要踢过来,温馫摸着手上的扳指,显然是要出手。
虞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