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京城里的田都比老家的田贵,她那点儿钱也买不了多少田,远不及尚书府家的任意一个庄子。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魏来才真正的开始为将来发起了愁。
又几日,贺林托人来送了个信,说是聘礼已经置办好了,随时可以送去。魏来便又往尚书府跑了一趟,准备问问何小姐,有没有与尚书大人或者何夫人商量过婚事。
两人见了面,魏来也不多说其他,只目光亮晶晶的看着何芷问道:“瑾睿,你看我什么时候过来送聘礼比较好?”
何芷倒是没有急着答话,反倒是将人细细打量了一番,见着魏来在家养了几天伤,腿伤养得如何了还不清楚,倒在眼底养出了一圈儿青黑,便问:“阿来最近可是有什么愁心事?”
魏来的面色顿时一僵,亮晶晶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躲闪:“没,没有什么啊。”说完偷偷看了何芷一眼,却不想被抓个正着。
何芷也不追问,就那样看着魏来,目光淡淡的,却看得魏来渐渐地低下了头。
想了想,又想了想,小魏将军最终还是十分没出息的开了口:“前几日我托贺林帮我置办聘礼,他说让我置办些家业,我就去城外看了看,这里的田好贵啊。”
何芷眨了眨眼睛,难得有些迷糊,不明白好端端的为什么提到田价,于是继续盯着魏来等答案。
魏来抿了抿唇,没敢抬头看何小姐,于是也错过了对方难得一见的迷茫样。她低声嘟囔着,声音比平时小了许多:“我攒的钱买不了多少地,以后,以后可能养不起你……”
小厅里安静了好一会儿,魏来觉得心里沉甸甸的,眉头都要拧起来了。
正在这时,一只素白如玉的手突然伸了过来,轻轻地抬起了她的下巴,何小姐淡淡的声音随之传来:“魏来啊魏来,你是不是当男人都当傻了?”
“啊?”保持着这个被调戏的姿势,魏来呆呆的抬头,看着不知何时凑到面前的何小姐。
何芷的脸上一本正经,眼中却含着满满的笑。她一手托着魏来的下巴,触手间是独属于女子温软平滑,手感好得让她忍不住伸出拇指蹭了蹭,将调戏的姿态做了个十足。
“轰”的一下,魏来的脑袋里都空白了一秒,下一秒,她的脸上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瑾,瑾睿,你做什么?”
何小姐笑了,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再没往日里平淡如水的模样。她并没有松开手,仍旧拿着拇指轻轻地磨蹭着魏来下巴上细腻的肌肤,轻轻地笑着道:“魏来,你记住,你不是男子,你和我是一样的。”
魏来闻言眨了眨眼睛,不是很明白。
何芷看了她一会儿,目光最终落在了她淡色的唇瓣上,心头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来:这人当了这么些年的男人,风吹日晒的脸上还是这般柔软光滑,只不知这唇,是不是也这么软?
也不知怎的,魏来就觉得何小姐的目光似乎有些不对,她有些瑟缩的往后退了退,想将自己从这个尴尬的状态中解救出来。
她一动,何芷便也回了神。
说实在的,何芷有些尴尬,她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就冒出了那样一个念头来。可是此刻看着魏来红着脸躲闪的模样,却又莫名的想要欺负。
到底,何芷还是收敛了心思,没有在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她收回了手,重新恢复成了往日里平淡的模样,开口道:“阿来,你本和我一样,为什么却总想将自己放在男子的位置上呢?你既说养不起我,那换我养你又如何?”
……
魏来浑浑噩噩的,觉得脑子还有点儿不够用。
何小姐说,何家在京城有十八个铺子,城外还有三个庄子和一些零零散散的田地,而这些,有一半将会成为她的陪嫁!何家的规矩是富养女,穷养儿,即使她还有三个嫡亲的哥哥,家业也是要靠哥哥们自己挣的,而她的哥哥们都很优秀,也确实不需要依靠这点儿家业。
于是乎,几个时辰前还在为了将来发愁的小魏将军突然发现,自己真是娶了个“千金”小姐,脱离赤贫简直指日可待!
可是,就这样子被包养了,真的好吗?
她这么些年在战场上拼杀,得到的战利品、受到的奖赏和攒下的军饷加起来,在何小姐眼里,大约也只能算是个零花钱吧?
魏来突然有些失落。
看着一直神采奕奕的魏来突然蔫儿了下来,何芷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心思?她再次伸手抬起了魏来的下巴,让她直视着自己,轻声道:“阿来,你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那些铺子庄子,不过是父母的馈赠罢了,你的钱却是靠着自己一点一点挣来的,这不一样。”
魏来眨了眨眼睛,突然伸手抱住了何芷柔软纤细的腰肢。她把脸贴在了何芷的小腹上,闷闷的道:“瑾睿,你不会嫌弃我的,对吧?”
第一次被人这样抱着,何芷的身子僵硬了一瞬,又放软了下来。她伸手抚了抚魏来柔顺的发,问:“阿来,如果我没有任何嫁妆,你会嫌弃我吗?”
魏来立刻摇了摇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