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子?”
&&&&&&“是我。然而……”
&&&&&&“我替自家赘婿做决定, 有何不妥?”
&&&&&&寇凛:……
&&&&&&嘴巴张开又阖上,阖上之后再张开, 无言以对。
&&&&&&楚狐狸应也只是随口一说, 金鸩若真同意的话, 以他的财力,哪里用的着自己帮忙凑钱?
&&&&&&即使真凑些也没关系,自己手中还握有沈方的藏宝图,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只不过,仔细想想真是太可怕了。
&&&&&&他足用十年才积累了这么点儿财富,自从与楚家沾上关系,财产几乎缩水一半。
&&&&&&照着这个势头发展下去,他迟早成为真·入赘女婿。
&&&&&&“诸位继续聊,我回去歇着了。”掌心撑住圈椅扶手,寇凛站起身往议事厅外走。
&&&&&&原来强撑着过来,是怕楚狐狸给他挖坑,现在发现,他在这里也没用,索性回房睡觉。
&&&&&&随后他就像朵小浪花,淹没在汪洋大海里。三人谁都没在注意这段小插曲,继续着他们的话题。
&&&&&&但无论楚修宁开出什么样的条件,金鸩的态度都很坚决。
&&&&&&不怕递归降书会丢失脸面,他是担不起这个风险。
&&&&&&这样大规模的硬仗打起来,还是海战,局势很难控制,谁也不知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楚修宁也不敢保证一定能一举扳倒袁首辅,取而代之,开放海禁。
&&&&&&若是失败了,对楚修宁来说没有任何实质上的损失,不过是再等下次机会。
&&&&&&金鸩却损失惨重,东南海堪忧,沿海百姓往后的日子更是堪忧。
&&&&&&“楚尚书请尽早离开我麻风岛吧。”金鸩不想再继续说下去了,他站起身,对楚修宁下了逐客令,“你是官,我是贼,多有不便,金某人也就不留你了。”
&&&&&&“不急。”楚修宁理了理袖口,也站起身,笑容和煦,“四省调度尚未完成,眼下还有小半个月的时间,而我准备在岛上待足七日,若七日金老板仍不改心意,我便离开。”
&&&&&&金鸩斩钉截铁:“我心意已决,绝不会改变,楚尚书不必白费功夫。”
&&&&&&楚修宁微笑:“我从来是个知难而上,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人,金老板和虞总兵亦然。”
&&&&&&“楚尚书有话不妨直说。”金鸩听出他话里有话。
&&&&&&坐在楚修宁对面的虞康安冷静的看着他,知道先前都是铺垫,这才准备步入正题。
&&&&&&“譬如段冲,虞总兵不断对金老板灌输此子天生反叛,难以管教的思想,金老板依然执意等他认错。”楚修宁淡淡笑道,“金老板以为,是你改变心意,与我合作容易,还是段冲洗心革面,真心悔悟容易呢?”
&&&&&&金鸩岂是个蠢人,立刻明白过来:“楚尚书的意思是,你要帮我去规劝段冲?”
&&&&&&虞康安沉默。
&&&&&&不由想起段冲昨夜在地牢内提出的关于“立场”的疑问,虞康安翻来覆去一整夜,想的脑壳疼,也想不出该怎样回击他。
&&&&&&最可怕的是,明知他想法有误,但就是无法反驳。
&&&&&&思来想去,有那么一瞬间,竟觉得他好像没错。
&&&&&&楚修宁微笑颔首:“倘若我能在七日内治好金老板的心病,令段冲向金老板低头道歉,金老板能否答应我,仔细考虑一下与我结盟的事儿?”
&&&&&&金鸩神色微动,段冲不只是他的心病,更是他的软肋。
&&&&&&若谁真能教好段冲,无论是散尽家财还是要他的命,他都不会眨一下眼睛。
&&&&&&但是……
&&&&&&金鸩觑他一眼:“尚书大人,我知你乃太子师,门生遍朝野,可你连自己的儿子都没教好……”
&&&&&&“因为关心则乱。”提起自己的儿子,原本谈笑风生的楚修宁和他们露出了同样的神情,一种为人父母才能懂得的五味杂陈。
&&&&&&极快速的收拾心情,楚修宁脸上恢复得体的笑容,“何况,我并不认为我教育失败,只是我们对于‘好’与‘不好’、‘成功’与‘失败’的定义不同。
&&&&&&金鸩和虞康安都注视着他。
&&&&&&楚修宁提出问题:“你们谁能说出,犬子究竟哪里不好?”
&&&&&&对于自己这个未来女婿,虞康安满腹怨言,有话要说:“他无能,这就是大错!”
&&&&&&“无能是错?”楚修宁看向他,“天下之大,有大才者终究凤毛麟角。虞总兵保家卫国,想要守护的,不正是疆土之上这些无能平庸之辈